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收回了動作,再看向衆人,看到衆人那些怪的眼神,心想着自己是不是太露鋒芒把大家嚇着了?咳嗽一聲,提醒衆人都回神,之後纔開口說道,“開始吧,表哥,你記一記他們的成績。 ”
待選出來十個弓弩手之後,李月讓趙二柱給他們每個人配了一把弓弩和幾支箭,讓他們自己練習。
剩下的衆人,剛好次她(他)們從大涼山逃出來的時候,手裡都拿着鮮卑騎兵的馬刀,之後離開回去縣城,馬刀全部丟在了山,李月將它們丟在了這邊山洞裡,這個時候剛好拿了出來,分給他們。
對於刀法,李月也不是很懂,便隨意教了他們幾個簡單的劈砍的動作,讓他們自己先對着旁邊的樹練習着,等一會兒回去,她再去問問漪兒跟林霄,看這倆人會不會什麼刀法,讓他(她)倆來教教大家。
等這邊忙完之後,讓他們自己在這邊練習,李月便回去那邊院子裡了,看看林霄回來了,有沒有帶回來什麼消息,自己也好想想辦法看如何能混進去臨淄縣城。
等回到小院兒,李月直接朝實驗屋那邊去,剛到門口便被小陽抱住了大腿,一臉可憐兮兮的看着李月。
李月抱起來小陽,伸手捏了捏小陽的臉,柔聲問道,“誰惹我們小陽委屈了?”
聽的姐姐問話,小陽可憐兮兮的說道,“姐姐,我聽見小白叫我了,我想去看小白,娘不讓,姐姐陪我去好不好。”
李月聽的小陽的話,柔聲哄道,“姐姐還有事兒,等姐姐忙完再陪小陽去好不好?”
小陽一臉期待的看着李月,說道,“那姐姐送小陽去後山,小陽自己去跟小白玩兒,小陽要小白帶着飛飛。”
李月聽的小陽的話,突然眼睛一亮,心裡有了一個主意,李月興奮的在小陽臉吧唧了一口,說道,“姐姐一會兒帶你去,林大哥回來了沒有?”
小陽聽的姐姐答應,也學着姐姐高興的在姐姐臉吧唧一口,指了指實驗室說道,“林大哥在裡面。”
李月放下小陽,說道,“先自己去玩兒。”之後便快速進去了屋裡,小陽因爲姐姐答應帶他去找小白,很是聽話的自己玩兒去了。
李月進去實驗室,便見着林霄正坐在牀前跟着已經醒來,靠坐在牀的趙捕頭說着話,看到李月一臉興奮的過來,林霄疑惑問道,“有什麼高興的事兒?”
便聽的李月興奮的說道,“我想到如何進去臨淄縣城的辦法了。”
聽的李月的話,林霄跟趙捕頭都看着李月,等着李月接下來的答案,李月繼續說道,“還記得小白和它那一羣同伴白狼麼?”
趙捕頭跟林霄同時點了點頭,怎麼能不記得,那羣狼出動啃噬鮮卑騎兵,到處是殘肢斷臂各種臟器的場景,他們如何能忘記,而且若不是那一羣白狼,他們如今不是命喪虎口,便已經是命喪鮮卑騎兵刀下了。
看着趙捕頭跟林霄點頭,李月便繼續說道,“我前天晚去了它們的家,見着它們了,而且還得了一個東西。”邊說着,從懷裡掏出來一個玉羌,在兩人面前晃了晃。
給兩人看完玉羌,李月繼續說道,“這個東西,可以號令那些個白狼聽我的命令,而那些白狼,卻能號令所有的狼羣,叫玉羌。”
林霄聽的李月說的最後一句話,卻皺起了眉頭,喃喃的重複道,“玉羌?這是玉羌?”
李月疑惑看向林霄,說道,“你知道這個東西?”
