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木牛流馬

既然有了想法,孝直便立即着手保暖事宜。孝直召來漢中的使所有泥瓦匠,在兵營內花五天時間鋪設兩套管道,管道用磚和黃泥作漿,一直全部連通,都各自通入到外面的兩個大竈,一條管道直接通煙衝,一條接通大竈所燒得得熱水蒸汽。兩條管道鋪好之後,孝直命每竈二百穿着暖和的兵士負責柴火,給他們雙倍的餉錢。

於是兵士們訓練完之後便進入暖哄哄的營房,房內溫度在十多度以上,十分不錯。兵士們在營房內穿着單衣也不會趕到寒冷,看着兵士們都在享福,雲長和趙雲等都前來觀看,原來是孝直對他們的住處做了這般改造,衆人都敬佩不已,兵士們更是心懷感激。雲長是最體貼士卒的了,他見到孝直就誇讚不已,還說定要稟報大哥爲孝直計一大功。

冬季不能在地裡幹活,可是卻可以在屋裡幹活,孝直早已找來了漢中的數百工匠,又給他們買來了數千根粗大木材,付給他們一張從荊州帶來的圖紙,吩咐如此如此,於是工房內的工匠們便忙得如火朝天了,不到一日,一個樣本就製作出來。孝直親自前往查收,一扭動牛嘴裡的舌頭,果然向前進發,上山下嶺各盡其便,雖然精巧,可是既然知道了製作的流程,隨後就是複製了,之後便是流水線生產。你看,鋸木的鋸木,刨板的刨板,裁切的裁切,拋光的拋光,裝配的裝備,速度快的很,一天可以造出五六十個。工房裡擺放不下,孝直就命人將其全部運至隱蔽處,用幕布蓋上,派遣得力兵士三千人守護。

此物一猜,便知大概,正是木牛流馬。方腹曲頭,一腳四足;頭入領中,舌着於腹。載多而行少:獨行者數十里,羣行者二十里。曲者爲牛頭,雙者爲牛腳,橫者爲牛領,轉者爲牛足,覆者爲牛背,方者爲牛腹,垂者爲牛舌,曲者爲牛肋,刻者爲牛齒,立者爲牛角,細者爲牛鞅,攝者爲牛秋軸。牛仰雙轅,人行六尺,牛行四步。每牛載十人所食一月之糧,人不大勞,牛不飲食。”造流馬之法雲:“肋長三尺五寸,廣三寸,厚二寸二分:左右同。前軸孔分墨去頭四寸,徑中二寸。前腳孔分墨二寸,去前軸孔四寸五分,廣一寸。前槓孔去前腳孔分墨二寸七分,孔長二寸,廣一寸。後軸孔去前槓分墨一尺五分,大小與前同。後腳孔分墨去後軸孔三寸五分,大小與前同。後槓孔去後腳孔分墨二寸七分,後載克去後槓孔分墨四寸五分。前槓長一尺八寸,廣二寸,厚一寸五分。後槓與等。板方囊二枚,厚八分,長二尺七寸,高一尺六寸五分,廣一尺六寸:每枚受米二斛三鬥。從上槓孔去肋下七寸:前後同。上槓孔去下槓孔分墨一尺三寸,孔長一寸五分,廣七分:八孔同。前後四腳廣二寸,厚一寸五分。形制如象,靬長四寸,徑面四寸三分。孔徑中三腳槓,長二尺一寸,廣一寸五分,厚一寸四分,同槓耳。

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話說春節一晃就要來臨了,這次孝直身邊只有無雙躺在牀上相陪了,雖然趙雲也前來一起過年,可是年味由於這年無雙的受傷也變得黯淡了許多。過年就是這樣的,有的年難過,有的年好過。這年不走運的時候,損傷嚴重的時候,沒弄到錢的時候,事業受阻的時候,年就難過了。孝直的這個春節也是一樣的,希望他早日過去,來到新的一年,新的氣象。也許明年無雙就能醒來了呢。

王越夫婦和王涯被這些日子整日和孝直趙雲姜維鄧艾小鐘麗一起,過年嘛,好歹也得祭拜一下祖先,上幾株香,吃個團圓飯。團圓飯剛結束,孝直就來看無雙,訴說着團圓飯的年味。孝直與王越夫妻在一起便體會的是淳樸的農家氣息,大年初一包餃子,出行,吃好吃的,河好喝的,王越夫妻一年中的收成還行,所以臉上盡是笑意。

王涯武學根基很好,再加上他單純無邪,劍和槍本來就有相通之處,所以學得很快,百鳥朝鳳槍一百零八式和七路絕殺已經學了二十多式了,以這樣的速度不出十年就可以得到趙雲的全部真傳。當年趙雲學習這套槍法也花費了十多年才練就今日的武藝。

