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鶴江見李玉嬌臉色都嚇白了,忙捉住了她的手,在他自己衣袖上蹭了蹭。
邊擦邊笑着說:“這不是我的血。”
李玉嬌這才鬆了一口氣:“你還笑!你嚇死我了!”
謝鶴江哈哈笑着把人摟緊了:“沒事,他們那些人,還傷不到我的。”
又把下巴擱在李玉嬌的發頂,沉聲道:“如果不是因爲敵人三天兩頭來,今天就是你我的洞房花燭夜了。”
李玉嬌在謝鶴江的懷中輕輕嗯了一聲:“正好我想和你說這件事情呢。”
“是嗎?”謝鶴江將雙臂微微鬆開,低頭去看李玉嬌。
細細將她從額頭到下巴看了個遍,然後迅速的在她脣上啄了一下,纔好笑的說:“這樣不好吧,老闆娘還帶着孩子在隔壁屋睡呢,我今晚就和你洞房是不是太……”
“你說什麼啊!”李玉嬌聽他這麼說,毫不留情踩了他一腳,“我要說的不是這個好嗎?”
謝鶴江喉間發出一陣低沉悅耳的笑,道:“好好好,你說,我聽。”
李玉嬌這才拉着謝鶴江在棚子外頭一張桌子前坐了下來,道:“梅姐姐說後天也是個好日子,你覺得呢?”
謝鶴江聞言,頓了頓,沒有立即回話。
李玉嬌見狀,皺了皺眉頭:“怎麼了,你有話說?”
謝鶴江這便將李玉嬌放在桌上的手握住,輕輕包在了他自己的大掌裡。
星塵般璀璨的眸子盯着她看:“你確定嗎?就在這裡。沒有我們的親人,也沒有像樣的宴席。”
“是啊,在家裡準備好了的一切,這裡都沒有。可是這裡有你啊。”她說着,笑了一笑。
那笑飽含深情,看的謝鶴江只覺得前面二十多年都白活了。
他無聲而又堅定的點了點頭:“那你等我,後日我來娶你。”
“好。”可是看他那個樣子,似乎馬上又要走了。
“你,又要回軍營了嗎?”
“嗯,”謝鶴江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不遠處,“兄弟們已經先進去了,我必須隨後趕到。”
“那好吧。”李玉嬌站起來送謝鶴江,“我明天還能見到你嗎?”
“我會來看你的。”說着又在李玉嬌額頭印了一吻,騎上馬走了。
等到了第二日,梅孃的這個小茶攤卻是迎來了一個大人物。
正是坐鎮這西漠地區的鎮西大將軍,謝鶴江便是歸屬於他的麾下。
這樣的大人物,梅娘也只是遠遠見過,若不是今日得謝鶴江引見,她也是沒有機會窺得真容的。
原是謝鶴江昨夜取了敵軍頭目首級凱旋歸營後,向鎮西大將軍討了個假,准許他與兩日後與未婚妻子在這裡完婚。
因戰耽誤婚期的多,但是未婚妻就因此找上軍營來完婚的卻沒有。
又因謝鶴江是鎮西大將軍手下一員猛將,大將軍曾經對於謝鶴江的婚姻大事也甚是關心。
甚至還動過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謝鶴江的意思。
只不過當初被謝鶴江以‘先安國後立家’,又‘門不當戶不對’的理由給婉拒了。
是以今日便來了興致,打算來看看這個能叫謝鶴江下跪求娶的女子,順便回去之後也好同女兒有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