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不就是給你二叔洗個腳麼?值得你哭成這樣麼?說得好像要上斷頭臺似的。”看着王小二這如喪考妣的表情,陸小芒完全無法理解。
“你知道什麼?我二叔那腳,那腳能是一般人的腳麼?”王小二一臉生無可戀。
“不是一般人的腳,那難道能是二般人的腳啊?不過,你二叔的腳確實太大了,比我見過的所有人的腳都大,可腳再大頂多就是多花點時間就洗完了啊,也沒啥啊。”陸小芒道。
“你知道個啥啊?我二叔腳不大的,他只是穿的鞋子大。”
“小腳愛大鞋,這是啥癖好?這樣走路不會覺得彆扭麼?”
“我二叔那腳,堪比,堪比毒氣,那味兒……迎風能飄好幾十米……他那腳上穿了二十又襪子,外頭還裹了一層油布,穿上高幫的束口的鞋子才能掩蓋住……
我二叔長得又不醜,頭腦又靈活,掙的錢又不少,還在城外修了棟小樓,但他今年都四十歲了還打着光棍,就是因爲他的腳太臭,沒有女人受得了啊……
陸小芒,你可害死我了,害死兇啊。要是將軍輸了,我就得給我二叔洗二十年腳……”
“真的,真的那麼厲害?”陸小芒瞪圓了兩眼問。
“嗯,我是沒親自經歷過,不過據我爸說,我二叔那腳要是一露出來,半個村的人都要攜老扶幼的往山上跑,後來村裡的人實在是受不了了,一家湊了五毛錢,竟然湊了二百塊錢給我奶,讓她帶我爸和我二叔搬家……”說到這裡的時候,王小二又有些不好意思,聲音一再的往下壓。
“那個,那個,搬家沒兩年,那新家屯子裡的人又湊錢給我奶了……嗯嗯,就這麼着,我二叔長成人之前,我奶帶着他和我爸搬了十二次家……雖然搬家搬了這麼多次,可是我奶卻攢下不少錢。
後來我二叔就專往養豬養狗氣味重的地方湊,又弄了這麼一個穿襪纏油布穿束口鞋的法子,纔在這城郊安定了下來。”
陸小芒聽得目瞪口呆。
哦喲喲,竟然還有這種操作。
靠搬家都能發家致富……
“所以說啊,我們今天這場比賽要是輸了,我得給我二叔洗二十年腳,陸小芒,你說我慘不慘?我好後悔啊,後悔認識你這坑貨!”王小二彷彿提見預見到了他悲慘的未來,整個人像霜打過的茄子一樣瞬間就蔫兒了。
陸小芒的臉色也有些不好了,“那個,我,我好像也沒比你好到哪兒去。我這不是帶到首都的錢都花得差不多了嘛,所以我問你二叔借了點錢兒壓了將軍贏,你二叔就是個生意人,從不做虧本買賣,剛開始怎麼也不肯借錢給我。
我就想着投其所好,結果他說他有自己的房子住着,有輛永久自行車騎着,有穩定的工作幹着,還有不少的存款,他就缺個媳婦兒……
我的媽呀,我想着他條件這麼不錯,找個媳婦不是手到擒來的事麼,我就拍着胸脯跟他說給他找個媳婦兒……
他,他很爽快地借了我……一,一千塊錢……
難怪他當時的表情那麼古怪,難怪他一借就肯借一千塊錢……
我還當他是看了你爸和你的面子爲了又爽快纔出手這麼大方……我想着人家仁義我也不能小家子氣不是,我還跟他保證說三個月內就給他說個媳婦……要是說不成,我得按十倍賠他!”
王小二語塞,震驚地看着陸小芒。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指着陸小芒連連搖頭道:“你,你竟然連自己也坑……完了,完了,咱倆都要完了。”
陸小芒原本胸有成竹信心滿滿的,這下子也有些忐忑了,她衝着鐵柵欄那邊拱了拱手,把滿天神佛的名頭都喊了一個遍。
“XXXXXXX,保佑將軍別掉鏈子吧……”
周圍突然響起陣陣驚呼,人們嘩啦啦地站了起來,看向柵欄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