新年很快過去,轉眼便是元宵佳節,各戶張燈結綵,鬧元宵,漢中沉寂在一片安樂之中。孝直也放鬆身心,愉悅心情,與無雙執手夜談。

次日清晨,天剛剛放明,孝直便請來關羽張飛馬超趙雲魏延姜維鄧艾馬岱張翼陳到鄧芝董允來到府中議事。並下令所有閒雜人員一律不得靠近。兵士守衛森嚴,將府中上上下下都看的緊緊的,不允許出現任何差錯。衆將迅速趕到,孝直親往門口迎接每位來着,禮數週全。

衆人來齊,禮畢,分賓主落座。孝直高坐堂上,喂衆將道:“今日是正月十六,已經過完元宵佳節,我等都是戎馬之人,當替主上分憂,興復漢室,不可再拖。我決定後天正月十八,正是黃道吉日,率領全軍,出兵北進,收復長安,北定三秦。衆將可有異議?”衆人早已摩拳擦掌,皆欣喜以待,雲長也張飛也面有喜色。孝直見衆人沒有異議,便道:“此次出兵,皇上命我爲三軍主帥,雲長爲副帥,合力攻伐長安。若不能拿下長安,我當自糾其責,告老還鄉。然而若是有哪位將領不聽軍令,隨意壞我軍大事,莫怪軍法無情。”孝直言辭懇切,威嚴自顯,就連雲長也敬服孝直三分。衆人也都敬畏三分,就連那猛張飛也起身拱手道:“俺願聽號令,要是那個王八犢子不聽軍令,俺老張就一矛戳死他。”

孝直正襟危坐道:“好,既然衆將願意尊奉軍令,我今日就與衆將商議出兵事宜。”孝直從從身後取出一張五六尺見方的用布帛釘在木板上的大圖,孝直招呼衆將前來看圖商議,於是衆人圍了過來。衆人大驚,爲何圖紙如此清晰細緻,連每條小溝和每處的小河小山都標的十分的清楚醒目。雲長不解道:“孝直,關某自認爲閱歷無數,可是也從未見過如此清晰細緻的軍圖,你從哪裡弄到的。”孝直笑道:“雲長啊,你沒見到我整日遊山玩水啊,我可不是瞎逛白跑,我所到之處很多,秦嶺以南,我瞭然於胸。秦嶺以北也是我命燕子仔細查探繪製的。”衆人這才明瞭,孝直就是有心之人。

衆人看了一會兒圖紙,孝直問道:“此次我想兵分三路直逼長安,你們以爲如何?”雲長問道:“兵法雲: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戰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關某已經瞭解過了,長安兵馬不足四十萬,爲何不乘我軍強大而直面攻取,卻要分兵,是何緣故。”孝直笑道:“雲長,兵法也說: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爲不得已。”雲長慚愧。

姜維道:“三路並進,可遣一路正攻,一路輔攻,一路奇兵。奇正相合,可收奇效。”孝直笑道:“伯約所言正合我意。”鄧艾道:“我意,奇兵可以暗伏秦嶺東北面的青泥隘口附近或者藏於終南山上,一者可以斷卻魏國大軍歸路,二者可以乘亂威懾或者奪取長安。令魏國首尾難顧。”孝直笑道:“我同意士載的建議,就出兵藏於終南山上,相機而動。”

魏延道:“我聽說魏國都督曹真生病,可出兵子午谷徑取長安,精兵瞬間抵達長安城下,出其不意,長安可一舉拿下。”孝直道:“文長此計隨險,卻也合乎兵法方略,就依你所言,一路兵法子午谷,徑取長安。”

馬超道:“我早就要報血仇大恨,可惜曹賊以死。如今超願殺敵在前報答主公,超惟丞相命是從。”孝直感慨道:“馬氏一門,滿門忠烈,忠於漢室,其情可嘉。”馬超滿臉感動,情緒激動。張飛嚷嚷着道:“兩個小子都出了計策,你也都同意了。俺老張只管多殺幾個魏軍大將就是了,到時候提着曹真的人頭,那功勞不比他們小。哈哈哈。”張飛志得滿懷,笑得滿場全是輕鬆氣氛。

趙雲道:“若是進兵謹慎,數路兵至,雲料攻長安不難,只恐曠日持久,久則生變。”孝直了解趙雲的擔憂,安慰道:“子龍說的甚是,兵法雲:兵貴勝,而不貴久。我方糧草輜重運送困難,山路難行,不宜久戰,若曠日持久,便壞了大事。”

鄧芝道:“那該如何是好?”孝直道:“我與諸葛丞相在襄陽早已討論過此事了,當時他已經傳我妙計了,我已經造好了三千木牛流馬,之後還會造出更多。運送糧草的事宜就交給你和董允了,這可是我軍的生命,你們二位可要牢牢記下了。”董允和鄧芝兩個都是穩重有謀之人,孝直將糧草交給他們,自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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