林霄皺着眉頭說道,“這並不是一個好東西,我聽我爹講過,好多年以前,有一個以‘玉羌先生’爲首的組織,以馴獸爲己所用而聞名,那玉羌先生更是揚言要研製出一樂器,成以音律馭羣獸之術,之後研製出來那樂器,便取名叫玉羌,只是當他吹響那玉羌之後,發生了慘絕人寰的一幕,他們所馴養的野獸,全部獸性大發,不僅那組織的人全部殘忍的被野獸撕食了,連周圍的幾個村子都被那些野獸滅了村,無一生還,屍骨無存,那玉羌先生也從此銷聲匿跡,再無此人和那玉羌的消息,你這玉羌是怎麼得來的?”
李月聽的林霄講的故事,心道沒想到那竹簡寫的居然是真的,幸好當時自己忍住了沒有吹,摸了摸額頭的冷汗,開口說道,“還好我沒吹。這是從小白和它的同伴住的地方得來的,在一個隱秘的山洞,小白帶我們去的,之後發現了這個東西,還留了一個竹簡,和一些紙,那些紙因爲時間太久已經揮發了,變成了粉末,竹簡面介紹的這東西叫玉羌。”
林霄聽的李月的話,問道,“竹簡呢?給我看看。”
李月應道,“我沒拿來,前面大概是說這個東西叫玉羌,花費了他半生心血沒能成功,但是又捨不得毀,所以留了下來,後面說這東西能號令白狼,然後不能吹,會引野獸發狂。再後面看不懂是什麼了,漪兒她也看不懂,我覺得像是一些符號。那個留竹簡的自稱本尊的人,應該是你說的那個玉羌先生了。”
趙捕頭卻是更關心另外一點,“小月,你不會是想用這玉羌控制野獸然後闖進臨淄縣城吧?”
李月搖頭應道,“我可不敢吹這個東西,要是傷及無辜怎麼辦,但是這不是還有小白和白狼呢,讓它們號召羣狼,帶着我去臨淄縣城,應該是可以的吧,而且也不用吹這個東西。”
趙捕頭聽的李月的話,應道,“還是太過於冒險了,對方可是十萬大軍圍着臨淄縣城呢。”
李月道,“我只要利用白狼速度快的優勢,和羣狼的兇狠,撕出一個口子衝進去可以了,而且還有一點,那是鮮卑大軍完全想不到咱們會利用狼羣衝進城,他們肯定會慌亂而措手不及。”
趙捕頭跟林霄看着一臉興奮侃侃而談的李月,都沉默了下來,不知道是該勸阻還是該支持。
李月說完自己的計劃,突然想到還沒有問林霄外面的情況,忙開口問道,“對了,你出去打聽消息的,可有什麼收穫?”
聽到李月問起這個,林霄臉現出沉重的表情,開口說道,“山下的院子全部被燒了。”
李月聽的林霄的話,輕嘆一聲,“這幾個人村子都是空村了,沒有人,更是沒有物資給他們打劫,估計這羣禽獸泄憤燒了房子。”
林霄繼續說道,“只有明家新宅沒有被燒,裡面還住着一羣受傷的鮮卑士兵。”
李月聽的眼角微抽,不知道該說什麼,是該慶幸那院子修的夠氣派,所以沒被燒麼?
不知道該發表什麼意見,李月便轉開了話題,問道,“可還打聽到了其它消息?”
便聽的林霄繼續說道,“聽那些受傷的鮮卑士兵聊天的時候說,鮮卑大軍正在等着什麼將軍大人,如今正在朝着臨淄縣城這邊趕來,估摸着明天能到了,到了之後,會對臨淄縣城發起大規模的進攻。”
趙捕頭接話道,“應該是鮮卑的巴翰將軍吧,這次攻打我們大燕的鮮卑主將,看來這次他們對周小將軍是勢在必得啊,臨淄危險了。”
李月聽的皺起了眉頭,開口說道,“看來今晚得行動了。”
林霄跟趙捕頭同時看向李月,林霄看着李月說道,“你確定要這麼做麼?”
李月點了點頭應道,“難道這樣看着不管麼?或者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林霄輕嘆一聲,開口說道,“好吧,我跟你一起去。”
李月聽的林霄的話,拒絕道,“不行,這山還有這麼多人,你若是跟着我走了他們在怎麼辦呢?”
