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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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何月媽媽的到來,最早何月其實內心是有些生疏的。

說實在的,她重生之後,和這個媽媽只呆了半天不到的時間,但是何媽媽一來,就對女兒噓寒問暖的,疼愛之情溢於言表。

況且,母女倆的長相十分的相似,那張面孔一看就十分的有親切感。

加之,她早答應了小謝荷,以後要互相承擔起照顧長輩的責任,因此,多親近親近之後,兩人還真是有些母女的那種默契了。

其實,最歡迎何媽媽到來的,是大母雞花花了。

何媽媽尋思着光花花一隻雞下蛋,哪夠給女兒補的呀,況且還得爲坐月子準備呢。

因此,她協同親家母,又去九里村買了好多隻雞,不光是母雞,還有一隻油毛光亮、威風凜凜的漂亮半大公雞。

一來打鳴,二來……那個……公母搭配、幹活不累,可讓花花找到了生活的新方向,哈!~(~o ̄▽ ̄)~o

鍾爸爸則在花園外靠圍牆那裡重新起了個20多平米的雞舍,全是用拇指粗的長長竹杆圍起來的。

雞羣平時就在它們的雞舍玩耍、晚上則被趕進雞舍角落的木架子雞籠裡。

這樣一來,10多隻下蛋雞下的蛋,不但夠何月補身子的,還夠全家人吃還有餘呢。

這些自家養的雞下的蛋,可是真資格的生態綠色土雞蛋哦!

現在的鐘家,可是熱鬧非凡,一家子忙忙碌碌的,就是準備等待一個小生命的降臨。

6月底的時候,預產期快到的何月住進了軍區總院的婦產科,何月的媽媽和婆婆都跟過去照料。

軍區總院的婦產科病房可是俏得很的,一般情況下預定不到,能夠提前幾天住進來,還是冷絹託了她姑媽的關係。

沒辦法,軍區總院的婦產科技術好,名聲在外啊。

鍾樹這幾天心情既興奮,又緊張。

都說女人生孩子是很痛的,孩子的生日就是媽媽的受難日,何月的體質和情況還不錯,選擇順產,不知道要多少小時才能生下來。

想起電視裡那些孕婦生產的痛苦情形,鍾樹又心疼老婆,又盼着當爹,只恨沒有時間陪伴在老婆身邊。

身在軍營,心裡記掛着省城醫院的老婆,還好雙方的母親都陪在醫院裡,他真是慶幸自己當初把媽媽叫過來英明決定。

正在鍾樹心心念念老婆到底哪天生孩子時,這天近傍晚,特種大隊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江大隊邊接電話,眉毛邊擰到一起,神色嚴肅,在電話裡連連道:“是,是!”

掛了電話,他馬上下達命令,集合特戰一中隊全體戰鬥人員武裝好,和唐政委及鍾樹帶着一中隊的兵們火速趕往省城某某路的月半彎大酒店,解救被黑社會扣押的XX軍軍長。

鍾樹想起那個少將軍銜的威嚴軍長,在他全軍大比武奪得第一名時,還親自爲他頒過獎。

什麼人這麼大膽,敢扣押龍爪特種部隊所在XX軍的軍長?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一輛輛軍卡火速駛出軍營,上面載滿了身穿迷彩作戰服的武裝士兵。

到省城的公路去年就已經重新修過了,現在路面寬敞平坦,軍卡屁股冒着煙,開得飛快,一個小時多點就到了省城XX路的月半彎大酒店。

一看這地方,特戰一中隊的好多隊員心裡呸的吐一口唾沫:它奶奶的,這個月半彎不就是以前的丫丫港灣大酒店麼!

什麼時候改名了,莫不是當初被打怕了!

當初那夥小偷團伙就是從這裡出來,被埋伏在外的戰士們痛下黑手,打得個手摺腳斷的。

後來聽說這酒店是小偷團伙背後靠山開的,它媽的,現在還敢扣押他們的軍長,不想活了!

