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漢中的經驗,楊奉知道內政人才是越多越好,於是楊奉貼出告示招納人才,不拘一格,不論出身,只要有才即可被授以重用,和曹操的唯纔是舉同出一轍。但是,許多天過去了,竟然沒有一個人前來報名,這使得楊奉十分鬱悶,也難怪,畢竟大家對這位新任的北海相不太瞭解,所以都不敢貿然一試。
好在楊奉手下有田豐和郭嘉兩人,雖然說是兩人其實幾乎所有北海的事務都是田豐一人處理,郭嘉則每日到處閒逛。楊奉知道郭嘉最擅長的是軍事,而非內政,也就不勉強於他,而田豐則是內政和軍事的混合人才,在目前缺乏內政人才的情況下,只好讓田豐先行頂上了,好在田豐也是任勞任怨。
在軍隊的改革上,楊奉嚴格約束軍隊,將二十一世紀一些軍隊的規章制度,用在了北海軍隊上,效果大大不一樣,令郭嘉等人深深佩服主公才智,慶幸自己找到了明主,北海軍也很快被訓練成了一支鐵血部隊。
楊奉還把21世紀那種高強度,高質量的測試方法拿出來,讓北海兩萬士兵一起參加試訓,表現突出的士兵,對其再加以觀察,如果全面合格才能入選進入代號爲黑甲騎的重騎兵團,黑甲騎的士兵渾身上下皆被黑甲覆蓋,並根據古羅馬盔甲的樣式,在其頭盔上加上活動眼罩,可防弓箭,手背也有黑甲防護,所騎馬匹也以特殊黑甲覆蓋,手拿也是用特別的鋼材打造的黑色鋼槍,極爲鋒利,所以稱爲黑甲騎。
這是楊奉根據公孫瓚的“白馬鐵衛”而得到的啓示,黑甲騎的訓練力度也是極強、極苦的,但是效果卻非常好,並且黑甲騎的戰鬥力要比公孫瓚的白馬鐵衛要強上數倍,可以算得上是除了旋風騎和陷陣營之外楊奉的又一秘密武器。大家早些日子對這些訓練手段已有所接觸過,所以對楊奉提出的黑甲精騎也不十分奇怪。
楊奉令衆將日夜訓練,那兩萬青州精兵中,經過楊奉的嚴格篩選後,入圍的竟只有487人,可見難度之大,也表示這些人潛力驚人。然後又挑了13名雖然落選但又差別不大的士兵,正式組成了自己的第三王牌軍隊——黑甲騎,日夜加緊訓練。
黑甲騎目前直接聽命於楊奉,暫時由武安國帶領,其餘兩萬人由趙雲、太史慈、成廉、龐德帶領訓練,經過半年的殘酷訓練,楊奉的黑甲騎和兩萬北海軍基本上達到了他預期的效果,楊奉相信自己的這兩萬軍隊一定會在以後的戰場上大放異彩,讓各路諸侯刮目相看的。當然,之所以會有這麼快的成效,是因爲楊奉能以身作則,吃住在軍營,同將士們同甘共苦、一起訓練,才使得北海將士無不拼命訓練。
其實,吃住在軍營也非楊奉本意,說到此事,倒有一個小故事。
孔融府中下人不多,除了一些家眷之外,總共只有十三人,這十三人中,跟隨孔融最短的也有六年時間。孔融離開北海,這些人肯定是要跟隨而去的,致使諾大的太守府一個下人也沒有,只有一個打掃衛生的老蒼頭,楊奉也不以爲意,便每日都和趙雲、太史慈等人吃住在軍營。
可是堂堂北海相豈能長期吃住在軍營,但是王綿、褚蘭等人還沒有來到北海,楊奉便也無所謂。郭嘉、田豐也沒什麼,兩人是謀士,不帶兵,所以不需要跟着楊奉在軍營吃住。對於龐德、成廉、趙雲、太史慈、武安國五三人可就不一樣了,雖說爲將者要愛護士兵,關心士兵疾苦,但也不需要每天都吃住在軍營。
可主公都親自這樣了,五人身爲領軍大將,當然都要陪着。趙雲倒好一些,反正沒老婆,吃住在什麼地方都沒什麼關係。成廉和龐德的家眷都在漢中,二人來到北海之後,楊奉也每人賜了兩名美女給他們(就是上次在常山救下的十多名女子中的四人),論起感情來,暫時還算沒有,也可不計。但是,太史慈、武安國二人,意見卻是很大,吃住在軍營,很少回家,房事都斷了半年多了,就算自己受得了,可是家裡老婆也受不了呀,便頗有怨言。
