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中破仲達(二)

張飛正要趕上落馬的司馬懿之時,斜刺裡殺來一軍截住張飛。不是別人正是張合,張合大喊:“都督快走,”我來擋住此人。司馬懿聞言大喜道:“我活命矣!”

原來張合聽司馬懿將領堅守北原作爲制衡,聽聞喊殺連天,便安頓好防守,自己領一路兵馬出來探探究竟,結果正好撞見張飛截住了司馬懿,於是縱馬前來營救。

張飛與張合有混殺一陣,張合不敵退去。張飛領兵前來會合雲長,沿途又殺了魏軍無數逃兵。這邊雲長早已指揮大軍將魏軍殺的亂七八糟了,張飛一來,再次加入,魏大軍除逃走的外,全部被殲。

話說司馬懿遣的夏侯霸夏侯威名爲救援雍郿二城,實際上已經抄小道繞到蜀軍背後,準備好火把,便要來燒蜀寨。兩人相約而行,行至寨後,一聲炮響,王平早列陣在此等候,夏侯霸.夏侯威惶恐。孝直在箭樓上笑道:“司馬懿料我前往伏擊他的援軍,不在寨中。故遣你二人名爲救援雍郿,實際卻來燒我營寨。他自己領着大軍來攻我前營,我軍若守後,他就強燒前營,我軍若守前,他就燒了我後寨。總之他就是要燒我營寨,亂我軍心,好乘機勝我。司馬懿之計安能瞞我?我已經遣將打敗了司馬懿大軍,你等無名小將何不早降?”夏侯霸夏侯威心中大慌,燒寨不成,反被截住,於是領兵逃奔。王平問是否追趕,孝直叫住道:“不必追趕,月黑風高,吩咐外寨兵士小心。教軍馬回去歇息吧。”

後人有詩嘆曰:

仲達妙計胸中藏,暗教軍馬燒營房;奈何疏忽孩童策,損兵十萬銳氣傷。

虛張聲勢各有方,環環計算在廟堂;少算多算定勝負,渭水之濱好戰場。

打掃戰場的時候,滿地肢體殘破,血腥刺鼻,殘槍破旗,滿地都是。遠處一僧人留着凶神惡煞般的髭鬚,相貌兇惡,長的五大三粗,一身灰白僧衣,脖上掛一串大佛珠,見到此景憤恨不已,手提禪杖,一仗擊碎了身旁的巨石,火星四射。

這一戰下來,司馬懿大軍除逃竄的外,其餘全部被殺,或者跪地舉手投降。司馬懿領兵十四萬,死傷七八萬,投降三萬多人,其餘人盡皆不見,都是逃跑了。

蜀漢的軍馬共死傷二萬多人,雲長手臂也受傷。孝直命厚葬死傷兵士,統計名冊,好待以後撫卹之用。

對於投降的魏軍,子龍建議全部放了,叫其返鄉不要再當兵就是了。孝直不許,孝直心道:“一來,若放其回去,魏國法令嚴峻,他們必定不敢返鄉,只得返回魏軍中,以後還是禍害。二來,這些人在此多待時日,只會浪費蜀漢糧米,蜀漢兩米運送不易。放也不是,不放也不行。只有全部坑殺,或者誰願意領兵親自護送他們前往漢中分散安置。”衆將聞言,沒有良策,皆不敢言語。

只有趙雲不忍這麼多人被殺,便抱拳道:“雲願領兵一萬,押赴他們前往漢中。”孝直道:“不行,你乃左膀右臂,不可輕離。”孝直道:“李恢王平何在?”李恢王平出列,孝直道:“命你二人各領兵三千,押赴魏國降兵往漢中分散安置。你們去山中砍些樹藤,將降兵五十人爲一隊,將手連着綁緊,防止逃竄。沿途但有停滯不前者,殺!”於是孝直又命高翔爲他們沿途提供飯食。

話說鄧艾果然見到些許前來的魏國援軍,隨後便殺,殺的魏軍心驚膽寒,哭喊連天。城上郭淮見到心痛不已,卻不敢開門營救。以手錘柱子道:“誓報此仇。”

這邊鄧艾遣以得力之人,染滿臉血跡,渾身創傷,前往扶風求救,說是蜀軍攻雍郿甚急,請立即支援。扶風太守乃一年長文士,見到此書,立即差先鋒領兵前行,暗自教先鋒如此如此,自己之餘少許兵馬在城中。鄧艾聽聞扶風有兵馬來救,大喜道:“丞相計成矣。”於是領兵抄小路直往扶風而來,與要道伏下一支兵,教如此如此。自己卻領軍繞到直取扶風。剛到扶風城外,忽然一聲炮響,城上旗幟招展,就見城上一長者文士笑道:“鄧艾,區區小計我已識破,還不快快下馬受降”就在此時背後喊殺連天,一彪軍馬從後面殺來,左右又各殺來一支軍馬,鄧艾大驚,領兵苦戰突圍而去,蜀軍死傷無數。這位年長文士正是張既,張既讓先鋒撐着旗幟先行三五十里,而後突然迴轉,鄧艾的細作探知的只是撐着旗號出來的時候,而後就不知了。

