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報告的弟子很快出來了,後面跟着一個人,是築基期的修士。築基期修士在各大門派都是中堅力量。因爲結丹修士爲數不多,元嬰修士又是鳳毛麟角。
再者元嬰修士願意管事的人不多,多是由結丹修士管事,而結丹修士自己也要修煉,就把事情直接交給築基期弟子去辦,他們是儘可能抽出更多時間修煉。
築基期弟子呢,能讓煉氣期弟子辦的都能交給煉氣期弟子了,還有部分煉氣期弟子辦不成的,只能他們親自辦。也就是說主要做事的是這些弟子,所以說他們是一個門派的中堅力量。
而築基期弟子的數量多少,又意味着一個門派的將來實力會有多大。一百個築基的弟子頂多出兩三個結丹的,因此築基期弟子越多越好。
這人揹着手走出來,態度倨傲不已,看兩個人的眼神盡是挑剔。
“就是你們?”
石焚玉轉頭看天,裝作沒聽見,對子尋說:“起雲了,不知道會不會下雨。”
那築基期弟子平時囂張慣了,受不得半點不待見,兩眼一瞪,怒聲道:“哪裡來的無名小輩,多半是騙子。你們這些蠢貨,就爲了這兩個雜碎,鄭重其事的叫我出來,可惡。將這兩個人趕走,不要髒了我們的山門。”
清溪門弟子狂傲的樣子讓人看着有火,石焚玉手指微屈,指尖白光一閃,本想發作,但想到這是人家的地盤,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就算他可以一人滅了清溪門,卻不至於爲一時之怒傷及無數人性命。
子尋見那人很不客氣,生氣了,“哼,這些人不知天高地厚,我們給他們面子,他們不要。我們走。”
石焚玉想不從大門進,可以從後面進,清溪門的護山大陣對於他這個結陣高手來說形同虛設。
“好,我們走。”
那位進去通報的弟子伸手攔住:“別走,剛剛你們說什麼來着。人可以走,但消息要留下。”
豈有此理,居然仗着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耍無賴。石焚玉微皺眉頭,他記得以前的人尚知廉恥,講理。閉關百年,人心竟然變的如此,也許是修道之人自持能力強於普通人,所以纔有恃無恐,欺負弱小。
雙眸寒光一閃,清溪門弟子突然感到一股強大壓力鋪天蓋地而來,先是身體禁不住壓力站立不穩,緊接着是元神受到壓迫,幾乎破碎。煉氣期弟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築基弟子心裡明白,頓時嚇的面如土色,顫抖的哀求:
“哪位高人,弟子們不曾得罪高人,請高人手下留情。”
“哼,狗仗人勢的東西,若再難爲本尊座下弟子,便是你們掌門本尊也照殺不誤。”
築基弟子驚恐的急應:“是是是,弟子明白。”
威力瞬間消失,被迫跪倒的人,搖晃着爬起來。築基弟子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非常恐懼的望向空中,想找到一絲那位沒出現高人的蹤跡,他不知道的是那位高人其實就站在他面前。
這些人狗熊的樣子逗的子尋咯咯笑起來。她一笑就露出了女相。清溪門弟子這才發現站在他們面前的是個少女,而且修爲遠在他們之上,於是又被嚇了一跳。
“兩位到底是誰座下弟子?”築基弟子戰戰兢兢的問。
石焚玉看也不看他,冷然道:“你不配知道。”
那人臉上一陣發青,卻不敢發作,小心翼翼的道:“本門這次舉辦的是聚仙會,也就是相交甚好的道友在一起聚會聯絡感情,不知道兩位爲何要參加?”
子尋揚起小臉,故意氣他:“我好奇進去看看不成麼?”
“成成成,您二位請。”
怎敢說不成啊,靠山強大到不見形跡,隨時都可能分身過來替他們打抱不平。就是面前的兩個人是什麼都不會的凡人,他們也不敢得罪。更何況少女的修爲遠遠高於他們。剛纔是他們眼拙居然沒看出來是幻形術,由此也能看出對方遠高於他們。剛纔若是兩人生氣的硬闖,他們根本就阻攔不了。
不敢得罪兩人,築基弟子恭恭敬敬的將兩人請進山門。子尋現出本來樣貌,石焚玉還保持幻形狀態,他不太樂意被人看出自己本相來。
築基弟子帶他們走的顯然是專門供外客走的通路,每隔五百米設有四名執事弟子供來客驅使。他們兩個是由管事築基弟子帶領的,身份與衆不同,加上子尋的相貌,一路上那些執事弟子都投來詫異的目光。紛紛猜測兩人的身份,但從他們的服飾上沒有看出是何門何派的,便猜想是某個修仙大家族的人。
他們要是知道兩個人是地道的散修一定會驚訝的掉了下巴。
築基弟子年歲較大,世故圓滑先將兩人引導單獨的會客廳落坐,讓執事弟子好生招待,自己抽身出來,趕緊去彙報師父。
匆匆出來走的慌急,差點跟過來的人撞了個正着,那人立即怒聲道:“不長眼的,該死東西。”
一聽這聲音就知道遇上級別高的了,築基弟子來不及看對方的臉,立即躬身道歉:“弟子莽撞,師叔見諒。”
“哼,一把年歲還是這般不穩重。”
“丁師叔恕罪,今兒是真遇到事了。”
“何事?”
“剛剛來了兩個人,不知道什麼來歷,看不出是何門何派,也不是什麼修仙大家族的,但是背後卻有一個實力應該是元嬰級別的高手做師父。”
這位丁師叔正是丁元山:“你怎麼知道是元嬰級別,你看見了?”
“弟子沒有看見,那高人根本就沒露面,應該不在這裡,卻能對我等發動元神攻擊。這不是元嬰級別根本做不到。”
丁元山的臉色微變:“果真如此,他們到我們這做什麼?”
“是聽說我們有聚會來看熱鬧的。”
丁元山惱怒的一甩衣袖:“豈有此理,此次大會怎麼能讓外人來看熱鬧。我去看看。”
築基弟子連忙道:“丁師叔,少安毋躁,這事等弟子稟報了掌門師祖,請他定奪,畢竟那兩個人似乎來歷不小,不能隨便敷衍。”
丁元山最近氣不順,他只負責招待邀請的貴客,頓了一下,覺得沒必要插手管這件事,就心煩的擺擺手:“也罷,你去報告吧。”
築基弟子急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