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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兒!挖到了!”卓七挖到了東西,興奮的向陸正報告。
“頭兒!我們這裡也挖出來了!”白熊也有了發現,不甘落後的喊了出來。
陸正把最後一鍬土輕輕的鏟了上來,面上的神色凝重:“我也挖到了。”
不一會兒,三個坑裡分別挖出來的布包都被擺在了衆人的眼皮子底下。
看這陣仗,卓七不由得嚥了咽口水:“頭兒?我看着這大小,怎麼不像是兩具屍體呢?”
一旁的白熊暼了他一眼:“那你看像什麼?”
陸正皺眉,開口道:“像是被分割的屍體。”
卓七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陸正嗯了一聲,隨即吩咐道:“把布包打開。”
卓七和白熊兩人聽了,互相推諉。
“你來吧。”
“還是你來吧。”
“上次那個滿身是蛆的屍體就是我從陰溝裡打撈出來的,這次說什麼也該輪到你了吧。”
“是你撈的沒錯,但是後面還是我擡走的啊,憑什麼這次就要我打開。”
陸正閉了閉眼,憋着怒長出了一口氣:“你們打算在這裡爭到太陽下山還是那個臨山居士帶着公主府的人回來?別給老子墨跡了!”
他說着,朝兩人屁.股上各踹了一腳。
卓白兩人這才乖乖的蹲下去幹活。
雖然這幾包東西臭的很,但是結果出乎他們的意料。
打開來看並不是血肉模糊或者是蛆蟲遍佈的腐肉,而是散發的臭氣的森森白骨。
卓七一驚:“頭兒,這……這都成白骨了,很顯然不是方小姐或者是黃小姐的屍體,她們兩個才死沒幾天,不可能爛成這個樣子吧。”
在場的人都能想明白這個問題,陸正也不例外。
他眉頭緊鎖,感到憤怒:“該死!去!把李仵作叫來!”
***
“李仵作?李玉嬌?你在哪兒呢?”
景仲看了一圈,總算是把臨山居士的畫都給看完了。
他看完了正廳的畫之後就去了臨山居士的房間。
之前問李玉嬌,她說裡面沒有畫,景仲是不信的,所以他看完正廳的畫作之後直接就去了臥室。
結果當然是令他失望的,裡面居然真的和李玉嬌說的一樣,一幅畫都沒有。
所以他從臨山居士的臥房出來以後,徑直就去了書房。
不過當他走進書房的時候,卻連李玉嬌的一根人毛都沒看到。
他一連叫了好幾聲都沒人應。
“奇怪。”景仲自言自語,“她走了嗎?該不會是在和我躲貓貓吧?”
“李仵作!你別躲了,我看見你了!我真的看見你了!你快點出來吧。”景仲四下找了一圈,這書房也不大,根本沒有藏身之地。
於是他得出了結論,那就是李玉嬌早就出去找陸正去了。
“真是的,什麼人啊!出去也不跟我打聲招呼,當我不存在嗎?”景仲有些不滿,立刻掉頭往外而去。
他還沒靠近陸正他們,就見卓七往這邊來了。
他還特意在陸正身邊找了找,然而並沒有看見李玉嬌的身影。
此刻見卓七朝自己而來,他便開口問:“李仵作呢?怎麼沒有看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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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七聽景仲這麼問,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啊?”
景仲瞪他:“啊什麼啊?我問你李仵作呢?李仵作不認識嗎?李!玉!嬌!”
“認識!我當然認識了!”卓七一臉懵逼,“可是李仵作不是一直跟景寺正你在一起嗎?景寺正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
“什麼?”景仲也有些搞不明白了,“你是說她沒有出來?沒有過來找你們?”
卓七十分真誠的搖了搖頭:“我對天發誓,李仵作她真的沒有出來過。您,把李仵作怎麼了?”
“我呸!”景仲沒好氣,“我能把她怎麼了?”
說話間,景仲忽然感到自己被一股殺氣給盯上了。
他順着那股寒意望過去,就見陸正朝自己走了過來。
景仲皺了皺眉頭,然後討好的對陸正笑了笑。
陸正肅着張臉問景仲:“人呢?”
“我也不知道啊!剛纔還在呢,但是我去找她的時候就沒影了,我以爲她出來找你們了。”
陸正眯着眼睛認真的盯着景仲看了好一會兒:“你不是在開玩笑?”
“千真萬確!”景仲急了,“這種事情我怎麼會和你們開玩笑呢?”
陸正聞言,眉頭皺的鐵緊,他深深的盯了景仲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的朝屋子那邊走了過去。
景仲見狀,趕緊去追。
陸正邁着兩條大長腿,雖然沒有跑,但是速度之快,一直在小跑的景仲愣是沒有追上。
“你說你親眼看着她進的書房?”
臨山居士的書房內,陸正問景仲。
“對,她進去之前我們還是說話了。”
“那你爲什麼不跟着進去?”
“我在外面看畫啊。”
“呵,我讓你過來是叫你來欣賞畫的嗎?”陸正又急又氣,嚴厲的責備着景仲。
景仲也知道是自己不好,聲音略低了低:“你現在怪我也沒用啊,當務之急我們是要搞清楚她去了哪裡。”
“那你確定她出去了嗎?”
“我不確定啊!”景仲撓了撓頭,“因爲我沒聽到聲音。你說她又不是貓,走路不可能沒有聲音的,再說她要是出去的話不可能不叫上我啊。”
陸正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他掃視了一眼房間內的書桌,道:“顏料不見了。應該是被她收起來了。”
景仲也發現了什麼,說道:“書架上的書也被翻過,應該也是她翻的。可是她會去哪兒呢?如果她沒有出去難道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陸正皺眉:“其實有一件事情我一直覺得很奇怪。”
“什麼事?”
“每個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包括這個臨山居士,其實方黃兩位小姐遇害的時候,有人可以給他作證他不在案發現場。而且據我們的推斷,兇手是個左撇子,但他不是。可是從他的反應來看,他又是和這兩樁命案脫不了干係的。”
“那你的意思是他和人合夥作案?”
“或者是買兇殺人。”
“啊”想到這裡,景仲倒吸一口冷氣,“也就是說我們到先在還沒有和真正的兇手打過照面。他還在外面瀟灑呢,那你說李仵作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