於是便由二人出頭,發起衆人聚在一起商議此事。
太史慈首先道:“主公自從接任北海相以來,每日勞累,吃住在軍營,諾大的北海相府竟然只有一名掃地老翁,若是傳揚出去,實在是我等失職。以慈的意思,可爲主公招一些使女丫環,也好負責主公起居飲食。”太史慈此言一出,除了武安國、趙雲之外,郭嘉、田豐、龐德、成廉都是暗自好笑,卻又不好意思笑出聲來。
田豐故意咳嗽兩聲,勉強壓抑住笑意,道:“子義言之有理,只是主公的起居飲食,牽涉主公安危,非同小可,所選之人必需經過層層考驗,纔可以伺候主公。況且主公今年二十四歲,四位主母又不在身邊,卻也不能缺少女人照顧,一是生活需要,二是生理需要嘛。”
此言一出,大家紛紛覺得有理,成廉道:“話是不錯,正如田先生所慮,此事必須謹慎,若是讓壞人混進去在飲食中下毒,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大家都認爲田豐的擔憂並不是多餘的,卻又覺得此事不好解決,於是便都沉默起來。這時,郭嘉忽然道:“嘉有一辦法,但此事還需子龍點頭才行。”衆人均是感到奇怪,唯有田豐仔細一想,便已明白,微微一笑,趙雲奇道:“奉孝此言是何意?”
郭嘉道:“主公年已二十四,雖然也有主母數個,但畢竟目前都不在北海。何況黃巾餘孽尚在,路上不太平,若是冒然接主母到此,一旦路上出事,則會令主公遺憾終身。而且主公也是血性男人,不可不行男女之事,否則對主公身體無益。”郭嘉說了一通,都是廢話,衆人不由紛紛撇嘴,但知郭嘉必然還有下言,否則也不會說此事非要趙雲同意不可,於是便都豎起耳朵向下聽。
只有趙雲更加疑惑,忍不住道:“奉孝不說,我等也知此中道理,但是此事乃是衆人之事,爲何非要趙雲應允不可?況且此事十分容易,我等可在北海國張榜爲主公招美女十人,進行各種訓練,之後便進入太守府中負責主公飲食起居,並服侍主公,豈非兩全之策。”
未待郭嘉開口,龐德道:“主公新得北海,民心未順,倘使此時張榜選美,恐怕於主公名聲不利。”
田豐道:“令明所言甚是。”
衆人也紛紛覺得有理,但又覺得此事難辦,個個都皺起了眉頭。
忽然,趙雲想起一事,失聲道:“奉孝莫非是指……”
郭嘉點頭道:“正是此意,只是不知子龍可肯割愛。”
趙雲臉一紅,斥道:“奉孝休得胡言,她們之中只有樊娟四人和我同村,其餘幾人都是公孫越那賊子從其它地方強搶來的,此事只要她們自己同意即可,又和趙雲有何關聯。”這時,太史慈、武安國方纔明白郭嘉的意思,原來是指從公孫越手中救下來的那十一人。
這十幾人可謂個個貌美如花,無論模樣還是身板,都是一等一的好,是公孫越專門在去剿滅常山村的時候在路上搶來打算孝敬他的叔父公孫樂的。若是相貌一般,恐怕她們的下場也是十分悲慘,公孫越又豈能打算用她們獻給公孫樂。
前些日子,楊奉將這十一個女子中的四人賞賜給了龐德和成廉,如今還剩下七人,暫時還沒有歸處。
郭嘉道:“這些女子雖然並非來自一地,但是畢竟都是同命相連,這些日子基本上都混熟了。她們中的四人與子龍更是同村,而且聽說樊娟此人以前還是子龍大哥的未過門的妻子,所以此事由子龍親自去說,最爲合適,也必然事半功倍,畢竟我等衆人與這些女子無一認識,子龍以爲可否?”
