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已經快結束半個小時了,還是沒有找到顧愷言的身影。
季安然看着手錶上的時間已經到十一點了,給顧愷言打電話也不接,就連是邵宇也沒有看到顧愷言的蹤跡。
“言哥會去哪兒呢?”韓暮也好奇的問道。
邵宇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一般言哥要出去辦事,肯定會先知會我們一聲的,斷然不會就這樣離開。”
韓暮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剛剛明明顧愷言還跟自己通過電話。
難道……
“不對。”他趕緊拿起鑰匙就朝着311包廂走去,季安然看韓暮這個樣子,肯定是知道什麼,便也跟着他走過去。
“你們都去分頭找。”林雪兒將萱萱交給保姆,也跟着季安然和韓暮的方向去找。
韓暮心裡一直在念着千萬不要出事,然後大步的朝着房間走去。
鑰匙打開門的那一瞬間,他聞到房間裡曖昧的氣味瞬間明白了什麼,立馬關上了門。
匆匆趕到的季安然看着站在門口臉色煞白的韓暮開口問道,“怎麼了?”
“沒……沒事。”韓暮趕緊扯出笑臉敷衍着季安然。
韓暮還真的是不擅長於說謊,他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是沒事的樣子?
她皺起眉頭看着韓暮問道,“是不是他喝醉酒跟別人打架了?還是說他發酒瘋了?”
要是這樣,韓暮怎麼可能會攔着季安然。
他也不敢說實話,只是用餘光瞥了一眼林雪兒,林雪兒意識到什麼一樣,拉着季安然說道,“然然,我們再去別的地方找找吧。”
“韓暮,讓開。”季安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她擡頭看向韓暮。
外面他們說話的聲音裡面清醒的小靜聽得可是一清二楚的,她往昏迷過去的顧愷言懷裡縮了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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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韓暮卻沒有讓開,顧愷言也不想跟他廢話,直接上去搶韓暮手上的鑰匙。
韓暮一個沒注意下手重了點,在推搡的過程中,季安然直接一不小心撞在了門把手上,額頭上瞬間鼓起一個很大的包。
韓暮瞬間嚇傻了,整個人都愣在那裡。
“嫂……嫂子,你沒事吧。”韓暮趕緊幫着林雪兒去扶着季安然起來。
季安然趁機奪過韓暮手上的鑰匙打開了門。
房間裡一片昏暗,但是空氣中瀰漫着曖昧的氣息,季安然自然是熟悉的,她伸出顫抖的手去打開房間玄關處的開關。
韓暮知道攔不住季安然了,直接背過身不敢去看。
“咚”一聲,季安然手上的鑰匙直接落在了地上,她整個人也是愣在那裡呼吸不順,差點暈過去。
小靜像是被驚醒一樣,翻了個身睜開眼睛看着季安然,瞬間嚇得坐了起來。
她拿被子將自己蓋得緊緊的,但是卻不難看出她身上其他露出來的部分那清晰的吻痕。
而罪魁禍首顧愷言卻在一旁睡得正香。
“顧太太,顧太太。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被顧總一把抓過來,二話沒說就把我帶到這個房間。求顧太太原諒,我真的不知道。”
換做是平常人早就鬧起來了,但是季安然卻顯得尤其的淡定。
她淡定的連身邊的林雪兒也感到害怕,“然然,你沒事吧,你說句話,然然。”
季安然攥住的拳頭慢慢的鬆開,她猶豫了好久纔開口道,“韓暮,找人把她給我帶下去。”
“是。”韓暮點了點頭。
小靜以爲季安然要殺了她,趕緊開口祈求,“顧太太,我求求您,我跟顧總髮生的事情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您放過我吧,求求您了。”
季安然卻沒有理會,很淡然的走到牀邊坐下,然後伸手撫摸了一下顧愷言的臉。
小靜被拖下去了,林雪兒害怕季安然會想不開趕緊開口勸說道,“然然,你沒事吧,這件事情肯定是有什麼隱情的,你先別生氣。”
“我沒事。”季安然轉過頭看着林雪兒輕輕笑了笑,“你幫我去讓邵宇準備車,一會兒我帶顧愷言回去。”
雖然不知道季安然要做什麼,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
臨走的時候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轉頭看了一眼季安然。
季安然將顧愷言扶起來,將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撿起來,穿在顧愷言的身上。
期間,季安然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任何的表情。彷彿進門看到的那個是假的一樣。
韓暮看着季安然將顧愷言搬上車,一句話沒說就開走了,不由得看向林雪兒說了一句,“我好像,又辦錯事了。”
“韓暮,言哥到底是怎麼了?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你沒看到然然剛纔淡然的樣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她撐不住?”
“我也不知道言哥到底是怎麼了,我明明是想把嫂子灌醉的。”韓暮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身後的邵強,“把酒店裡所有的監控給我調過來。”
“是。”
聖爵——
“小姐,姑爺,你們回來了。”李嬸聽見外面有發動機的聲音,趕緊站起來去開門。
但是一開門就看見季安然扛着顧愷言回來的樣子,“姑爺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喝醉了?”
季安然沒有說別的,只是開口道,“李嬸,你以後不用每天等我們回來纔去休息,您年紀大了,老是熬夜不太好,你先去休息吧。”
“好。”
季安然吩咐身後的邵宇,“帶顧愷言上去洗漱一下,我今天喝多了,有些不舒服,晚上就不能照顧他了,麻煩你了。”
邵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季安然說的話,他一向是聽的。
季安然踩着高跟鞋上了樓,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怎麼的,她竟然崴了一下,直接倒了下來。
李嬸連忙衝上去將季安然扶起來,“小姐,您沒事吧,有沒有摔疼?”
季安然扯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說道,“我沒事,您別擔心了。快去休息吧。”
她走進次臥,將門直接關上,將李嬸也關在門外。
走進房間,她也靠着門邊滑落下來,抱着自己的膝蓋小聲的哭了起來。
她剛剛無論是裝作有多麼淡定,但是怎麼可能不在乎,她剛剛用了多大的勇氣纔沒有哭出來。
沒有哪個女人會願意看到自己的老公跟別的女人躺在一張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