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下兩人看着自己的同伴再次倒下沒了聲息,愣了愣便加快了衝向李月的速度,更加陰狠的盯着李月衝了過去。
而此時的李月已經從身後抽出來一把馬刀,看到砍向自己的馬刀卻是不閃不避,而是等這馬刀靠近自己的時候,突然屈膝下腰差不多貼着地面從那人的噶肘窩下面穿了過去,同時右手從棉靴裡抽出來一隻箭,起身的同時準確無誤的將箭從後背插進前面之人的心臟,左手馬刀則準確無誤的插進前面那還沒回過神來的騎兵的心窩。
李月站起身來,得意一笑,以爲自己是女子輕敵麼?她可不會那些繁瑣的招式,只會抓住機會然後一擊斃命的殺招。
而李雲這邊,這首領武功確實還不錯,可是卻是同樣輕敵了,當他擋下李雲揮向自己的那馬刀時,便覺得自己的虎口都被震麻了,這個時候才發現這面前的少年怕是並不簡單,開始專心應付,只是他沒有想到,後面居然有個更爲厲害的人已經快速的靠近了自己,在他剛剛發覺之時,便感覺整個身子突然一麻,瞬間不能動彈了。
之後自己面前便出現一個同樣長相俊秀的年輕男子,騎兵首領怒瞪着林霄,開口說道,“你卑鄙,居然偷襲。”
這時候李月剛剛處理掉了那四個人,剛好聽見這首領的話,便過去將騎兵首領手裡的馬刀抽過來拿到自己手裡,冷笑着說道,“偷襲怎麼了?你們屠殺手無寸鐵的村民,更無恥不是?”
那首領被李月說的滿臉通紅,正準備大喊將周圍的手下吸引過來救他,才張開嘴,便被一隻又髒又臭的鞋子堵住了嘴。
李月朝着一旁的林霄豎了豎大拇指,隨即看向那首領,手裡的馬刀在那首領的面前划着,嘴裡卻開口說道,“咦,你們殺那些百姓的時候,是怎麼下刀的呢?”
那首領仍是一副不屈不撓的眼神,怒瞪着李月,李月手裡划着的馬刀,已經劃到了首領擡着的手臂,之後手一用力,便聽的那首領悶哼一聲,額頭冒出了冷汗,那原本擡着的手,手腕已經無力的垂了下來。
李月卻是一副似笑非笑故作驚訝的表情,嘴裡驚訝的語氣說道,“哎呀,我是劃到了哪兒了?怎得這手垂下去了?”
李月當然是知道自己劃到了哪兒,對人體結構如此熟悉的李月,隨隨便便一刀,便已經挑斷了那首領的手筋。
李雲則很是好心的替李月“解釋”說道,“小月,你劃到手筋了。”
李月手裡的刀此時卻是已經慢慢的來到了騎兵首領的腳腕,眼睛微眯的看向那首領,開口說道,“若是在腳劃兩刀會怎樣?”
李雲細心替李月解釋,“當然是以後都站不起來了。”
那騎兵首領聽的兩人的對話,眼睛驚恐的瞪着兩人,嘴裡嗚嗚嗚的不知道叫些什麼,額頭滿是冷汗。
李月淡笑着看向那騎兵首領,開口說道,“你若是告訴我一個問題,我倒是可以考慮放過你的另一隻手。”
“答應麼?”
“哦,差點忘了你不能說話,若是同意眨眨眼。”
那首領忙眨了眨眼睛,李月便示意一旁的林霄替他拿下嘴裡的鞋子,倒是不是李月不願意自己動手,而是那鞋子味兒實在有些重,李月遠遠的聞見都覺得噁心。
等到林霄拔了那首領嘴裡的鞋子,那首領看着李月開口說道,“你說話可算話?”
