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一代劍聖

山越夫妻忙安慰孝直冷靜,孝直方纔醒悟過來,緊握山越的手道:“我見到雙兒了,雙兒有難,我必須尋路回去。你們讓我走吧,你們的恩德我以後再報。”山涯忙道:“法叔叔,這把半夜的,你往哪裡走啊,山裡的狼又多,你出去危險。”石秀忙道:“看得出來,賢弟是個重情義的人,你要走我們也不勉強你,可是也要等你上好復原之後啊。”孝直心中焦急,哪裡顧得上自己身上的些許傷病,忙道:“多謝嫂嫂,我傷勢基本無礙了,明日一早,我就向二位告辭離去。無雙是我的妻子,我必須回去照顧她,她受傷嚴重,也是爲了救我才導致這樣的,我欠她的太多了。”山越也低頭不語。氣氛沉寂了在此刻。

次日一早孝直便要離去,山越勸阻道:“山涯下面最近有很多的兵士在尋找你,我想待你傷好之後回去不遲。既然你歸心似箭,我也不勉強你。讓你嫂子給你湯壺酒,我們哥兩吃飽喝好,我在送你下山如何?”孝直微笑道:“如此也好,若是山越兄不嫌棄,小弟願與山越兄結爲異性兄弟,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知山越兄意下如何?”山越笑道:“賢弟啊,我與你有難同當即可,有福不必同享,你知道我和你嫂子喜歡現在的生活,不貪圖錦衣玉食的富貴。”孝直笑道:“如此也好,就依山越兄所言。”山越笑道:“既然以後就是兄弟了,我也不欺瞞賢弟了。我不姓山,我姓王。本名王越。你嫂子也不姓石,而是姓何。”孝直一愣道:“你是劍聖王越?你怎麼會在這裡隱居?”

王越笑道:“劍聖只是江湖兄弟擡舉我,給了我這個名號。賢弟不必在意。”原來王越是個很有故事的人,聽着王越給孝直慢慢的介紹。

王越在年輕時遍求名師學劍,雖然拜了不少的名師,可是劍術依舊是平平而過。於是他放棄了拜師學藝的初衷,自己在山間苦思冥想。一日,山間風扶高林,王越見密密麻麻的樹梢本來是直指蒼穹,卻被風兒吹得倒向一方,又見林中草木都在高樹的庇護下自由自在,王越忽有所感,把劍而舞,劍鋒巧出,落葉紛飛,劃破氣流,刺破林葉,不覺劍術已經到達一個境界,與江湖中等高手一般。之後王越又每日刻苦練劍,可是半年過去了,他的劍術依舊停留在中等高手的境界,他有些許灰心了,於是又收劍入鞘,遊走人間。

一日在一次在於好友一起登山的時候,朋友告訴他說終南山有一篇老子留下的道德經,博大精深,有機會可以去看看。

王越當時很年輕就整日想着去看看老子留下的五千言的道德經,看看道德經的精妙,聽說平原縣有個高手叫柳葉,就是在終南山回去之後突然武功倍增。可是有很多的人也親自前往觀看石壁,就是沒有看出個什麼,這個估計是悟性的高低不同。雖然王越讀書不多,可是對於五千多言的道德經還是能看懂的。王越來到了終南山,攀爬了數個峰嶺才找到了老子傳道德經的廳舍。一面石壁之上刻着老子當年留下的五千多言的道德經。石壁上的文字飛入王越的眼簾: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天地不仁義萬物爲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爲芻狗。 上善若水,虛懷若谷。五千言不斷地飛入他的腦海,他拔劍而舞,劍走輕靈,身如流水,劍花翻飛,劍氣破竹。橫飛時,身如獵豹;直撲來,勢不可擋。劍光起,激若飛箭,點刺處,寒光留影。王越在那裡苦練了三天,他的劍術已經到達了當時江湖中人的頂尖水準,天下間能打得過他的人已經超不出三個。這次王越並沒有在這裡留戀太多時間,三天之後,向老子叩頭三響算是謝恩了,於是告辭而去。

王越自以爲武藝超人了,所以常常幫助一些人打抱不平,又在京城開武館授徒,演示劍法和空手奪白刃等一些武藝。開始還迎來很多人的觀賞,漸漸的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就暗地裡收買他去殺人。有時候殺的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可是有的時候卻要去殺一些正直清廉的人,所以王越心中也難以平復。最後,王越放棄了追逐名利的生活。回到老家尋找父母,爲他們養老。

