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杜儼之用見了鬼一樣的表情環顧了一下四周,隨即語重深長的說,“現在天已經大亮了,不適合做夢了。”
“我……我沒做夢。”士兵又往後退了一步,“這下我看的是清清楚楚。杜大夫,你的舌.頭真的分叉了,就跟蛇嘴裡的信子一樣。”
杜儼之皺眉,挑了那個士兵一眼。
他瞧他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可是他這說法也未免太過荒唐。
他的舌.頭好端端的怎麼會分叉,如果自己的舌.頭從中間分開成兩半會沒有疼痛感?
他自己可是一點疼痛都沒有感覺到好吧。
爲了證明自己的舌.頭和別人的沒有兩樣,杜儼之把舌.頭長長的伸了出來。
可是奇怪的一幕發生了。
當舌.頭還在杜儼之的嘴裡的時候,士兵明明看到的是分叉的舌.頭,可等杜儼之把舌.頭伸出來的時候,就變的正常了。
所以杜儼之自己看到的也是一條正常的舌.頭。
他一看自己的舌.頭沒有什麼異樣,便橫了一眼過去。
對那個士兵說:“你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下次來找我看病你可要當心點了。”
“我沒有啊!”那士兵最開始是覺得自己眼花,可是經過再三確認他保證自己絕對沒有看錯,“這不可能啊杜大夫,我明明看見你的舌.頭分叉了的。你相信我!”
杜儼之嘆了一口氣,伸手在那士兵的肩頭上拍了拍:“我更相信我的醫術,等你洗漱好了去醫療帳一趟,我給你看看眼睛。我先去洗漱了。”
“哎,杜大夫……不是……我眼睛沒毛病啊。”那士兵轉頭又問身邊的夥伴,“你剛纔也看見了的對不對?杜大夫的舌.頭是真的分叉了嘛!”
“好……好像是……可是剛纔看又好像不是……”
***
杜儼之本來不想插隊的,可是他感覺自己繼續排隊的話,大家似乎都想湊過來看他的舌.頭。
可是他的舌.頭明明什麼問題都沒有啊,爲什麼看那些人臉上的表情就好像這詭異的事兒跟真的一樣呢。
迅速洗漱完後,杜儼之便端着盆回了自己的營房。
隨後,他又去了沈星的營房,給他檢查傷口。
此時的沈星已經醒了過來。
他見來的是杜儼之,立刻就要掙扎着從牀上起來。
杜儼之老遠就擡了手:“別動!好好養着,要是再把傷口給撕裂了,你可是要再疼一回了。”
沈星這才乖乖躺下,又有些可憐兮兮的看向杜儼之:“舅舅,我這次受傷的事情你千萬不要告訴我娘。”
杜儼之有些不情願的垂眸看了他一眼:“你就知道騙你娘,正是因爲你老是騙她,所以她才總來找我對質,我煩都要煩死了。”
沈星嘿嘿笑了笑,然後說:“那舅舅你和我口風一致不就行了。”
杜儼之長出一口氣:“我怎麼就攤上了你這麼個外甥。被子也不知道蓋好。”
他說着,就去給沈星蓋被子。
蓋被子的時候,杜儼之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沈星裸露在面的脖子。
沈星被碰,立刻把脖子一縮,叫道:“你手怎麼這麼冰啊!”
“怎麼會呢?”杜儼之道,“你舅舅我身上的陽氣旺的很,大雪天身上也是暖和和的。”
他說着,就去搓自己的手,隨即……他打了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