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藍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在周圍都圍着下屬的沈滴舟看來,她的表情實在是有些難耐了。站在辦公室的前面,沈滴舟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跟着自己的人都下去了,這才一邊開辦公室的‘門’一邊問季藍:“你有什麼話要說?”
季藍張了張嘴,卻看見沈滴舟已經將辦公室給推開了,她那張開的嘴也就跟着閉上了,一副大勢已去的表情。
沈滴舟被她那奇怪而又變換多姿的表情實在是‘弄’得很是奇怪,她一邊揚着眉‘毛’,一邊朝着辦公室裡走去,不過,她纔剛剛轉過了頭,就已經站住了,並不繼續的往裡面走了。
沈滴舟的辦公室有很多的人。
薛遼、薛悅、甚至還有很多她並不認識的人,此時此刻,薛悅正站在一邊,趾高氣揚的對着所有的人指指點點:“把這個東西給我搬到那邊去,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全部給拿出去丟掉!一股子的低賤的味道!”
沈滴舟那揚着的眉‘毛’一直都沒有放下去的架勢,反而在這樣嘈雜和薛悅的趾高氣揚中越揚越高起來,她擡起手輕輕的敲了幾下‘門’,不過屋子裡面實在是太吵了,裡面的人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沈滴舟的敲‘門’聲,沈滴舟嘆了一口氣,只能繼續又重重的敲了敲‘門’。
這下子,屋子裡的人終於聽到了沈滴舟的敲‘門’聲,他們都停止了自己的動作,轉過了頭看向了站在‘門’口的沈滴舟。沈滴舟不急也不怒,甚至臉上連多餘的負面情緒都沒有,她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彷彿這屋子裡面一切‘亂’象都不存在一樣,“不知道誰能告訴我一下,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滴舟的聲音很清脆,而且帶着一種她與身俱來的壓迫感,讓屋子裡面幹活的人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其實不光這些人,就連薛遼和薛悅都因爲沈滴舟這不見悲喜不見情緒的聲音也被壓的‘胸’口都憋了起來,半晌之後才反應過來。薛悅不忿的吐出了一口氣,往前走了一步,卻覺得自己現在很沒有氣勢,於是乾脆學着記憶裡薛梵的樣子,將雙手抱在‘胸’前,讓自己的變得倨傲一些。
她就這樣講雙手抱着朝着沈滴舟走了幾步。只可惜,她雖然學着薛梵的動作,可是到底沒有薛梵那篤定的底氣,這樣的動作並沒有增加什麼氣勢,倒反讓她變得有些不倫不類起來。
不過薛悅自己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她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到了沈滴舟前面三四步遠的地方。原本她還想繼續往前走的,可是當沈滴舟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朝着她掃了過來的時候,她的腳就好像瞬間灌了鉛一樣,半步也走不動了,只能定定的站在那裡。
不動聲‘色’的吸了好幾口氣,薛悅才鼓起了勇氣,擡起了手指朝着沈滴舟指點去:“怎麼?沈總看不出來嗎?這裡在搬家啊!”
“搬家?倒是不知道搬什麼家,薛小姐能不能給我詳解的解釋一下,這搬家搬到我的辦公室裡是怎麼一回事呢?”沈滴舟那帶着些許譏諷的淺淡笑意一直在‘脣’邊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