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國家安全維護主要靠修武者,修武者按級別分武者、武士、武尊、武皇、武聖五個級別,每一級又分高中低三個階段。武者與武士基本上全在軍隊效力,少數給人看家護院,達到武尊級別以後就擁有了一定身份,軍隊中的將領至少也是武尊低級水平,要想成爲一方統帥,或者一城主腦不達到武皇級別便沒有資格。若是成爲武聖那是可以跟聖皇直面對話的存在,也能與修仙者中元嬰乃至化神修士抗衡。
修武者的攻擊力很強,但卻容易折損,在與妖族或者魔族的戰爭中會大批死亡。修武者即便是武聖,壽命也不會無限延長,他們的壽元最高是五百年。所以修武者跟修仙者不能相比。
築基及以下修士尚不夠強悍,因此地位不高,一旦結丹後,便會受到凡人的尊崇。往往一座城池至少有一個結丹修士坐鎮。而這些結丹修士均是從各大門派抽調來,百年一換。超級大城比如子尋所在的嘉應城,就有三位結丹修士坐鎮,莫雲畫口中的安順便是其一。
混元大陸修仙門派林立,排名前四的是三元道、玄乙門,金劍門,黃龍教,高階修士多出於這四大門派。事實上這四大門派均有非常厲害先祖,全部位列仙班,多是衆仙之祖鴻元老祖的徒子徒孫。
三元道供奉的是元始天尊,玄乙門是太乙真人,金劍門是廣成子,黃龍教是黃龍真人。這些人在仙界可謂是一方霸主,各大門派供奉他們,一,他們確實是創派始祖;二,有一個在上界的真仙罩着,出身自然高人一等。像那些小門派因爲沒有可攀附的大仙罩着,弟子出來混便低人一等。
四大門派中不乏大乘期修士,而煉虛期修士更是成把抓。當然這些高級修士都是經過幾萬十幾萬年的辛苦纔有了今天這般成就。能扛過天劫活下來的纔有機會進階下一層次。雖然這些修仙者擁有用萬來計數的壽命,可以無視三百年一次的小劫,面對三千年一次的大劫有半數因爲各種原因而隕落。
除了各大修仙門派之外另有一些天賦異稟的散修,也能獨自修到相當恐怖的級別。這些散修不喜歡跟門派搭上關係,也不喜歡受限於聖皇,便遊走於人族、妖族、魔族、精靈族之間,遇上合適的修仙地,纔會停留下來然後一修就是上千年。這些人雖然不被各大修仙門派所喜歡,卻也不敢小視於他們。事實上他們不問世事,也沒有妨礙到任何人,故與有門派的人均無仇怨。
真正說到仇怨,其實四大門派之間還是時有摩擦的。尤其是黃龍教,因其先祖黃龍真人是真龍化身,多多少少跟妖有些關係,因此被其他三家攻擊爲妖族門派。就因爲這個黃龍教的人時常與其他幾派的人動手。爭鬥多在私下進行,若是在針對外族進攻的戰場上相遇,是絕對不允許因私害公的事情發生的。一旦誰在戰場上對同盟下手,被發現後的處罰相當嚴重。
在瞭解到這裡的高階修士一大把後,子尋的心沉了沉,等她恢復後就是個化神中期修士,在凡界可以橫着走,可是在這靈界她也不過才進入高階修士行列。不達到煉虛境界,就很難度過天劫。三百年的天劫那些僥倖得脫的人多半擁有各種各樣的高階法寶。而她因爲體質的特殊性,連一件像樣的法寶都沒有,若是遭遇天劫,一定會被打的灰飛煙滅。
情況不妙,她這個來歷不明的人現在想投入哪家門派,估計人家都不一定要。這裡是靈界,不是凡界,那些高階修士一眼就能看出她的特殊之處。一個靠吞噬靈氣來提升的人對所有修士來說都是威脅。儘管靈界的靈氣充沛到讓她忍不住的想放開量吸收,但是理智告訴她,不能太明顯。若是她隨意的引動靈氣涌動,必會驚動高階修士,到時候她可能連跑都跑不掉。
可是她要是不吸收靈氣,又如何快速提升。以前她從來不擔心提升,因爲對於沒有瓶頸期的她來說,進階如喝水一般容易。又因爲運氣不錯,沒有遇到自私修士的阻撓。可現在她迫切需要提升,卻因爲情況太複雜不敢升。
這真是一件令人十分痛苦的事情,必須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能讓她放心大膽的吸收靈氣,而不用擔心被發現。
眼下才到靈界所有的東西對於她來說都十分陌生,能遇上一個管吃管住又不用付錢的人,也算是運氣超好了。所以子尋暫時沒有離開莫雲畫的打算。心裡小小的鄙視了一下自己,想她一個天賦異稟的修士居然淪落到靠皮囊混飯吃的地步,說出去會讓人笑死。
經歷過生離死別的子尋知道清高需要資本,沒有資本清高就是斷自己的後路。有求於人的時候就要裝弱,不能擺架子耍大牌脾氣。好在她本身就不是囂張跋扈的人,身體恢復大半後,子尋便將修爲壓制到築基期,不讓人知道她的真正實力。
雖然修仙門中高手如雲,但在凡人中,結丹修士就是了不起的存在。要是她露出化神修爲,不用多久就會被人找去談話。而且不用想都知道找她談話的人肯定是修爲極高的人,到時候若是言語不合,或者被發現她的特殊體質,誰敢肯定人家不會爲了免除後患將她一把捏死。
再者她是外來者,沒有任何仰仗,若是讓人知道她是從異常節點中偷偷過來的另類,是人都有排外心理,她這個異類保不定就會被打成異族人要麼被驅逐,要麼被滅掉,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她想要的。
出於以上種種謹慎的考慮,子尋決定打死都不能對人說真話,隱藏實力,或者說扮豬吃老虎纔是最明智的選擇。
在寧子凌靈藥的修復下,半個月後子尋就基本恢復了,但爲了不讓人覺得她恢復的太快,她又故意拖了半個月,湊足一個月才說自己沒事了。
寧子凌有時候拖着下巴疑惑的說:“以我的經驗,子尋的身體應該早就好了。許是我看錯了,畢竟女孩子的體質與男子不同。”
莫雲畫便乘機挖苦:“你這個聖手也有承認自己看錯的一天麼,肯定不是你看錯了,而是你沒用心看。”
寧子凌白了他一眼:“莫少,我記得你以前不敢隨便挖苦我,這段日子是皮癢了,還是怎麼了,竟然敢挖苦我。”
見寧子凌要發飆的樣子,莫雲畫大笑着站起來,“瞧你這不能打擊的樣子,男人不能太脆弱。”
“莫少,你給我站住!”
莫雲畫哪裡會聽話等着被他揍,人影一閃消失在門外。寧子凌咬着後槽牙道:“這傢伙,自從遇上了子尋,連性子都變了,沒變好,變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