看着一隊隊武裝士兵手持微衝跳下軍卡,衝進酒店,那些保安和工作人員哪裡敢攔啊,立刻遠遠的躲到一邊。

鍾樹吩咐三分隊的100來人在外封鎖,自己帶着一、二分隊的戰士跟隨江大隊、唐政委進了大堂,一眼就看到休息處坐在沙發上氣乎乎的軍長。

只是他身着便裝,身邊也沒跟警衛員。

在他的旁邊,還坐着一個60多歲的老者,抱着懷裡的小姑娘,一副又氣又恨的模樣。

那個10來歲的小姑娘,則一臉驚恐的縮在老者的懷裡,眼睛裡、臉上滿是淚痕。

休息處旁,則站着幾個服務員和兩個保安,將他們控制在裡面。

看到全副武裝的士兵跑步進入大堂,軍長的眼睛一亮,蹭的站起來,身上剎時充滿了氣勢。

江大隊趕忙跑步過去進禮,本來圍在休息處的幾個男服務員和保安臉色一變,趕忙手軟腳軟的讓開來。

江大隊“啪”的敬了禮,響亮的報告:“報告軍長,XX軍偵察營全員全裝準備完畢,請您指示!”爲了保密,在這樣的公開場合,特種部隊是自稱偵察營的。

軍長目光閃過一絲凌厲,對着江大隊道:“很好,我命令你帶領士兵,把他們的黑社會頭目,那叫什麼派的,給我押下來。”

“難道是所謂的派哥?”很熟悉的名字,鍾樹馬上想起上次小偷事件的背後黑手,就是他,敢把軍長扣在這裡。而且看看軍長身邊的老者和小姑娘,鍾樹覺得這裡面事情不簡單。

江大隊響亮的應了之後,對着鍾樹一歪頭,鍾樹點點頭,用微衝一指附近想溜的服務員:“派派在哪裡,帶我們去。”他纔不屑叫那個雜碎什麼哥

那個服務員都想哭了,平時知道老闆後臺硬,老闆也很囂張,哪想到今天真的惹到不該惹的人物了。

他只是個小人物,自然是抖抖索索的帶着一羣一身煞氣的武裝士兵連忙往三樓跑去。

三樓是茶座與浴足中心,平時客流量不錯,但是今天跟一樓一樣,客人全被酒店清場了。

幾個不多的服務員一看鐘樹他們上來的陣勢,再聽他問老闆在哪裡,趕忙指指足浴中心:“派哥在那裡按摩。”

派哥坐在包間寬大綿軟的沙發上,雙手抱頭靠後躺着,雙腳泡在木桶裡享受着藥水的按摩,舒服極了,愜意極了。

突然一陣響聲驚動了他,他轉頭向門邊一看:操!哪裡來的一羣武裝士兵。

服務員在門外說了聲:“這是我們派哥……”就趕忙溜了,鍾樹頭一歪,早有兩個士兵衝上去,扭住了大驚失色的派哥。

“幹什麼幹什麼,你們是什麼人,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鍾樹看看他掙扎得木桶的水“嘩嘩”的四濺,對着呆在旁邊的浴足技師道:“給他把鞋穿上。”

浴足技師連忙給派哥把鞋穿上,就跑到一邊去了,兩個兵押着大呼小叫的派哥,跟鍾樹他們一起往樓下走去,沿路服務員們都躲得遠遠的。

到了一樓大廳休息處,鍾樹跑去敬禮,報告人已經帶到,被牢牢押着的派哥已經失去了開始的囂張,只是在那裡叫“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等着瞧……”

江大隊早厲喝一聲:“你一個黑社會頭目,敢扣押共和國少將,扣押部隊首長,就等着上軍事法庭吧!”

