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陳卓翹首往前去看白荷的背影,“那邊黑不隆咚的,她看的見嗎?”
“陳公子!”李玉嬌拔高聲音,又喊了他一聲。
陳卓這才收回目光,正經道:“李姑娘。”
李玉嬌凝眉道:“陳公子很關心小荷嗎?”
陳卓被問的一愣,撇臉到一旁說:“關心稱不上,不過是不想她在我家摔着跌着,平白又生出許多麻煩。”
李玉嬌還記得那日聽到陳卓在馬車裡說的話。
便皺眉道:“公子若不介意的話,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既然公子對小荷無意,還請莫要招惹。公子走公子的陽關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
“唉?”陳卓卻是不解,“怎的李姑娘也這般說話?”
從前看她比一般鄉野女子要更通情達理,又比尋常大家閨秀多些豪氣,怎麼如今說起話來也是陰陽怪氣。
道:“一碼歸一碼,那日我是同白荷姑娘說了些悄悄話,怕是不如她的意,可也沒有鬧的十分不愉快,不見面也就罷了,爲何見了面確實針鋒相對的。”
李玉嬌輕笑一聲:“我家小荷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只公子後來說的那些話叫人心寒,再見公子是如何也笑不起來的。”
她話音一落,先前那小廝便帶着另外一個人來了,指着李玉嬌手中牌匾就道:“諾,搭把手。”
說完就沒眼色的擡着牌匾走了,李玉嬌自然也是跟上了。
只留陳卓還站在原地問:“李姑娘,你別走,你倒是說我那天后來說什麼了我?”
李玉嬌回頭,皮笑肉不笑:“不想複述,我實在是難以啓齒。我相信小荷會找到她的良人,請公子高擡貴手。”
陳卓也不想當着下人的面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只好就此打住。
沒一會兒兩個小廝就把牌匾裝上了車,載着李玉嬌和白荷一道回去了。
兩人坐在車內,聽見外頭兩個小廝在談話。
其中一個說:“咱們走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公子的臉色不大好,我總覺得咱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
“不會吧……是公子叫我去找幫手來擡牌匾的啊。”
“我不是說擡牌匾這件事,我就是覺得,感覺你懂嗎?”
“哦。”
白荷聽了,小聲湊過去問李玉嬌:“他們說陳卓臉色不好,你剛纔是不是幫我教訓他了?”
李玉嬌擺擺手:“他是縣令家的公子,教訓可不敢,不過是找他理論了幾句。”
“哼!理論的好,叫他吃癟最好!”白荷十分解氣,道,“就知道嬌嬌你最好了。”
李玉嬌哈哈一笑:“那你最好的嬌嬌要請你幫個忙了。”
“什麼事要我幫忙?”
李玉嬌便把康媽媽想要和她開成衣鋪的事情說了下,又道:“所以我現在急需要錢,手頭上這點怕是不夠,只能找你借了。”
白荷聽了直點頭:“你說的有道理,自己的心血哪能叫旁人佔了大頭,你告訴我你現在還缺多少。”
李玉嬌默不作聲的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白荷笑道:“二十兩啊,這回房間就能拿給你。”
李玉嬌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