來到家鄉,良田荒蕪,村舍破碎,餓殍遍野,白骨積道。看得王越心中悲涼,來到家中,原來院牆房屋都已經破碎不堪,院中荒草沒人,王越尋找父母不見蹤影,只在破舊的竈臺上找的一直積灰的竹簡,彈去灰塵,上面的一行字刻着:我兒王越,我與你母親都在徐州何家。王越突然想起來,自己的孃舅就是徐州何家。於是星夜前往徐州,尋找父母。

徐州這裡卻是兵荒馬亂,當時曹操在徐州大肆屠城,攻打陶謙。來到何家,一片瓦礫,只是這裡的沒有看到屍骨,在稍遠處有數個土堆,想必是墳冢。原本豪華的府院沒有躲過戰火的摧殘。在院子中有一間茅棚,簡單搭起的,兩根棍子一搭,上面蓋些茅草。王越走進一看,裡面沒人,王越叫了數聲沒人答應。見裡面有個草窩似乎是睡覺的地方,爐子裡煮着什麼東西。王越揭開一看,裡面煮的的是一個小小的像是地瓜又像山藥的東西,已經快要煮爛了。王越在這裡等了半晌,沒人前來。王越趕路辛苦,想就在這裡湊合一夜,於是倒在草窩裡睡覺。

入夜時分,突然聽得有人走近茅棚,王越仗劍起身,躬身躲與壁後,等待來人。之間一個人影試探着走進茅棚,王越劍尖落在了來人的肩膀之上,道:“不許動。”來人驚叫道:“你是誰,爲什麼在這裡。是不是曹操派你來的。”聲音分明是個女的。王越道:“我是王越不是曹操的人,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來人大喜道:“你真是王越,小時候我見過你的,王越哥哥。我是秀兒,你忘記了?”王越大驚,收劍入鞘,道:“怎麼會是你啊,你怎麼在這裡啊。”秀兒哭着投進王越的懷抱,哭個不停。

原來何秀一家見王越家鄉鬧饑荒,就將王越父母接到徐州。哪裡知道沒過上幾年就碰到曹操和陶謙打仗,曹操心狠手辣,說是替父報仇,每到一處便縱兵屠城。何家也沒有躲過這場災難,全家被殺,只有何秀兒僥倖躲過。何秀兒白天不敢出來,就躲在地窖中,夜間出來將全家人都刨坑埋了。地裡的糧食被曹操燒的燒搶的搶,只能晚間乘着月光,在地裡挖些東西回來煮了吃。就這麼白天躲着曹兵,晚上出來找生計。

王越大驚道:“我父母呢?”何秀領着王越出來來到中間的兩個土堆說:“這就是姑爺和姑姑的墳。”王越心口一痛,一口鮮血噴漿出來。王越以劍指天道:“曹**不殺你,誓不爲人。”何秀忙勸阻道:“他們不是被曹操的兵殺的,我們家是被殺死曹操的父親的同一夥強盜給殺的。”王越大驚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何秀道:“千真萬確,他們搶了曹操老子的財寶就落草爲寇,後來還派一部人馬前來搶了我們家中所有的財務,殺害了我全家和你父母。”王越大怒一劍劈倒了對面的一道斷牆。

牆上掉出一個箱子,兩人大驚。王越忙開啓箱子查看,原來裡面裝的並非什麼好東西,只是一堆竹簡,仔細一看,只是一部《易經》。何秀兒介紹道:“這是姑爺來的時候帶來的,爹爹讓姑爺將這部《易經》隨便找個地方放,不想姑爺將這箱子放在牆洞裡。”王越大喜道:“我爹爹的遺物,我會幫他保管好的。將來傳給他的孫子寸孫。”

是日清晨,不見有曹兵前來。王越就打開易經閱讀。易經裡,天地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陰陽。萬物相生相剋,陰陽互補,盛衰循環,天地輪迴。於是演化出五行八卦,又出八八六十四卦象,暗合星象變幻,暗合四季循環,暗合人生命運,暗合萬事變遷。王越看得入神,八卦方位盡在腦海,腳步移動暗合其中。

王越第三次把劍起舞,易經的字眼就像咒語一般飛入他的腦海。只見王越騰起時如雨燕在天,落下時如猛虎在原,劍氣凌厲碎石斷樹,劍光耀眼萬劍飛舞。看得遠處的何秀兒都傻眼了,這不是神仙嗎。

王越的武功的第三層境界到達了,他的劍已經出神入化,他的輕功已經登峰造極,他的內力也已經是深如韓海。天下間已經沒有任何人是其敵手了。於是他將輕功命名爲:踏葉追風,將內功心法稱爲:易經心法,將劍法命名爲:蘭林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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