被這驚雷一般的暴喝,派哥中午吃的哪點酒早就嚇醒了,看着酒店內外的猛虎一般的武裝士兵,他纔開始害怕起來,一張本來陰柔秀氣的臉哭喪着垮了下來,連忙對着大堂服務檯的經理使眼色。

那個經理悄悄的點點頭,比了個手勢,派哥一看,心安點了。

小燕哥知道店裡出事,肯定會帶着人手來救他的,本市的黑白兩道,誰不買點小燕哥的面子啊,小燕哥可是上頭有人的。

想到這裡,他心安點了,這時候,那個老頭,哦不,那個首長已經拿起了休息處的玻璃菸灰缸:“這個多少錢?”

派哥不做聲,軍長往地上一摔,菸灰缸被砸得四分五裂。

“給我把這家黑店砸了!”軍長一揮手,帶着戰備鍬、戰備鎬的三分隊戰士們,就拿起工具,開始乒裡乓啷的砸酒店的東西。

派哥眉頭直跳,看着武裝戰士們揮舞着戰備工具,從一樓砸向二樓,心裡頓時充滿了苦澀的滋味,並且開始偷偷的後悔起來了。

這種時候,他真想扇自己一耳光:你它媽的眼睛長到褲襠裡了,你幹嗎要去惹那個小姑娘、惹那個老傢伙?

事情要說下午說起,他中午喝了點小酒,在茶樓的包間睡到4點多鐘起來,覺得尿脹了,就往衛生間行去。

在衛生間放了水出來後,他在洗手池邊正洗手,突然看見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從身邊走過。

那個小姑娘雖然年紀小,但是長得白嫩靈氣、個頭修長,眼睛又大又黑,穿着淺綠色的T恤、白色的百褶裙,淺色的帆布鞋,看起來就像清新嫩綠冒着露氣的小白花兒。

要說他玩過的妞不少,一個比一個奔放、一個比一個妖冶,可這麼清新干淨的姑娘可沒有一個,何況還是個嫩嫩的掐得出水的青澀小姑娘呢!

他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身體裡的火蹭的冒了出來,邪念一起,甩了甩手上的水,就跟着女孩子的後面進了女衛生間。

下午4、5點鐘,茶樓的客人不多,衛生間空無一人。

小女孩正往前走着,聽見身後急促的腳步聲,忍不住側頭回看了一眼,只見一個男人疾步走了過來,兇巴巴的就向她撲過來,不由得嚇得尖叫一聲,忙往邊上閃去。

派哥一把扯住小女孩的手,一手打開廁所門,就把女孩往裡扯。

女孩奮力的掙扎哭叫着,那個廁所門一下彈了回來,沒被拉進去。

派哥火了,嘴裡嘀咕的罵着那該死的門,用手拉開再用腳抵住,一隻手就要去蒙女孩子的嘴巴。

女孩子又驚又怕,情急之下一口咬住派派的胳膊,一排清晰的牙印幾可見血。

派哥呼痛甩手,女孩子推了他一把,趕忙拔腳就往外面跑。

派哥中午喝的酒醒了一半,可不敢給她跑出去,就趕忙腳底打滑的往外追。

追出衛生間,派哥伸出手,碰到了女孩子的衣襬,可是小女孩人小腿長,跑得十分快,竟沒抓住。

女孩子飛奔着跑出了衛生間的範圍,哭着穿過大廳,顧不得幾個服務員的打量,往她爺爺呆的包間“書客居”跑去。

進了包間的門,兩位老人一看到小姑娘哭得滿面淚痕的回來了,連忙站起來問:“怎麼了小靈,發生什麼事了。”

