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輕抿嘴脣,嗅着申大鵬身上的汗味,秋風拂過,一縷髮絲飄揚,微紅的臉頰貼在申大鵬的肩膀上,一種難以言明的安全感襲上心頭,不知爲何,竟然特別希望這一刻能就此停留、定格。
校醫務室今天值班的是個男的,看着兩人急匆匆的跑進來,還是給背進來的,以爲是比賽的時候摔傷了,可是看到王詩詩似乎並沒有外傷。
“傷到哪裡了?脫了衣服我看看……”
校醫頭都沒擡的取出了醫藥箱,王詩詩卻俏臉羞紅,申大鵬也不知該怎麼說纔好。
“愣着什麼?傷口露出來……”
男校醫擡起頭,卻看到王詩詩正痛苦的捂着下身私密處,頓時皺眉搖搖頭:“你們這些高中生,不好好參加運動會,跑去幹什麼壞事?小小年紀就偷嚐禁果,是第一次吧?那能不疼嗎?沒大量出血就沒什麼大事,我也不好給你看,這樣,裡面有簾子,你們倆進去自己看看吧,出血多了直接打120,少的話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申大鵬錯愕無奈,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亂七八糟的,不過他還真不好解釋,只得看向王詩詩,眼中滿是尷尬。
“那……就我自己看看吧。”
王詩詩也不好意思讓男校醫看她的私密處,只得忍着陣痛,在申大鵬的攙扶下向裡面走去。
進去之後,申大鵬把王詩詩攙扶坐在病牀上便轉過身,將簾子拉好。
“你自己看吧,我給你把門,放心,我肯定不會偷看。”
正說着,悉悉索索的脫衣服傳入耳畔,攪得他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深吸了口氣,申大鵬望向了窗外,可不自覺的,思緒卻回到了前世,那個宅男女神,人生就是這麼奇妙,誰會想到未來的女神會在自己的身後脫褲子?
“看不清楚啊,好像腫了……”
王詩詩自言自語的呢喃,申大鵬卻下意識的轉過頭,嚇得王詩詩趕忙夾緊雙腿,用手捂着私密處。
“咳咳……”
申大鵬趕忙轉回頭,腦袋還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鐵桿上,捂着有些疼的額頭,尷尬的輕咳幾聲,也不說話,他倒沒看見什麼,但是卻看到了一雙大白腿,不由得苦笑,自己這也太冒失了。
外面的校醫似乎也聽到了王詩詩的話,大聲訓斥:“腫了正常,能不腫嗎?半大的孩子沒個輕重,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我就不告訴你班主任了,出來我給你開點藥。真是的,怎麼現在的學生都這樣,一中也這麼亂了嗎?我上學那會兒,牽牽小手都會臉紅,那要是親個嘴,簡直就私定終身了……”
聽着校醫的一通數落,再感受着不善的目光,申大鵬只覺得頭皮發麻,冷汗直流,就好像自己是個禍害未成年少女的罪人一樣。
王詩詩整理好衣服,臉頰飄着紅暈,迅速拿起校醫開的藥,忍着下身的疼痛轉身就走,甚至連多少錢都沒問。
“這些藥多少錢?”
相比緊張羞澀的王詩詩,申大鵬還算冷靜一點。
“不要錢。”
校醫搖着頭,嘆口氣:“你們呀,年紀輕輕要愛惜身體,人家是小姑娘,下回可要溫柔一點,知道不?”
“呃……”
申大鵬尷尬陪笑,下回?這一回也沒有啊,哪來的下回?趕忙灰溜溜的跑出了醫務室,攙扶王詩詩回到了班級隊伍。
同學們離得遠,根本看不到跨欄賽區發生了什麼,此時看到王詩詩一瘸一拐的,還時不時捂着下身,都很驚訝,頓時都用猜疑曖昧的目光盯着申大鵬和王詩詩,有人更是起鬨:“你們幹什麼去了?弄得這麼狼狽?”
“王詩詩跨欄時受傷了,我帶她去了醫務室。”
申大鵬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受傷了?也沒看到她哪裡包紮了?說,這麼長時間,你們到底幹啥去了?”
李澤宇滿臉堆着壞笑,大有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我真的受傷了,這還有醫務室開的藥呢。”
王詩詩顯得有些慌亂,想起兜裡還有校醫給開的藥,趕忙將手中的兩盒藥遞了出去。
好奇的同學拿了過去,一盒是創傷軟膏,一盒是左炔諾孕酮片。
王詩詩顯然不知道那是什麼藥,還跟同學極力的解釋着,可一旁的申大鵬卻是滿臉黑線,暗罵校醫給開的什麼破藥?
左炔諾孕酮片?
“創傷軟膏?左炔諾孕酮片?”
錢小豪突然從人羣中蹦了出來,嘴角揚起鄙夷的壞笑:“這創傷軟膏是塗抹外傷的,可這左炔諾孕酮片好像是避孕藥吧?校醫會給你們開這種藥,難道你們倆……”
同學們你爭我搶的拿着左炔諾孕酮片的說明書仔細看,果然如錢小豪所說,這左炔諾孕酮片是男女房事過後的避孕藥!
頓時,一雙雙大眼睛望向了申大鵬和王詩詩,眼中盡是似有似無的驚訝與曖昧。
王詩詩也是臉色漲紅,沒想到校醫開了這玩意,但又不知該如何解釋,只能老老實實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人羣當中,曹夢媛的目光在申大鵬和王詩詩之間遊走,有些寂寥,有些冷漠。
“夢媛,這其中肯定有誤會,他們倆若是有事的話,怎麼還會如此光明正大的在同學面前顯擺?”
林曉曉小聲在曹夢媛耳邊嘀咕着。
曹夢媛卻是毫不在意的淡然模樣,灑灑脫脫的起身:“我去檢錄,馬上要長跑了。”
看着曹夢媛落寞的背影,申大鵬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可是卻又不知道怎麼去開口。
有時候怕的不是誤會,而是誤會了之後不知道怎樣去解釋。
比賽場上,曹夢媛像是在宣泄着什麼,從踏上跑道的一刻起,就滿是能量,起跑之後也是異常賣力,最後居然拿了個第一名,而且還若無其事的往回走。
王詩詩的下身也沒那麼疼了,歉意的看了看申大鵬,起身走向曹夢媛:“恭喜你,給咱班拿了個第一名。”
“謝謝。”
曹夢媛笑了笑,坐在她身邊,沒過多一會,倆人一起走向了洗手間的方向,待得兩人再出來的時候,卻是親密的手拉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