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改造完身體後,池尚真意馬上就被遺蹟傳送出去了,而地點正是那處水下洞穴。
“大人您終於出來了,您沒受傷吧?”
“天照大神保佑,大人您總算平安無事的出來了。”
池尚真意剛剛看清周圍,就聽見兩道激動的聲音在耳旁響起,順着聲音看過去,發現正是先前出來的彌五郎和三浦城兩人。
池尚真意看着一臉激動的兩個下屬,他能夠感覺到兩人此時心跳的特別快,看來是真的很擔心自己。
“恩,不用擔心,我很好,沒有受傷,我們這就回家吧。”
聽見池尚真意話,彌五郎和三浦城兩人馬上回應。
“嗨”
彌五郎和三浦城兩人現在巴不得自家大人快點回家,他倆現在真怕自家大人出點什麼事,在外面等待時真的是擔心的要死,生怕自家大人在遺蹟裡面出不來了,要是自家大人出了什麼事,那他們以後就別想在過上現在這麼好的日子了。
就在池尚真意在富士山腳下準備返程之時,在東京日本橋區的,櫻花罐頭廠此時門外已經排滿了等着接臨時活的日本漢子,一個個全部都在擡頭向那扇緊閉的大鐵門張望,準備等着管事出來第一時間上去找活,因爲現在是人多活少,不搶着點根本就輪不到自己。
“咕嚕”
一聲響亮的肚子叫聲在人羣中響了起來,只是周圍卻沒有任何人去注意,因爲衆人都好不到哪去,都是差不多一個樣。
小田早稻將褲子上的麻繩又往肚子上勒緊了一些,以此來抵消自己腹內的飢餓,從早上到現在他什麼也沒吃,僅僅只是喝了三碗水,到現在肚子內早如火一般就開始上下翻騰了。
雖說小田早稻懷裡現在還有半塊早上妻子給他的麥麩粗餅,但是他不捨得吃,他想留下來晚上回家給妻子花子吃,他知道妻子花子其實比他更加辛苦。
小田早稻曾經是一家飯館布行的夥計,可是最近布行因爲缺少原料,再加上被黑~社~會欺壓的太過嚴重,所以老闆就將布行關門了,而他也光榮的成爲了一個無業遊民,加入了日本的失業大軍當中。
最近一段時間小天早稻爲了賺到足夠養活一家人的口糧,他每天都早早起來出去尋找活,可是往往都是白白浪費一天的時間,世面上根本沒有幾個僱人的商家。
今天小田早稻之所以會到這櫻花罐頭廠來,就是因爲他聽人說這裡有活可以做,而且待遇還不錯,這個消息對他來說不亞於仙音。
根據小田早稻打聽,在這裡裝貨卸貨,一件一錢,當場結算絕不拖欠,這樣的好工作現在可是很少能夠找到了,而且要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會不僱傭爲臨時工。
就在小田早稻想着要是自己能夠成爲臨時工的美事時,他突然聽見前方傳來一陣喧譁之音,擡頭一看發現原來是櫻花罐頭場內的工人下工了,準備去旁邊享用午飯了。
看着這些紅光滿面的的工人小田早稻不由的在心裡暗暗羨慕,他可是知道這些罐頭場工人的待遇,上班期間可以在廠子內吃上兩頓非常好的工作餐,遇到加班時候更是有夜餐供應,這樣就是日食三頓飯了,這真是太幸福了。
而且據說上個星期這些人因爲保衛工廠有功,又被老闆漲了一倍的薪俸,每個人的每個月都有六塊日元的高工資,而且到月底還有獎品發放,這樣的條件讓東京內所有知情人都眼紅不已,而他小田早稻也是那眼紅人羣中的一員。
帶着羨慕嫉妒恨的眼光朝那些穿着體面的工人一掃,小田早稻發現自己居然在裡面看到了一個熟人,一個曾經一起在布行工作的工友,伊藤右助。
伊藤右助當初是小田早稻在布行工作時比較要好的工友,雙方當時經常在一起吃喝閒聊,後來對方因爲一次過失得罪了客人,被老闆辭退了,此後他便再也沒有見到過對方了,沒想到現在居然會在這裡又見面,而且看樣子對方還成了櫻花罐頭廠的員工。
“伊藤君,伊藤君。”
小田早稻帶着急切的聲音叫朝那羣就要往旁邊走的人羣大喊着,呼叫着人羣中那位曾經的友人。
正在和工友說笑的伊藤右助突然聽到旁邊有人叫喊自己的名字,當下就停了下來朝聲音來源看去,看看是誰再叫自己。
看着這位叫喊自己名字的漢子,伊藤右助仔細辨認了一番也沒看出對方究竟是誰,這讓他感覺一陣撓頭,他不記得自己又過這樣的朋友。
跑到近前的小田早稻顯然也是看出對方沒認出自己,馬上開口道:“伊藤君,我是小田早稻啊,當初和你一起在井立布行工作的小田早稻,難道你忘記我了麼?”
聽到小田早稻自我介紹完,伊藤右助勢纔算認出這位曾經一起工作過的工友,不是他勢利眼,而是他真的沒法把眼前這個人和當初一起工作的小田君放到一起,因爲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在他眼裡小田君可是一位非常乾淨整潔的人。
而伊藤右助現在看到的這位,不只是頭髮亂糟糟的,好像很久沒洗過了,就連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破舊麻布衣衫,腳上在這冬天裡也只是穿着一雙快要磨爛的木屐,雙腳凍得通紅,這幅樣子完全就是一個流民乞丐。
“你真的是小田君麼?我怎麼感覺你的變化有些大呢?”
雖說對方已經介紹了自己,但是伊藤右助還是有些不肯定的問了一句。
聽見曾經的工友這樣問,小田早稻心裡苦笑了一下開口解釋道:“我真的是小田早稻,你要是不相信,我說一件當初我們倆在布行第一次見面時的事情,當初我們倆可是因爲一塊豆腐乳大打出手過的,這回肯相信我了吧,伊藤君。”
聽到對方說出曾經的往事,伊藤右助才終於確定眼前這個落魄的漢子就是自己曾經的工友小田早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