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千抓抓腦袋上的彩毛,側身以便轉轉眼珠就能看到兩家老闆。
“賠,好,賠你們一口氣行不?”他一隻要一口氣,就能將兩個老闆,連同兩家酒館全部變成灰燼。
兩家老闆互相看了看,似乎意識到,對手不是善茬,本來兇狠的面色轉爲膽怯。
“外來人,進了我們這裡就要遵守我們這裡的規矩,你們放火殺人就該賠。”一個仗着膽子道。
小千指指酒樓:“你們說,我要是燒了這裡,然後扭頭就走,你們是不是要損失很多。我現在不燒了,算是給你們面子,你們應當感激我,對不對?要是你們還想要我賠,也是可以的,我不介意先燒了這裡。”
兩個老闆對視一眼,都不相信小千敢這麼做。
“哼,你要是敢燒我們的房子,我們就吃了你的肉。”
真是沒有最恨,只有更狠。
小千兩眼冒火,扭頭對着酒館,都不用醞釀,一股火龍噴出來。兩家酒館的人頓時傻了。
放火燒屋子沒見過這麼明目張膽的,更沒見過,房子從點着到完全燒着就用了幾個呼吸的功夫,更讓他們震驚的是人家這火放的非常巧妙,只燒着了兩家酒館,緊挨着酒館的房子未傷分毫。
心裡比較脆弱的一個老闆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發直,臉色煞白。略微強大一點的也成了傻子。一衆夥計紛紛張大嘴巴,變成了啞巴。
“啪啪啪”不知道是誰用力的鼓起掌來。
子尋順着聲音看,人羣外走過來幾個人,爲首的一個男子三十出頭,嘴上留着一圈小鬍子,兩條細長的眉毛彎彎的,一雙泛黃的眼珠子閃着精明的光。男子面色黃白,身高體瘦,一身褐色長衫,腰上掛着一串玉製的黑色珠子。看見人家掛玉佩玉環的,掛玉珠子的真是第一次見。
男子分開人羣,走進來,豎起大拇指:“厲害,燒的好。”
子尋皺皺眉,燒的好不好跟他有什麼關係。小千第一眼看見那人黃眼珠子,就覺得不舒服。
“哥,咱們走吧,這人不像好人。”
黃眼珠子聽到了,卻不以爲忤,笑呵呵的道:“小姑娘,別怕,我不是壞人。”
小千翻翻白眼,不想理睬他,拉着子尋的手就要走。
黃眼珠子伸手攔住:“這位賢弟,怎麼能一句話不說就走呢。好歹我是這黑石鎮管事的,你們燒了鎮上兩座酒館,這個總要有個交代吧。”
小千歪着頭問:“剛纔你不是還鼓掌誇我燒的好麼?”
黃眼珠子嘿嘿一笑:“沒錯,燒的好,我最喜歡人家燒殺搶,燒殺搶完了會發生什麼?發生糾紛啊,發生血腥事件啊,發生了這樣的事件,我這個負責鎮上安全的人就有事做了。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不太明白,小千瞅瞅子尋:“他什麼意思啊?”
“他的意思就是沒事閒得無聊。”子尋冷冷的道,側身打算從黃眼珠子旁邊走過去。
黃眼珠子眼睛一瞪,唰臉就變陰了,“燒了房子殺了人就想走麼,沒門,站住,不準離開。”
“你想怎樣?”
黃眼珠子看看天:“自動交出身上所有的東西,我可能會發發仁慈之心放你走,要是你愛惜身上的物件,那我們就先要了你的命,然後再拿你的東西。你覺得哪一樣對自己有利。”
小千忍不住罵:“王八蛋,你這是明搶。”
黃眼珠子色迷迷的將小千從頭到腳掃了一遍:“美人兒,你還真說對了,我們就是明搶了,不僅要搶他的物,還要搶你的色。最後會不會搶你們的命,那就看你們兩個夠不夠聰明瞭。”
“啪”一個大嘴巴扇在黃眼珠子臉上,黃眼珠子嗷的一聲嚎叫,一抹嘴巴子,滿手都是鮮血,“噗”的吐出一口血唾沫,中間還有半顆破牙。
黃眼珠子一見,兩隻眼珠子由黃變綠,哇哇大叫:“來人,將這兩個撕了。不對,男的撕了,女的留着。”
子尋不由得冷笑,難道這些人就看不出來他們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嗎。給了黃眼珠子一巴掌就是要讓他意識到,對手強的他不能惹。沒想到的是,這傢伙根本就沒意識到對手強大,反而更惱火了。
跟着他過來的幾個人比黃眼珠子還沒見識,紛紛拽出稱手傢伙呼喊一聲衝過來。
小千突然樂了,“我說這些人是不是缺根筋啊,真是着急投胎,我就送他們一程。”
剛想噴火,子尋立即擺擺手:“不要,跟這些沒眼睛的人打,不值得。”
揮手釋放出一道防禦水牆,帶着小千緩步朝前走。
那些衝過來的人撞在水牆上,紛紛被反彈回去,拿兵器砍的,一不小心還被自己的兵器反彈回來,弄傷了自己。
到這時候爲止,黃眼珠子才意識到真遇上高手了。
“來人,去通知毛大人。”
他口中的毛大人其實不住在鎮上,不過離鎮子不遠,算是這一帶的高手,這鎮上的人都怕他,沒一個敢跟他瞪眼睛的。而這傢伙又相當兇殘,有人親眼看見他把人生吃了的。這麼兇殘的人在別人心目中自然就比一般人厲害些。
所以鎮上人既懼怕他,又仰仗他,連黃眼珠子也不例外,輕易他不會去找這傢伙,因爲要想請他出手,必須許以好處,比如錢。今天遇上硬茬了,只能花點錢來擺平。
小千眨巴眨巴眼睛:“可能要來厲害人物了。”
子尋不屑的哼了聲:“不用擔心,我正要看看他們的高人到底有多高。”
小千有點看不懂子尋的意思,“你以前從來不喜歡惹事的。”言下之意,今天似乎是不惹事不開心。
小千的質疑惹來子尋的一記大白眼:“好像之前都是你在惹事,我沒吭聲。”
小千立馬辯白:“我惹事還不是你授意的,你說要表現的強勢一點,這是魔族,我們不能示弱了。”小千說完了,抓抓彩毛,“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
子尋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在街盡頭一家看起來很不起眼的小館子前站住,吩咐:
“清場,進去坐等高人。”
小千樂呵呵的進館子趕人,其實館子除了夥計也沒人,生意太冷清,連老闆都不知道鑽哪裡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