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娃跟阿笙聯繫的時候,阿笙就給她制度了三步走的計劃,先打電話向中方表明要接管談判和給林益陽量刑和權利,中止了武末的權限,然後將計就計配合武末的局,阿笙正好借這次機會給武末上了永生難忘的一課。
武末和老於離開了,科娃留下來陪阿笙,兩姐妹硬擠到一張一米二的小牀上,抱在一起睡覺。
科娃說她這幾天玩太瘋了,累,得補會兒覺,所以一上牀抱着阿笙的後腰沒一會兒就着了。
阿笙本就有睡午覺的習慣,只是這牀突然被科娃佔了一大半,她睡得不踏實,還總被科娃發育得有些壯觀的某團肉頂背,感覺真是奇怪極了。
勉強睡了大半個小時,阿笙就輕手輕腳地爬了起來。
她可沒忘記,下午她還要去找鄭大頭醫生給她掃描一下腦部。
出了病房之後,阿笙隨手帶上了門,走了幾步之後又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但一時之間又怎麼想都想不起來究竟是啥事了。
就在阿笙走進鄭醫生診室的時候,首都第一看守所某間牢房裡,四名獄警圍着一個正在慢條斯理吃斷頭飯的英俊男人,恨不得手把手的替他握筷子好讓他吃快點。
林憲東愁眉苦臉的坐在一邊,呆呆地看着自己面前那個同樣加了大雞腿的不鏽鋼盤子,過了會兒又從懷裡摸出一個老舊的懷錶出來看時間,心裡頭不住地罵着兔崽子。
“林益陽,你就是一顆一顆米這樣挑着吃,也就拖頂多也就拖半個小時一個小時,一會兒到了刑場上一樣要挨槍子兒,有意思麼?”
獄警站得有些累了,乾脆全都蹲了下來,蹲在林益陽正對面的獄警是個急性子,看林益陽故意慢慢吃飯,實在是忍不住了。
正在小口小口扒飯,飯扒進嘴裡又要嚼它起碼十幾二十下的林益陽猛地擡起頭衝着出聲催他的獄警說了聲謝謝。
獄警一愣,謝謝,謝什麼?
不過他也只愣了幾秒鐘,因爲他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林益陽他他他……他竟然真的用筷子一顆一顆飯粒那樣挑着在吃,吃進嘴裡後一顆飯粒兒照樣要咀嚼十幾二十下。
四個獄警都目瞪口呆。
出聲催過林益陽那獄警小王簡直想扇自己兩耳光。
林憲東隔一分鐘就看一下表,然後罵一句兔崽子,要是真活着就趕緊回來吧,再不回來你兒子就沒了啊啊啊。
林憲東把自己那盤飯也往林益陽身前推了推。
可哪怕是這樣,林益陽的飯也終究有吃完的時候。
獄警們發揮出超常的耐性,直接坐了下來等林益陽。
林益陽這種犯人武力值爆棚,智商也爆表,臉皮又厚,花招層出不窮,所以最後他被押到刑車奔赴刑場的時候,第一看守所出動了大半的警力。
本以爲這麼多人看一個人怎麼着都夠使了,結果還是不夠瞧。
鄭大頭醫生一臉憐憫地給腦子疑似有坑的阿笙姑娘做了腦部超聲波斷層掃描,阿笙按照他的批示先做了個平掃,然後又做了一次加強掃描和造影掃描。
從觀察室那邊出來後,鄭大頭醫生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阿笙問他怎麼了他又不說,只說要等所有報告都出來後綜合分析。
然後,鄭大頭醫生就又給阿笙講起了諱疾忌醫的故事,想讓阿笙詳細說說她的症狀,說是要做爲能參考。
可能鄭大頭只會講那三個故事,所以故事說到一半,阿笙睡着了。
鄭大頭醫生有點無奈,想拍醒阿笙又有些猶豫,正好有其他病人來應診,鄭大頭就先出去了。
阿笙一個人被留在了掃描室的牀上。
她做了個很血腥的夢,夢到聽到了一聲槍響,然後執乎乎的血液和着腦漿紅紅白白的就噴了她一臉。
她也終於在這一瞬間想起來她忘記的那件很重要的事是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