林霄道,“把漪兒留下吧,她有武功,還有張郎在,能夠招呼住大家,而且還有趙捕頭在,雖然受傷了,但是出出主意還是行的。”
李月正想繼續反對,便聽的林霄繼續說道,“你不必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
聽的林霄堅持,李月細細想了想,便點了點頭,應道,“好吧,若是有危險,我讓漪兒帶着大家去深山裡避一避。”
既然決定了下來,晚要行動,也不能繼續耽擱了,李月便出了門,叫了漪兒,又派人去叫了二柱表哥,再叫了張郎和許錦娘,都到這邊實驗室來開會。
許錦娘看着李月,疑惑問道,“是不是林霄打聽到了什麼不好的消息?”
李月搖了搖頭,看着衆人,開口問道,“我跟林霄要出去一趟,所以才召集大家過來的,家裡的事情以後要靠您們了。”
許錦娘聽的李月的話,皺眉開口問道,“出去,這個時候,外面這麼危險,你倆要去哪兒?”
這次,李月並不打算瞞着娘了,因爲這次出去,生死未卜,想着娘什麼也不知道的瞎擔心,還不如告訴娘實情,讓她做好準備。
於是李月開口說道,“李雲是去了邊境戰場,四叔說他帶着五千人去偷襲敵營,從此消失,生死未卜。”
除了知道內情的,幾個不知道內情的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還沒等幾個人回過神來,李月繼續說道,“臨淄縣城被鮮卑十萬大軍所困,而且裡面還有一個重要的人物,那是燕西軍的首領,周小將軍,若是周小將軍死在臨淄縣城,燕西大軍羣龍無首,這場戰爭,大燕必敗,且不說大燕今後會如何,說咱們這邊境,便會成爲鮮卑的囊物,鮮卑的殘忍,想必不用我說,大家都知道,那麼這些邊境百姓的命運會如何?而咱們這些人,能一直生活在這大涼山?”
聽的李月的話,衆人表情沉重,連原本還想阻止的許錦娘也沒有說話,倒是趙二柱開口問道,“表妹打算幹什麼?”
趙二柱問出了重點,其他不知道李月計劃的幾個人,也都看向李月,便聽的李月說道,“我跟林霄要去臨淄縣城。”
然後李月便事無鉅細的給大家說了自己的計劃,並不知道小白跟狼羣的幾個人,都吃驚的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許錦娘回過神來之後,紅着眼眶,開口說道,“月兒,這也太危險了,說不定會沒命的,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叫我怎麼辦,而且即便你倆去了臨淄縣城,兩個人能有多大作用。”
李月第一次這樣嚴肅而又認真的看着許錦娘,開口說道,“娘,即便我不去冒險,您覺得我們能活多久呢?我不說自己能夠有把握改變戰局,但是至少有希望,既然有希望,爲何不放手一搏呢?成功之後,至少大家都有了活路,什麼也不做,卻是有可能一點活路也沒有。”
許錦娘抹掉了自己的眼淚,說道,“好,娘支持你。”
李月繼續說道,“我們離開之後,這裡的事情交給您們幾位了。”
趙二柱開口說道,“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李月看向趙二柱,說道,“你留在家裡,負責監督訓練今天午那一羣人,漪兒空了過去幫忙教一教他們刀法,其它雜事兒,辛苦娘跟乾爹了,若是山下有什麼異動,問問趙捕頭怎麼處理,他會留在這裡養傷,若是有危險,漪兒,你帶着他們去我們前天去的地方避一避。”
“還有,外面的情況,儘量不要告訴大家,免得造成大家的慌亂。”
衆人都點了點頭,李月便說道,“那辛苦大家了,都散了吧。”
許錦娘看着此時的李月,心情複雜,有開心,自己的女兒如今居然如此優秀,有難過,小月要離開,之後生死未卜。
當然此時心情複雜的,不止許錦娘,還有張郎跟趙二柱,此時的李月,讓他們既熟悉又陌生,但是有一點,他們的感覺都是一樣的,那是對李月無條件的信任,李月此時無疑是他們的主心骨,不管李月此時讓他們做什麼,他們都會去認真努力做好。
倒是對李月的過往並不算了解,途認識李月的林霄、漪兒和趙捕頭,他們較平靜,在他們認識李月之時,李月已經鋒芒畢露了,並不知道李月的大轉變,也並沒有這麼般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