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蝶機靈的覺察到兩個人之間瀰漫着不一樣的情愫,媚眼轉了兩下,隨即將嫵媚笑容堆上雙頰,毫不猶豫的抓住石焚玉的一條胳膊:“走啦,我主人已經說了,你就快點走吧。不要在這裡讓我主人不開心了。快點啦,別磨蹭了,時間緊張,主人說的厲害人物也許隨時都會出現。你在這裡只會讓我家主人更擔心。”
拖着石焚玉的手往外面拉,有意無意的用身體觸碰石焚玉的胳膊。石焚玉不悅的抽回手,“你做什麼,不要靠近我。”
祭蝶委屈的眨着大眼睛,撒嬌:“仙師好凶,人家好害怕啊。”
石焚玉眉頭皺的更緊,一直以來他只是專注於修煉,從未接觸過女色。眼前的鬼修妖嬈異常,還十分的主動,按理說他是正常男人應該有所反應,可是看着那張很誘人的臉,他卻覺得不開心,覺得心煩。
“離我遠一點,這是警告,聽見沒有。”
祭蝶露出欲泣狀,用十二分委屈的語氣說:“仙師,不要這樣嘛,小蝶並無惡意,只想請仙師離開,這是我主人的意願。”
見石焚玉還要發火,祭蝶機靈的轉求子尋:“主人,您看他,一點都不聽話。”
子尋只想石焚玉快點離開,擺出冰霜一般的表情:“焚玉哥哥,請跟小蝶離開,這裡不需要你幫忙。”
石焚玉頓了一會,終是沒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生怕石焚玉不肯走遠,子尋立即吩咐祭蝶:“督促他快點離開這裡,我給你一盞茶時間,回來告訴我,他走的有多遠。”
祭蝶樂不可支的點頭應允,能多跟石焚玉呆一會是一會,犯花癡的人就是這麼沒救。
祭蝶出去的時間遠超過一盞茶功夫,那是因爲她在拖時間,最後還是石焚玉硬將她趕回來的。
一見祭蝶回來,子尋立即對藤牆發動了火焰攻擊。藤牆畢竟架不住大火焚燒,功夫不大就被燒成了灰燼。鏟子掙脫出來,在子尋的指揮之下,很快挖到了假山之下。
假山下的囚室很小,不知道以前是用來做什麼用的,被無問稍加修改。兩根粗大的鐵鏈一斷端釘在牆上,一端捆縛住樂千歌的手腳。鐵鏈上不知道被施加了什麼法力,被捆縛住的樂千歌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被囚禁兩個多月的樂千歌面色蒼白,神色困頓,消瘦了許多。牆壁被洞穿的那一瞬間,他也只是稍微擡了擡眼簾,身子依然紋絲不動,便是臉上的表情都沒敢變化。
“樂哥哥,對不起……”子尋愧疚不已,都是她害的,都是她的錯。
聽到子尋的聲音,樂千歌的眼神亮了起來,費力的擡起頭,就是這麼輕微的動作,讓鐵鏈起了反應,一道電流沿着鐵鏈擊打在樂千歌身上,樂千歌悶哼一聲,痛苦的緊咬牙關,全身痙攣,連面部肌肉也震顫起來。不知道那是怎樣的一種痛苦,但看樂千歌的樣子,肯定是常人無法承受的。
“樂哥哥……”子尋撲過去。
樂千歌急忙出言阻止,聲音異常嘶啞,:“不要過來。”
子尋聽話的收住腳步,“樂哥哥……”
樂千歌難看的笑了笑:“沒事,不要碰我,否則我們兩個都會被困住。”
這是什麼法術竟然如此厲害,無問的厲害之處到底還有多少。便是展露出來的這一點點,已經讓人無法招架。若是他全部展露出來,是不是連這個世界都可以毀掉。
“樂哥哥,我要怎麼救你?”
“這是你師父設的法陣,你破不了。”
心一涼,破不了,“那要怎麼辦?”
“他說了,只有他能破的了,你來的時候他就會出現。”
原來是佈置好了等她自投羅網的,早知如此便不要費勁的挖通道,直接闖進來,反正都是要跟無問直面相對的。怒火從心間升起,骨子裡的不馴擡頭。要她屈服,不可能。
“師父,我來了,您可以出來了。”
“唰”一條人影眨眼出現在子尋面前,速度快的好像他一直就在這裡一樣。
現在的無問在子尋眼裡是惡魔,是敵人。
“我來了,請您放樂哥哥走。”
無問冷冷的打量了子尋一眼,小丫頭越來越有反抗性,性子是天生的,是虎永遠都不會變爲羊。
“子尋,知道錯了麼?”
這話讓子尋覺得可笑:“錯?我錯在哪裡?”居然指責她錯了,她只是追求自由生活,不想被人控制和愚弄,這也能叫錯。
“到現在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因爲我根本沒錯,你所說的錯,就是沒有聽你的話,對吧?”
無問厲聲道:“做徒弟的違抗師命,便是大錯,還敢說自己沒錯。”
“如此說來我是錯了,可是你當真是我師父,不是仇人麼?”對她那般苛刻,一點兒愛都沒有給過她,這也能叫師父。天下的師父若都這般,誰還會去拜師。
“你一來到這個世界,我便是你師父,這是鐵定事實,不可更改。除了我可以做你師父,這凡間沒有一人可以當你師父。記住,誰敢做你師父,便是他找死。”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我不要做你徒弟,我要跟你斷絕一切關係。”
“放肆,”只有師父跟徒弟斷絕關係的,哪裡有徒弟跟師父主動提出斷絕關係的,簡直荒唐,“你沒有資格提出這個要求。快跟我回去,從今以後不准你踏出孟家一步。”
意思就是對她徹底的禁錮,再爭辯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好,放了樂哥哥,跟他沒有關係,放了他,我便乖乖的跟你回去。”
無問瞥了眼樂千歌,樂千歌已被困龍鎖鏈折磨的奄奄一息,根本不用擔心樂千歌還能做什麼。困龍鎖鏈便是真神也很難對抗,何況是凡人一個。
手一張,捆縛在樂千歌身上的鎖鏈,放開樂千歌飛進無問的衣袖之中。樂千歌一被放開,便軟軟的倒在地上,沒有半年都恢復不過來。
見樂千歌倒地,子尋擔心的大叫:“樂哥哥——!”
無問冷聲道:“死不掉,我們走。”
見子尋沒動,無問眼底閃過一抹冷森,“再不走,他便休想活。”
實力懸殊不是一點半點,無法抗衡,除了屈服似乎便沒有其他的方法。子尋縱然有萬般的不肯,不願,也只能乖乖聽命。她恨自己,恨老天,恨對她不公的一切。以前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恨意,如今恨意正洶涌的在胸中滋生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