原來,小靈的爺爺退休無事,打算到C省來看看當年的老戰友,現在的X軍長。

她早聽說C省好玩好看,好吃的也多,正好放了暑假,就纏着爺爺帶他一起出來玩。

一家人平時就疼愛小靈,爺爺更是把她當掌上明珠,就答應了她的要求。

爺孫倆坐火車到了C省省城,X軍長和警衛員開着車接了他們,還來不及四處逛逛,X軍長就帶着他們到這個大酒店的茶樓開了包間,暢談過往,並打算晚飯就在酒店裡吃。

警衛員叔叔被軍長吩咐着去幫他們安排住宿,等7點鐘左右,過來接他們。

兩個爺爺談得十分開心,她看看電視,翻翻報紙,覺得無聊,果汁喝多了,就想去衛生間方便,哪想遇到這麼可怕的事情。

她驚恐萬分的邊哭邊把事情說了一遍,兩位爺爺更是氣得七竅生煙。

X軍長一拍桌子,怒道:“這個流氓,太無法無天了!”桌子上的茶具被他一拍,乓的一聲,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驚恐的小女駭聽到聲音,又嚇得往爺爺懷裡鑽。

爺爺又氣又心疼孫女,怒道:“小靈別怕,爺爺這就找那個壞蛋去。”

小靈嚇得直往後面縮:“我不出去,我怕,嗚嗚嗚……”

X軍長說:“老王,你看好小靈,我出去找那壞蛋。”

他快步出了包間,先掃視了一下大廳,走到附近一個服務員身邊,服務員見他怒氣衝衝的樣子,忙上前微笑問道:“您好老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

如果在平時,他會溫和的迴應,可是現在,他只是抑制着怒氣問道:“你看到剛纔從衛生間出來一個黑衣牛仔褲的瘦男人沒有?”

服務員笑道:“哦,您是說派哥嗎?他正在那邊的網絡室呢。”說完指了指不遠處玻璃隔斷的一間屋子。

X軍長快步走過去,看到空蕩的網絡室裡,那個和小靈描述的衣着外貌差不多的男子,正在電腦前玩得開心。

X軍長走過去,眼睛冒火的問道:“你剛纔在衛生間,對着小姑娘動手動腳的,想幹什麼!”

派哥回頭一看,是個老頭子,滿不在乎的說:“你這個老傢伙,亂說些什麼,識相的滾遠點。”

X軍長氣得額頭青筋直跳,過去一把拉住他:“你這流氓,走,跟我去對質。”

派哥火了:“你這個死老頭,再亂拉小心我揍你。”

軍長怒急:“好好,那我就打電話叫警察來問。”

派哥斜着眼,一拍桌子:“我怕你這個老傢伙,對質就對質!”說完滿不在乎的摔開軍長的手,跳下椅子。

軍長怒火沖天的帶他走到包間,對着縮在爺爺身後的小靈問道:“是不是這個流氓!”

小靈一看派哥陰狠的眼光,頓時嚇得哇的哭起來。

“看見了吧,老傢伙,小姑娘沒說話,你別再亂說,小心走不出這個門。”

軍長喝道:“小靈別怕,是不是他!”小靈哭着說:“是他……”然後就躲在爺爺身後抽噎。

軍長怒視着派派:“你還有什麼話說。”派哥毫不在意:“沒有的事,她認錯人了。”說完轉身要走。

軍長向着附近的服務員喝道:“服務員,把你們保安和經理叫來,這人是個流氓,我要叫警察!”

服務員面面相覷,不知道唱的是哪一齣。

派哥一聽不走了,哈哈笑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它媽的就是這裡的總經理!”

看到老頭楞住了,他冷笑道:“不要說沒把她怎麼樣,就是玩一下又怎麼了?警察、警察有個屁用,見到我派哥還得給我遞煙,你算個鳥,敢攔我!”

說着,他看了看包間裡跌碎在地上的茶具,臉色一變:“你還把我們上好的茶具打爛了,這可是國外進口的皇家茶具,你們今天不把錢賠了就別想走,賠不出我看你們倒是要進牢房。”

看着面前的小子囂張的模樣,軍長怒極反笑:“好,你說要賠多少錢!”

