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愷言這一路都是強忍住沒有發脾氣,等到了車上,顧愷言才慢慢的摘下面具,那雙好看的眼睛通紅,明顯是強忍住的。
韓暮在當場聽着的,他能感覺到言哥身上的殺氣,但是爲了顧阿姨只能忍住脾氣。“言哥,你沒事吧。喝口水吧。”
他將瓶蓋擰開,遞給了顧愷言。
顧愷言接過那瓶水,喝了一口。“申建國這次專程找我來說這個,你還不知道他到底是爲了什麼嗎?”
“言哥的意思是……”韓暮皺起了眉頭,“申建國懷疑你是顧阿姨的兒子了?”
“呵。”顧愷言冷笑一聲,“這個老狐狸心裡想的什麼,以爲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我感覺的出來,申建國並沒有對我解除疑心,他一定會派人去調查我。韓暮,你把消息多多少少放出去一點,要是一點兒都查不到,他不就更加的着急了嗎?”
顧愷言擡頭看了一眼駕駛位上的邵宇,“把季小姐送回去了嗎?”
“已經送回去了,屬下親眼看着季小姐進了季家門纔回來的。言哥放心。”邵宇回答,“那現在,我們是回去還是……”
“回聖爵。”
季家——
“老公,你今天還不回主臥睡啊?”何美依撒着嬌看着季明輝,“這都好幾天了,你一直睡在書房,也睡不好啊。”
季明輝抱着被子和枕頭,毫不留戀的說道,“不用了,我還是去睡書房吧,最近工作忙,怕會吵到你。等我工作忙完,我自然會回來。你早點休息吧。”
說完,季明輝頭也不回的就抱着被子走進了書房。
季安然穿着睡衣,端着一杯熱牛奶走上樓,跟何美依對視了一眼,何美依完全不想理會季安然,想裝作沒看見關上門,但是季安然卻喊住了她,“阿姨。”
何美依不得不扯出一張笑臉看着季安然,笑着說,“怎麼了?然然,有事嗎?”
“也沒有什麼事情,我就想提醒一下阿姨。多行不義必自斃。”季安然將後面的那句話壓低聲音,“我知道今天分公司的事情,肯定跟你脫不了干係。但是阿姨,我奉勸你,最好安分一點,不然,季家,你也待不下去了。”
何美依的手緊緊的摳着門,都想要拆了這門泄憤。
但是季安然卻裝作看不見一般,“阿姨,早點休息哦,晚安。”
她輕輕的笑了笑,轉身走進了對面自己的房間。何美依看着季安然關上門,那一刻,她的眼中冒起了一團火,現在恨不得將季安然碎屍萬段。
這個康瑞澤也真的是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她憤恨的關上門,走進去坐在牀上,給康瑞澤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接了起來,康瑞澤知道何美依打電話來做什麼,“康瑞澤,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就這點小事你都辦不好,我還要你有什麼用?”
康瑞澤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見了對面何美依的低吼。他心裡本來就憋着一口氣,“何美依,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要是辦得好,你爲什麼不去?”
“我要是能走得了,我還需要你來?”何美依冷哼一聲,“就你這幅德行,我們還怎麼得到季家的一切。”
“我能有什麼辦法,本來萬事俱備了。只要季安然踏進電梯,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但是誰知道她竟然半路出來了。”康瑞澤也十分的怨恨,“這個季安然,怎麼命這麼大。”
何美依拿着手機的手緊了緊。“季安然必須得死,只有她死了,我們才能得到我們的一切。對了,你好久沒見到季安然了吧,該好好的培養培養感情,最好早點把她娶回去,這樣,才能名正言順。”
“行,我知道了。”
“嗯。”何美依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你跟季安然這麼多年了,季安然心裡一定還愛着你,你要抓住季安然的心,可千萬別鬆開了。”
溫庭——
季安然推開董事長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季明輝在低着頭簽着文件,“爸爸,我是來給你彙報工作的。”
季明輝擡頭看了一眼季安然點了點頭,“嗯,你說,我聽着。”
“分公司的情況還算穩定,不出意外,這個月底就能順利開始運作。還有內部的員工,我已經在面試中了。昨天我差點出事,我查過監控了,是故意有人動手想要害我,但是卻沒有成功,所以這次的人,會嚴格把關。”
聽到季安然差點出事,季明輝都快急瘋了,還好人沒事。
“嗯,你做這件事情我放心。”季明輝點了點頭。“我昨天也跟顧先生交流過了,等分公司開始運作之後,顧先生會作爲財經顧問幫我們家分公司打理。”
季安然點了點頭,“那挺好的。顧愷言有這個能力。”
“然然,這個公司,最後都是你的。爸爸希望你能夠好好的管理公司,能夠完成你媽媽的心願。”季明輝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出了辦公室,迎面就撞見了爸爸的秘書,“季小姐好,樓下有位康先生要找您。”
又是康瑞澤,他還敢過來?
“你去告訴他,我沒空。”季安然根本不想機會康瑞澤,康瑞澤今天來找自己,肯定是居心叵測,來看自己爲什麼還活着。
她回到辦公室坐下,翻開文件看了幾行,桌上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她以爲是康瑞澤,很嫌棄的掛斷。
但是那個人卻又不知好歹的打了過來。季安然終於忍無可忍了,接起了電話,“康瑞澤,你有完沒完?”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傳來顧愷言十分陰冷的聲音,“康瑞澤?怎麼,他又來騷擾你了?”
季安然聽到是顧愷言的電話,語氣稍微好了一些,“是你啊,對不起,剛剛脾氣不好,怎麼了?有事?”
“我一會兒來你們公司找你爸商量事情,還有今天晚上陪我去個地方。”顧愷言說。
“什麼地方?”季安然有些謹慎的問道,“我能選擇不去嗎?”
顧愷言輕笑了一聲,“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