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請你作答!”說起來,這個女記者還真是膽子大,她看見沈滴舟不說話,甚至再一次重申了一遍。
無論是曾經的薛梵,還是現在的沈滴舟,除了沈延之外,似乎並沒有人強迫沈滴舟回答過什麼問題,現在居然有了這樣的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記者,實在是讓沈滴舟有一種非常新奇的感覺。
她緩緩的擡起了手,那潔白手指,皮膚瑩潤,就好像是最上等的和田籽玉被拋光把玩了多年之後,呈現如一種極爲柔和並且油潤的光澤來。而她的手指更是漂亮,又長又直,圓潤且修長的指甲上,塗着櫻桃紅的指甲油,那略微呈現出暗紅的指甲油更是將她那隻手襯托得如同名貴的白玉一般。
只是伸出了食指的沈滴舟,用那根手指頭輕輕的貼上了一直戳在自己面前不到三公分的話筒上面,不過微微的一用力,那話筒就被沈滴舟推到了一邊去了,而這期間,她一直靜靜的望着這個女記者。她的目光非常的坦然,非常的安靜,甚至非常的幽暗,看不出任何一絲的情緒,這樣的古井不波會讓看見的人心生懼意。
這其中當然也就包括了面前的這個女記者。
她的眼睛中那滿滿的志得意滿,滿滿的笑意,卻在這樣古井不波的目光中逐漸被淹沒,就好像是點燃的一根火柴,丟進了那平靜的湖水中,所能得到的結果就是沒頂之災一樣,連一絲的漣漪都沒有激盪起來。
不知道爲什麼,一時間,女記者忽然覺得有些心驚肉跳。
不等她有任何的反應,在下一刻,沈滴舟那隻白玉一般的手就朝着她的胸口伸了過來。女記者下意識的就超後面退了一步,而且將自己的胸縮了起來,可是,沈滴舟的動作卻比她的動作更快。她的手已經將那位於女記者胸口前面的工作者給拿了起來。
翻了過來,之間記者證背後大大的寫着她所屬媒體的LOGO——洋蔥新聞。
而在記者證的正面,則是這個女記者的免冠寸照,和她的名字與職務。
沈滴舟看了看那張免冠寸照,又對比了一下女記者的面孔,在輕輕的笑了笑,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了這個你不急着的名字:“張曼妮。”
張曼妮被沈滴舟念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後,身體下意識的就僵直了起來,她挺直了脊背,看着面前這個女人。她的個子修長,比一般的女人略高一點,而且又穿着八公分高的高跟線,一身裁剪簡單但是絕對不便宜的裙子讓她整個人的氣勢蓬勃,就這麼站在那裡,她就會給附近所有的人生出一種無法抗拒的壓力。
“沈小姐……”張曼妮幾乎是立刻就回應了沈滴舟一聲,她始終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
可是沈滴舟甚至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她只是又看了看照片和真人,便丟開了那工作牌,緩緩的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你不怎麼上相啊,本人可比照片好看多了。”
說完之後,沈滴舟已經轉身,直接快步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