李月淡笑着開口,“那當然了,我問你,你們這次一共過來了多少人。”
那首領眼神閃爍的應道,“我們這一批人順利的過來了,其他人都迷失在了大涼山裡。”
李月譏笑着開口,“你們這一羣烏合之衆也能翻過大涼山?倒還真是跡。怕是派了萬人過來,活着翻過大涼山的也你們這幾十個人了吧。”
那首領怒瞪着李月,憤憤的開口說道,“你放屁,我們派過來的才一千人,只折損了兩百人。”
李月淡笑着開口,“哦,知道了。”
那首領發現自己說錯了話,瞪着李月咬牙切齒的道,“你套我話。”
李月冷笑一聲,“誰叫你這麼蠢,雖然你剛剛騙了我一次,不過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計較,答應放過你另一隻手的,我說話算話,至於你這雙腳嘛,可不能放過了。”
這首領發現自己又被騙了,正要開口大吼,便被林霄再次用臭鞋堵住了嘴,而李月的刀已經划向了那騎兵首領的腳腕,把騎兵首領瞪大了眼睛嗚咽着如一灘爛泥的癱在了地,卻是仍舊無法動彈,也開不了口。
而接下來李月刀子所去的位置,卻讓李雲跟林霄都有些愣了愣,李月的刀居然毫不猶豫的划向了那騎兵首領的胯下,嘴裡還說道,“這幅樣子,居然還敢臆想我相公。”
李雲終是回過神來,一隻大手趕緊的捂住了李月的眼睛,另一隻手搶過李月手裡的馬刀扔在地,拉起李月邊往這院子外面走,邊說道,“這人丟這兒,一會兒交給趙捕頭吧,咱們走。”
李月揮開李雲的手,眼裡嚴重閃現着一股戾氣光芒,陰冷的開口說道,“我還沒有替那些死去的百姓報完仇呢,怎能輕易放過她。”
如此的李月,讓李雲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眼裡有着濃濃的擔憂,開口說道,“月兒,咱們已經懲治過他了,剩下的交給趙捕頭。”
等到出了剛剛那院子門,李雲才鬆開了李月的眼睛,李雲拿開手那一剎那,李月清楚的看到了李雲眼裡的擔憂,嘆息一聲,開口說道,“我沒事,是突然想到了哪些死去的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那些殘忍的場面,都是這些人所爲,心裡有些憤怒過頭了。”
李雲拉着李月的手,輕聲說道,“沒事兒好。”心裡卻想着,以後還是要少讓李月接觸這些血腥的場面,很容易讓人變的嗜血而走向極端。
兩人正往前走着,李雲便聽見有人朝這邊來了,趕緊的摟住李月的腰,提起輕功閃身掠進了旁邊的一個玉米梗垛子裡面。
而林霄則重新掠回了那小院兒裡先前跟李月呆的玉米梗垛子後面,很快便見着兩個騎兵手提着馬刀過來了。
其一人邊過來邊說道,“你確定老大是過來這邊了?”
另一人應道,“我看着老大過來的,了怪了,怎麼咱們的人都跟失蹤了一般不知道去了哪裡,難道是老大帶着人撤了?”
第一個說話的人應道,“不可能,若是撤退,不會沒有一點聲息的,我總覺得這個村子有些怪怪的。”
看着那兩人已經慢慢靠近那玉米垛子,李月已經從鞋子裡抽出來一直箭裝在了手臂的弓弩裡,瞄準了其一人。
而李雲也彎下了腰,從李月的棉靴裡抽出來一隻箭捏在手,湊到李月的耳邊悄聲說道,“等他們再靠近一些,你射外面那個,我射裡面那個。”
等到那兩個人靠近草垛,兩隻鐵箭便準確的插進他們的咽喉,讓他們發不出任何的聲息,這樣倒下。
待搞定這兩個騎兵,李月朝着躲在屋裡的林霄招手,讓林霄跟李雲合力將這兩人也弄進了屋子,然後李月拔出來自己的鐵箭擦乾淨,裝進棉靴,之後幾人便去往了下一個地點。
等到了晚的時候,鮮卑騎兵全軍覆沒,而李月這邊,除了幾個人在鮮卑騎兵反抗時受了點輕傷,再沒有任何死傷。
李月讓人打掃了戰場,不留下任何的痕跡,那些困在陷阱的戰馬,活着的李月便讓人去牽了出來,這鮮卑戰馬,可是個好東西。
這一百多人的鮮卑騎兵,這樣在這個村子裡銷聲匿跡了,村子裡仍舊那麼平靜,似乎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
唯一留下的活口,便是先前李月傷的那騎兵首領,李月特意讓林霄給這人止了血,治了傷,這人可留着還有用,定不能讓他死了。
晚的時候,等衆人都打掃清理好戰場之後,李雲李月趙捕頭幾個人便又聚集在了那老人的院子裡,商量着下一步該怎麼做。
而說起是商量,此時衆人的目光卻是不約而同的都看向了李月,等着李月說下一步的計劃。
李月也沒有客氣,便先開口將自己從那首領那兒套來的話告訴了趙捕頭跟劉副將,“據咱們關着的那個騎兵首領所說,穿過那大涼山過來的應該有八百人,如今咱們消滅了一百人,還剩下了七百人。”
劉副將聽的李月的話,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問道,“你確定那首領說的話是真的麼?我先前見着他倒是挺硬氣,會不會是說的假話?”
一旁的李雲替李月解釋道,“不是他主動說出來的,是那個首領太蠢,被月兒一激,自己說漏嘴說出來了,應該是真的。”
劉副將聽的李雲的話,再回想起那個首領的樣子,倒像是個蠢的,便點點頭相信了李月所說,並開口問道,“那咱們現在要怎麼辦?”
衆人包括李雲都看向李月,等着李月拿主意,李月便開口說道,“今天咱們先在這村裡落腳休息一晚吧,等明天我再審一審那個首領,打聽下他們的情況,再做打算?”
想着今天大家也確實都很疲憊了,趙捕頭便點了點頭,“那行,劉副將,你讓大家自己找地方休息吧,記得安排人守夜,免得遭到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