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益陽一直抱着阿笙不肯放手。
武警害怕刺激到林益陽他會鋌而走險傷害手裡的人質,在綜合考量下,只能一路跟着卻沒敢實施抓捕。
陸軍總醫院門口就發生了奇異的一幕。
英俊無儔的年輕男子抱着昏迷不醒的全身金黃的女孩一路逛奔着衝進急診室,一邊衝一邊嘶聲喊着醫生。
一羣持槍武警緊隨其後一路追着,武警們個個表情嚴肅如臨大敵。
武警們身後還有一羣頭戴金冠身着金絲服飾手上還戴着長長黃金指甲套的美女。
三波人一起跑進急診室。
這稀罕的一幕又引來了不少人圍觀。
“病人怎麼了?”一個掛着聽診器的老醫生聽到喧譁聲立即從診室裡跑了出來。
林益陽把手中的阿笙向前遞,好讓醫生看清楚。
身後的武警默默交換着手勢,打算瞅準機會立即出手逮捕林益陽。
一名交流團的團員突然拉住了正在打手勢的武警隊長,附耳跟他說了句什麼,武警眼瞳猛地瞪大,不可置信地問那名團員:“真的?”
團員連連點頭,“阿笙的安全才是首要的,如果你們不能確保阿笙毫髮無損,就不能動手。”
武警隊長遲疑着,然後又打了個先不要動手的手勢。
正散開準備撲向林益陽的武警們立即退後了幾步。
和武警隊長交流過的那名交流團女子立即向前兩步來到了林益陽身後。
林益陽扭頭看了她一眼,目光警惕。
女子立馬擺了擺手,解釋道:“我沒有惡意,團裡就我和阿笙的關係最親近,我想幫忙照顧她,你要是有什麼吩咐儘管叫我去做。”
林益陽那對極深極黑的眸微微眯了起來,審視般看了看女子,隨即搖了搖頭道:“不用,我來回就好。”
醫生讓林益陽把人抱到病牀上好檢查。
林益陽三步並作兩步竄進診室,把阿笙小心翼翼地放到病牀上後又立即握住了她的一隻手。
老醫生先是翻了翻阿笙的眼皮查看了她的瞳孔,又取下聽診器打算聽她的心跳。
醫生執着聽診器一頭要往阿笙胸前放的時候被林益陽一把捏住了。
“放手,你不能碰她,把東西給我,我幫你塞過去。”林益陽冷冽道。
醫生吃痛地噝了一聲,感覺自己的手腕像是要被捏斷了似的,看着林益陽一臉防備的表情,他不由得呵呵笑了一下,放開了聽診器的小頭。
林益陽捏着那聽診器小頭,把它從披帛一端慢慢地向阿笙胸膛處塞。
那名交流團的女子咬了咬牙,想說什麼又沒敢說出來。
“瞳仁正常,心跳正常,可能只是一時急怒攻心導致的昏迷。”醫生聽完了心跳就用手去掐阿笙的人中,掐了沒一會兒阿笙就悠悠醒轉了過來。
看到那對狹長明媚的眼慢慢地睜開,林益陽倏地鬆了口氣,繃直的身體也鬆懈了不少。
阿笙醒後,默默地看着林益陽好一瞬之後才幽幽道:“你到底想怎樣?酒還沒醒?”
“我現在很清醒。”林益陽貪婪地盯着阿笙一直看,生怕少看那麼一眼她就會消失不見般。
“如果你真清醒了,那你知道你在大會堂鬧事會有什麼後果麼?如果是醉了可能還有個藉口解釋你的行爲,可如果是清醒的,那就是蓄意擾亂文化交流節秩序,是要吃槍子兒的!”阿笙面色清冷如霜,聲色俱厲道。
林益陽卻從這疾言厲色中品出了點什麼不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