聽了郭嘉的一番話,趙雲張了張嘴,雖然想反駁郭嘉的話,可是怎麼想都覺得郭嘉說的有道理,於是,趙雲腦袋一垂,道:“雲姑且一試,至於能否成功,雲可是並無任何把握。”
郭嘉不由笑道:“子龍旦去,此事必成無疑。”
這個郭奉孝,竟然如此自信,安能知道她們一定答應,若是有一人不應允,看我如何羞辱於你,趙雲在路上還想着郭嘉說最後一句話時候那詭異的笑容,讓趙雲不禁覺得這次又掉進了郭嘉的圈套之中。
結果,趙雲將此事一說,衆女皆是嬌羞不止,當時楊奉一人大戰白馬義從的情景,她們可是瞧得清清楚楚,並深深印在心中。後來趙雲等人又奉楊奉爲主,更使得衆女對楊奉產生了無限的崇拜,更何況這些女子的父母兄弟姐們皆被公孫越的“白馬鐵衛”所害,已是無處可去,趙雲所說的事情,也正好給了她們一個去處,要知道在三國的亂世中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更是難於生存,何況還長着一張貌美如花的臉蛋。
趙雲所說之事,其實正是衆女心中所期盼之事,只是得由趙雲突然提起,衆女都沒有任何思想準備,更是由於面子薄,不好意思當場點頭罷了。結果弄得趙雲反而誤會了,以爲衆女都不同意,心中思想甚是複雜,一是爲主公着急,所以有點憂愁,二是終於找到了郭嘉也算漏的事情,所以有點興奮。
於是,懷着這種矛盾心情的趙雲便將衆女的表現如實說給郭嘉、田豐等人之後,道:“沒想到奉孝也有失算的時候,看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了。”
趙雲言畢,田豐、郭嘉、太史慈、武安國、成廉、龐德六人先是默不作聲,相互對望一眼後,便一起哈哈大笑起來,直笑得六人直不起腰來,這一下可讓趙雲摸不着頭腦了。也是趙雲涵養好,沉得住氣,見衆人都在不住地笑,便往席上一坐,等衆人笑夠。
足足半柱香的功夫,衆人才勉強止住笑,發現趙雲在席上坐着,覺得很不好意思,趙雲見衆人笑夠了,便問原因。田豐強忍住笑,向趙雲解釋道:“其實衆女心中早已應允,只是羞於出口而已,子龍未經男女之事,當然看不出此中玄機。”
看到趙雲面露不信的表情,眼睛卻不由斜着瞟向郭嘉,意思好像是說郭嘉不是也是光棍一個,怎麼又經男女之事了,心中雖然這樣想,但是趙雲並未說出口。看到趙雲瞟向郭嘉,田豐明白趙雲心中所想,便道:“子龍若是不信,現在可再去一次,衆女必然正在收拾行囊。”
趙雲一聽還真去看了看,果如田豐所言,也感到不好意思,便不再回來見衆人了。
趙雲第二次走後,郭嘉道:“看來主公事畢,我等還需操心爲子龍尋一佳偶了。”
太史慈聽了,笑罵道:“沒想到你小子雖然年齡小,卻也是風月老手,以慈來看,子龍就比你強多了。”衆人聽後,又是一陣大笑。
第二日,衆人便勸楊奉搬回太守府,並將此事告知,楊奉心中甚是高興,表面上卻是佯裝不同意,故意推讓一番,道:“這些女子皆是劫後餘生之人,父母親人都已被害,身世甚是可憐。況且她們都是美貌絕倫的女子,衆人目光所至,我等在北海立足未穩,更不可落井下石,授人以話柄。上次賜給孝行、令明的四個女子乃是經由她們本人同意,並非強行壓迫,故爾等不可魯莽,若是爾等真爲其操心,可在北海城內爲她們尋求佳偶,也使她們的下半生有個着落,豈可因爲奉一人之事而耽誤衆女之終生幸福,此事萬萬不可。”
又待郭嘉等人再三進行勸說後,並解釋說衆女都是心甘情願,且對主公甚是仰慕,楊奉方纔勉強同意,最後說道:“此事不可強求,雖然如此,若是日後諸女之中任何人等想要離去,隨時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