張既素有謀略,張既本來在天水郡,後被調往扶風防守,孝直不知,因此導致鄧艾大敗。鄧艾即敗,損失四五千人馬,只得收拾殘兵退回陳倉。

話分兩頭,話說關興張苞領兵已經歷經艱苦翻越了秦嶺抵達青泥隘口附近,開啓孔明給的第一個錦囊,上面寫着:“抵達青泥隘口立即攻佔青泥隘口,把關之人若知兵到,必然驚走,內有糧草可供補給,稍晚便有魏國援兵抵達,極難攻矣。”關興張苞領兵直抵青泥隘口。關上只有三兩千兵將,把關之人聞風果然驚走。二人上關剛要卸甲,遙見隘口之外塵土大起,魏兵到來。二人相喂道:“丞相神算,不可測度!”急忙登樓查看,是魏將徐晃也。二人於是分兵守住險要。徐晃見二人佔據要道,遂令退軍。張苞領兵追殺一陣,徐晃敗回。

原來徐晃本來鎮守陽平關,後來夏侯林當都督,夏侯林不懂軍事,將徐晃調到了武關。後來曹真當都督一直想把徐晃調回去,卻不巧被初到漢中的關羽將陽平關要道給佔了。徐晃之後就只得鎮守武關了。徐晃聽聞有蜀漢兵馬突然佔領了青泥隘口,大驚失色,倉促領兵前來,卻被兩個小將擋住了要道。

徐晃回到武關,趕忙寫信發送到司馬懿那裡和曹丕那裡。曹丕聞報大驚失色,親自大軍抵達宛城,一來鎮住荊州軍,二來可以出兵過武關攻擊青泥隘口的蜀軍,要與蜀軍爭鋒。

這邊司馬懿大敗而回,便一方面堅守營寨,鼓舞士氣,另一方面調集周圍的各路兵馬前來補充。司馬懿堅守不出,法正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靜靜等待,等待其他各路情況。孝直閒來無事,將防衛事宜佈置妥當,便思索策略。一日孝直思得一策,先使人終日挑戰,司馬懿只是堅守不出,再命人取巾幗並婦人縞素之服,盛裝與大盒子中,修書一封,遣人送至魏寨。諸將不敢隱蔽,引來使入見司馬懿。司馬懿當衆開啓盒子邊看,裡面有巾幗婦人衣物,並書信一封,司馬懿拆開視其書,略曰:“仲達即爲大將,統領中原之衆,不思披堅執銳,以決雌雄,乃甘窟守上巢,謹避刀箭,與婦人有何異哉!今遣人送巾幗素衣而至,如不出戰,可再拜而受之。倘若恥心未泯,猶有男子胸襟,早於批迴,依期赴敵。”司馬懿看畢,心中大怒,乃佯笑道:“孝直視我如婦人耶!”即受之,令終待來使。司馬懿問道:“孝直寢食及事之繁簡若何?”使者道:“右丞相夙興夜寐,罰二十以上皆親覽焉。所啖之食,日不過數升。”司馬懿對衆將道:“法孝直食少事煩,豈能久乎?”

使者回報孝直,說是司馬懿對衆人說:“法孝直食少事煩,豈能久乎?”孝直笑道:“這麼說司馬懿是暗示我,他要堅守不出了。兵法雲:兵者,詭道也。故能而視之不能,用而視之不用,近而視之遠,遠而視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矯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司馬懿喂其衆將暗示堅守不出,其實不然。再者司馬懿與我對陣以來屢次受挫,寸功未立,他定然不甘心。必定醞釀計策。”雲長大悟道:“對啊,司馬仲達對他的將領暗示堅守不出,還有我使者在畔,豈不是說:先傳了。他定然不會犯此等錯誤。”孝直笑道:“他如此說以安我心,若我稍微大意,他便立即領兵出其不意,與中取利。”雲長道:“你派人送衣服便是一方面探他口風,另一方面是要激怒他與我決戰。”孝直笑道:“沒有人能夠激怒的了司馬懿,我早料到,此去只是以激怒他爲名,打探口風。”衆人不解,孝直只是微笑道:“我最瞭解司馬懿了,哈哈。”

果然不出孝直所料,話說司馬懿的兒子司馬昭問道:“父親,你下定決心了堅守不出嗎?”司馬懿笑道:“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我如此說,安撫其心,前翻我又數敗與他,正好令其小視我,而後他再大膽出兵向北攻略,企圖乘我堅守不出之時,瞬間拿下扶風或者漢興,對我渭河大寨形成合圍之勢。爲父怎麼會不知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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