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夫……您是不是沒吃飽,餓的眼花啊。要不然我給您打點早飯來?”士兵扶着杜儼之回了他的營帳,臨走的時候這麼問杜儼之。
杜儼之此刻正坐在他的桌前,單手杵着額頭,臉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搖搖頭:“我不用,你先出去吧。”
那士兵擔心杜儼之出什麼事,很是擔憂,再次問道:“那要不然我去幫您把您的那個小徒弟給叫來?”
杜儼之擺了擺手,耐着性子說:“真的不用了,你走吧。”
士兵察覺出杜儼之的語氣裡多了幾分不耐,便就走了。
士兵一走,杜儼之就開始揉眼睛。
真的是奇了怪了,他就不明白了,爲什麼好端端的自己渾身犯冷,還眼花的那樣離譜呢?
對了……還有舌.頭。
舌.頭似乎也有問題。
想到這裡,杜儼之立刻站了起來,可是在自己營房了找了一圈都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頓了片刻後,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間。
路上遇到士兵們和他打招呼他也沒空搭理,就這樣過了沒一會兒,他便風風火火的來到了軍營外頭的小茶館。
茶館老闆是他曾經的兄弟,薛安。
茶館老闆娘是他的老熟人,梅娘。
他像一陣龍捲風一樣席捲過去的時候,薛安正在帶四歲的女兒玩耍。
薛安人高馬大的,正把自己的小女兒往天上拋。
他見杜儼之大清早的過來,不禁感到有些奇怪,這就把女兒圓圓放在了地上,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對她說:“給你哥哥玩耍去。”
打發走了小女兒,薛安這便走上前去和杜儼之說話:“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杜儼之皺眉:“怎麼?我現在連臉色也很難看了嗎?”
薛安點頭:“是啊,你是生病了還是怎麼了?”
杜儼之聞言,仔細的將薛安打量了一番,看他是個正常的人,而不是一個大果子,心裡鬆了一口氣。
隨即杜儼之問道:“梅娘呢,她在哪兒?”
“廚房呢,你找她啊。”薛安說,“那你在這幫我看下兩個孩子,尤其注意不要讓圓圓玩水,這個時節太冷了,我進去幫你叫梅娘。”
“不用!”這會兒杜儼之纔沒有心情給薛安看孩子呢,“我不找梅娘,我就是想借梅孃的東西用一用。”
“什麼東西啊?”薛安問道。
杜儼之快速答道:“鏡子!”
“啊?”薛安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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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儼之如願以償的借到了梅孃的鏡子,他趕走了薛安以後,開始對着鏡子看自己的舌.頭。
仔細的盯着鏡子看了一會兒後,杜儼之絕望的發現,之前在軍營的時候,那個士兵沒有騙他。
他的舌.頭真的分!叉!了!
可是奇怪的是,舌.頭在他嘴裡是分叉的,可是當他伸出來的時候,偏偏又恢復如初。
意識到這一點後,杜儼之渾身脫力,險些將鏡子也摔在了地上。
短暫的失神後,他開始給自己把脈,可是他一點問題都沒把出來啊嗎,蒼天啊,這他麼的到底是怎麼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