派哥冷笑道:“8000,得賠8000元,少一分休想走出我們酒店。”

“你們是開黑店的麼?一套茶具要8000!”軍長這時候反而冷靜下來了。

派哥摸摸打了者哩水的頭道:“黑又怎麼了,我們就是黑社會,你個老傢伙還敢鬧事亂說話,沒打你是看你年紀大!”

這時候有其他茶客聽到動靜,忍不住圍過來看,派派一揮手:“現在不營業了,今天的茶錢算我請大家,XXX你們清場!”

服務員們見這邊動靜鬧得大,老闆又發話了,於是趕忙好聲好氣的說茶樓有事,請大家下次再來,今天就算請大家了。於是茶客們紛紛離去。

派哥看着茶客們都走了,面上冷笑着,又吩咐一個經理過來,叫他們今天都停止營業,他可不怕這兩個老傢伙鬧出什麼來,就要叫他們知道他派哥的厲害。

看來果然是個混黑社會的,軍長心裡的怒火雄雄燃燒着,今天不把這個黑店砸爛,不把這個傢伙拿下,他也枉爲軍長了。

於是他故意問道:“我要是身上拿不出這麼多錢呢?”

“拿不出,打電話叫你家裡湊齊了送過來,一個子都不能少。”

“那你的意思,我現在沒真麼多錢,就不能出這個酒店了?”軍長繼續問道。

“那當然!要是小姑娘肯賠我玩玩倒可以少給點!”派派笑得很囂張。

小靈嚇得又哭起來了,爺爺在那裡“混帳、流氓”的喝着,想過來扭打派派,又被小靈死命的哭着拉住:“爺爺我怕!”

X軍長回過來拍拍他爺爺:“老夥計,今天是我沒選好地方,對不住了,你別衝動,我叫人打電話送錢過來,等會好帶小靈早點走。”說完直給老戰友使眼色。

派哥笑道:“這就對了嘛,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你要早開竅也免得氣壞了身體,打,去打電話,錢送過來就可以走了。”

X軍長表面不動聲色,去服務檯打了個電話,心裡冷笑着:黑社會走着瞧!

打完了電話,他對小靈他們道:“我們去樓下大堂等着吧,這裡憋氣!”

派派也不阻止:“可以,反正錢沒送來不準走!”說完招手喊來經理,吩咐了幾句,經理叫上保安和服務員,跟在三人後面一起到了大堂,並把他們圍在了裡面。

現在,派派被兩個力大無窮的士兵扭着,掙都掙不動,眼前的軍官還拿着微衝虎視眈眈的瞪着他,聽着樓上乒乒乓乓砸店的巨響,想必那間包房“書客居”更是被砸得個稀爛了。

看到樓上樓下,屋內屋外的武裝士兵,派派心裡暗暗叫苦,後悔不迭。

小燕哥啊小燕哥,只有你能救我了,快點來呀。早知道老頭是個軍長,給他一千個膽子也不敢扣押軍長啊!

燕哥接到電話,他出資的月半彎大酒店有人鬧事砸店,不由得火冒三丈,誰吃了豹子膽敢騎在老虎頭上拉屎!

當下他糾集了一百多個手下,都是些小混混小流氓,帶着砍刀鐵棍就往酒店趕。其中幾個得力的手下還帶着幾把五連發的手槍。

氣勢洶洶的一夥人裡,不乏把自己想象成香港黑幫片裡蠱惑仔的小混混。

隔着酒店老遠,他們看見酒店門口一圈身穿迷彩服,手持衝鋒槍的士兵,不由得嚇呆了。尤其是見識過特種兵厲害的一些混混,更是悄悄轉身溜掉,還生怕腳長得不夠長。

這時,有人打了110後幾十個警察趕到了,可是一看是軍隊,沒人趕站出來,公安局長上前一問,不得了,這家店不但是家黑店,還扣押部隊軍長,那個派派還對小姑娘耍流氓,忙道:“砸店沒關係,可千萬別傷人!”同時命令幾個警察去把酒店的監控錄象全部取來,然後帶着警察們走了。

