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末臉色鐵青地把林憲東一個人拉進了房間。
宋傑剛想往裡走那房間門就砰的一下拉上了,要不是他反應得快,鼻子就被夾了。
這個姓武的上校心眼真小,之前在指揮中心被宋憶甜當面拉了門,這會兒一瞅準工夫立馬就把場子找回來了……
睚眥必報啊。
宋傑把耳朵貼到門上聽了好一會兒,隱隱約約聽到武末在問林憲東要什麼東西,林憲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了聲好,兩人就好像達成了什麼協議,林憲東讓武末信守承諾高擡貴手,武末嗯了一聲又讓林憲東守口如瓶。
門吱呀一聲被人拉開,林憲東面色沉凝地走了出來,就好像沒看到宋傑站在旁邊似的徑直向前走。
宋傑連忙向旁邊讓了兩步,林憲東越過宋傑失落繼續走。
宋傑覺得奇怪,連忙喊了聲林爺爺,林憲東擡起頭看了看宋傑,眼裡劃過一抹恍然,隨即衝着宋傑笑了一下就說要回家裡去辦點事,然後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宋傑不放心就趕緊追了上去。
武末從房間裡慢慢地走了出來,陰着臉看着兩人的背景扯了扯嘴角,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像是在自言自語般:“我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順利,但是有句話叫工夫不怕有心人,我想做的事,還是誰都無法阻止的。”
武末下到二樓去吃了早餐就讓老於去醫院確認一下車是不是真是阿笙開走了。
老於剛要離開,武末又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說要和老於一起去。
老於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道:“從阿笙說要把你調離身邊開始,她就表明了不想再見你,你這手掌已經被夾壞了一隻了,今天要是再違背阿笙的意思去醫院,阿笙知道了一定不會高興的。”
武末摘下金絲眼鏡,又從褲袋裡掏出一塊潔白的棉布,把原本就根本看不出髒來的眼鏡片慢慢擦了一遍。
重新把眼鏡架到鼻上後,武末只說了一個走字就當先往往一樓步梯那邊走去。
老於無奈只得默默跟上。
到了醫院的時候,武末讓老於打頭去住院部四樓,而他隔着一定距離走在後面,老於這才明白武末打什麼主意。
果然,到了三樓轉角處的時候,武末叫住了老於,先是盯着老於看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叮囑他:“老於,我就跟在你後頭呢,見到阿笙之後,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明白麼?”
老於連連點頭,“知道,主辱臣死,林益陽當衆輕薄阿笙,就是在欺負我們,阿笙性子清淡不跟他計較,但是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你對付林益陽只是在盡本份,這種小事情我不會說給阿笙聽讓阿笙煩心的。”
“老於,你果然是個明白人。阿笙被氣得心疾復發,她現在正是需要靜心療養的時候,你去看看她問個好再問下車的事就出來。”武末衝着老於笑了一下,金絲鏡片後有光芒閃過,又很快消失不見了。
“要是阿笙主動問起我的話你就出來告訴我,如果她沒有問起我你就告訴她,我這些天食不下咽夜不安睡。”
“好。”老於道。
武末上前,拍了拍老於的肩膀,隨即就往牆角處一站,像根柱子似的不動了。
老於上了四樓,不到五分鐘又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武末看他的臉色十分不好,連忙上前問他怎麼了。
老於震驚無比地道:“阿笙不在病房裡,我問了查房的醫生,他們說阿笙昨天早上出去後晌午纔回來,下午又出去了,然後就一直沒回過醫院。”
“一夜都沒回醫院?不好,趕緊發動交流團的人分頭去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