不一會,武警也趕到了,一看是軍隊,武警大隊長問清是XX軍,忙進去給軍長敬禮,他以前也是軍長下屬部隊的。

再一會,市政法書記來了,問了下情況,也不敢多說話。

燕哥趕忙給他認識的一個省級高官打電話求助,電話裡那人說了:“這事我可沒辦法幫你。”

掛了電話小燕哥氣得直罵派派,不是看在他姐姐丫丫的份上,他那裡會扶持他這個混蛋。

上次惹了特種部隊不說,害得他把酒店名字都從丫丫港灣改成月半彎了,哪知道這個混帳王八蛋這次竟然扣押了軍長……

現在也顧不得他了,只希望可以找關係疏通,別讓軍長遷怒到他身上就好。

至於丫丫,他也耍厭煩了,是時候把這兩個災星姐弟一腳踢開了。

最後,嚇軟的派派被押上了軍車,猥褻少女涉黑的事情先不說,光勒索、扣押共和國少將,就足夠將他送上軍事法庭審判。

特種部隊保護着軍長一行安全離開。

看看已經是夜裡8點多了,江大隊把鍾樹叫過來:“你去醫院看看你老婆吧,明天上午歸隊!等你當爸爸了再給你兩天假。”

鍾樹高興的敬了個禮,把武器裝備交給教導員,打了個車直奔軍區總院。(本章情節純屬亂編,請勿對號入座)

下午的時候,何月就開始了陣痛,一陣一陣的。

她按照學習的生產知識,在婦產科醫生的指導下,深呼吸什麼的,還是痛得直叫喚,可把何媽媽心疼的。

這個過程十分的漫長,到了晚飯時間,她還乘着陣痛的間隙吃了晚飯。

體力消耗得驚人啊,不補充能量怎麼生。

鍾樹趕到醫院的時候,就聽老婆在產房裡疼得嗷嗷叫。

他一下緊張得不得了,產房外的鐘媽媽和丈母孃連忙安慰他,女人生孩子都要過這一關。

母親真是偉大啊,不過老婆的叫聲他聽在耳裡,疼在心裡,除了焦急等待,他什麼忙都幫不上。

這種時候,他真想替老婆把孩子生下來,他相信,自己肯定比老婆更受得了痛楚。

正着急得手足無措,產房裡突然傳來嬰兒的啼哭聲,鍾媽媽何媽媽一起道:“生了生了。”

鍾樹抓着頭髮,心裡亂跳:哎呀,我當爸爸了,我當爸爸了!

過了一會,產房門打開,護士抱出一個肉團團的小寶寶,笑道:“恭喜啊,是個漂亮千金!”何媽媽忙上前接過,鍾樹也忙擠過去。

看着輕輕蹬着小腳咿呀哭着的小寶寶,他一下就愛上這個寶寶,這個和他血脈相連的寶寶,同時心裡涌起了複雜的情緒:這個就是我的孩子,我的女兒,我跟何月的結晶!

他眼裡滿是柔情,一顆心也變得格外柔軟,他伸出大手,輕輕的摸了摸那個小小娃娃的小腳腳、小手手,又生怕弄痛了他。

就是面對炸彈,他都沒這麼緊張過。

何媽媽笑咪咪的對着懷裡的娃娃道:“寶寶看看,這就是你爸爸喲!”

孩子的眼睛睜得還不太開,但是黑亮得驚人,就像黑寶石一樣。晃眼瞧見湊到面前的人影,竟然不哭了。

何媽媽笑道:“喲,看到爸爸就不哭了,你愛爸爸呀,真是個乖寶寶。”

鍾樹連忙輕聲道:“寶寶、寶寶,我是你爸爸,是你爸爸!”鍾媽媽也在邊上說:“嘿,樹娃,寶寶的眼睛像你,其他地方像媽媽!”

教官一頭汗,都當爸了,還叫他樹娃……還好周圍沒戰友==!

何月被推出產房,一看到門外的教官,嚇了一跳:“你怎麼來啦?”

鍾樹笑道:“我有事來省城,江大隊叫我明天再回去,正好碰上寶寶出生了,真巧。他說等我當爸爸了再給兩天假,我可以陪你了。”

何月忙道:“寶寶呢?”

“媽媽抱她到病房了。”說着他一直跟在病牀邊,溫柔的看着妻子,心裡想,真是辛苦老婆了。

病房裡,兩位媽媽一位抱着孩子哄,一位在手忙腳亂的兌奶粉。

看到何月被推出來了,鍾媽媽忙道:“對呀,等會叫寶寶吃媽媽的奶。”

何月被安放到病牀上,還沒辦法起來,寶寶閉着眼睛左邊一口右邊一口找奶吃,到處咬沒吃到,又開始哭起來。

鍾媽媽跟何媽媽忙把寶寶放到何月身邊,這時候也顧不得害羞了,何月解開衣襟,在兩個老人的幫助下,好不容易讓寶寶叼住了奶。寶寶一口咬住就不撒嘴了,小嘴兒使勁的在那裡吮吸。

教官在旁邊看着,心道:不愧是我的女兒,很會找吃的呀!

何月是順產,在醫院呆了兩天就出院了。

一家人包了個車子,浩浩蕩蕩的回家了。何媽媽開始還擔心鍾家重男輕女,可是看到鍾樹非常的愛寶寶,兩個親家也對寶寶緊張得不得了,一顆心也放了下來。

原來鍾樹長期在部隊,老兩口的女兒平時常來看望父母,他們覺得養個女兒也很親近,何況已經有個調皮的外孫兒了,來一個乖巧的孫女,這男女都齊全了。

寶寶的名字,也定下來了。

小名叫六六,因爲寶寶生出來6斤6兩。

大名麼,原來想的100多個名字都沒用,寶寶是夏夜出生的,何月想到寶寶姓鍾,乾脆叫鍾夏夜好了。

鍾樹是沒意見,老人家以爲叫鍾夏葉,覺得也好聽,於是也沒意見。

舒老師知道何月生了個妹妹,何月在網上把寶寶的照片傳給她看了,她忙打電話過來,笑得格外燦爛:“喲,這麼水靈的小妹妹,以後就是我的兒媳婦啦。哈哈哈,就麻煩先在你家養着啦!”

何月哭笑不得,這個豪放的舒老師喲!

就這樣,一家人加上新出生的寶寶,鍾家現在是空前的熱鬧。

寶寶是越長越好看越靈氣,可讓一家人喜愛的不得了,真是當個寶貝捧在手心裡。

鍾樹更是疼這個寶貝女兒疼得不得了,有一次居然兇了何月,原因就是何月嫌寶寶老是哄不住,哭得煩人,生氣了罵了寶寶,寶寶哭得更厲害了,可把教官心疼壞了,就數落了何月。

5555,有了寶寶,老婆就退居第二位了,哼哼哼,晚上別想偷偷的吃寶寶吃不完的奶了,何月心裡恨恨的想。

就這樣,寶寶一天天長大,幸福的日子水一樣流去。

她能翻身了,能坐起來了,能咿唔呀晤含混不清的喊爸爸了(爲什麼是先喊爸爸?這小傢伙還真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能搖搖晃晃的走路了……

家屬院裡,小鐘教官更是被評爲了模範爸爸。

只要有空,他就會帶着寶寶四處走走,給她指這樣,講那樣,一個鐵血教官,臉上的神情是無比的耐心與溫柔。

大家都說,見過疼女兒的,沒見過小鐘教官這麼疼女兒的。

99年的國慶節,陳卓和冷絹在部隊舉行了婚禮,小兩口帶着已經能搖搖擺擺跑來跑去的小寶寶參加了婚禮。

寶寶穿着精緻的白色公主裙,雪白粉嫩,眼睛又大又黑,小臉粉嘟嘟,就像一個可愛的瓷娃娃。

在整個婚禮上,除了漂亮的新娘,就是寶寶最受關注了。

不論是部隊家屬院的,還是新郎新娘外地趕來參加婚禮的親朋好友,看到寶寶都忍不住驚歎到她長得漂亮可愛。

那些婆婆阿姨更是忍不住要摸摸她藕節一般的小嫩手,嘖嘖讚歎着,聽得兩夫妻嘴巴咧得都收不住了。

這裡面,要屬快兩歲的張放最興奮了。

出生後,他都是在省城大學校區度過的,爸爸每個週末都趕回來看他。

他早知道爸爸部隊裡還有個漂亮妹妹,以後要做他媳婦的。

今天到部隊參加什麼阿姨的婚禮,終於看到了漂亮妹妹。

六六妹妹真可愛,真漂亮,真好玩,他一看到妹妹就捨不得走了,一直要在旁邊跟妹妹玩。

他媽媽說:“你這麼喜歡妹妹,就把你送給阿姨當兒子,這樣天天都可以看到妹妹了,好不好?”

他忙點頭,奶聲奶氣的說:“好!”

惹得一桌大人鬨堂大笑。

婚禮進行得差不多時,鬧了一中午的寶寶也閉着眼睛在媽媽的懷裡睡着了。

鍾樹一看,趕緊說:“我們抱她回去放牀上睡。”

何月點點頭,跟新人打了招呼,一家三口一起往家屬院走去。

微風輕吹,綠蔭如蓋。

身邊的男人接過她懷裡的寶寶,熟練的輕拍着,一臉的溫柔。

他們沿着林蔭道,沿着撒落細碎陽光的林蔭道,往自己的家走去。

想起初來部隊的那個大年夜,鍾樹帶着她,沿着這條道去家屬院的空地放煙花,那時候覺得一切美麗得像個夢幻。

4年,快4年了,現在,她有順利的事業,如意的家庭,更有疼愛她的丈夫,她心愛的寶貝。

這就是家,她的家,她的三口之家。

身邊的人,是她永恆的所愛……

想得出了神,走在前面的小鐘教官回過頭,抱着天使一樣的寶貝女兒,在細碎的陽光下溫柔的等她,眼神清澈明亮。

她快步追了上去,牽着老公的衣服,一起往前走去。

美麗的林蔭道上,長長的投射出一對金光斑駁的儷影,越拉越長,拉向——幸福的彼端!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完結啦,老貓鬆了一口氣呀。

那個,夜啦,圖片等空了再放。

另外,懇求親愛的GN們,請千萬不要刪收藏啊,番外會出來的比較慢,因爲貓會寫新文存點稿,免得下個文貓更得不穩定,讓大家心焦。

所以番外請GN們等下個月再來看,小武和冬的後續會在番外裡,包括姑娘們點的一些番外,那時候纔會陸續放完,抱歉啊!

68、69留U的GN,貓空了再發哈,因爲要去睡覺了,親親。

哦,謝謝ybr009123GN的手榴彈,以前沒注意到,不好意思哈。

最後感謝一路陪伴貓的GN們,千言萬語無以言謝。

那一個個熟悉的ID,貓都一一記在心裡呢,這裡我就不一一列出來了,太多了,貓記得你們的鼓勵與支持,貓更的慢,可是好多GN一直不離不棄的,鞠躬,謝謝,愛你們喲*^_^*

希望下個文還能再見,下個文也是戀上特種兵系列,但是是2000年以後,一個萌妹紙和軍校偵察系畢業的特種小哥——小武表弟的故事。文會比較清水,風格輕鬆,大家還會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