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憲東都做好飯炒好菜了,林益陽沒回電話人也沒回來。
他只能把飯菜端到了餐桌上,然後招呼老於和阿笙來吃飯。
阿笙吃了很多小食,肚子已經半飽了,擺擺手說不想吃了。
老於倒是餓了。
一上了桌子,林憲東就砰的一聲開了瓶飛天,然後往酒杯裡滿上。
中國的酒文化源遠流長,林憲東勸酒的名目層出不窮。
老於剛開始還保持着清明想着一會兒要開車,結果被林憲東勸着勸着就喝得有點大了。
林憲東其實酒量也不行,可是爲了把這老司機給灌醉,他下了狠手,拼了老命一樣的勸啊,到後來喝得肚子裡翻江倒海後還和老於划起拳來了。
老於終於倒下了。
可林憲東也沒好到哪兒去,抱着飯桌的桌腳在那裡唱映山紅。
阿笙過來一看,怔怔地站了好一會兒,又回廳裡去了。
那瓶桔紅膏竟然真是好東西,止咳效果也很好,阿笙現在已經大半個小時纔會咳一次了。
過敏藥片也起了效,脖子上也不癢了。
雖然身上穿着她不太喜歡的衣服,可好歹是乾淨的。
老於醉了,她沒帶護目鏡出來,帽子在街口被將軍撲掉了沒撿,現在又是正午,陽光最好的時候,她只能等老於酒醒了才能走了。
半個小時後,阿笙又去看了看那倆人,結果兩人已經躺地上睡着了。
就算是睡着了,那姓林的老爺爺還死抱着桌腳沒放開。
阿笙走過去,蹲下來。
林憲東突然睜開眼看了阿笙一眼,打了個酒嗝。
阿笙退後了些。
“睡,睡了,快把門關了,到睡覺的時候了。”林憲東說完這句又倒頭大睡。
阿笙其實每天午飯後也會睡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
她在確認屋子除了兩個醉漢之外就她一人時,她才走到大門後把栓子打上,打着呵欠往一間空屋走去。
阿笙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聽到啪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摔到了院子的地上。
她光着腳跑到窗邊推開窗戶看了看就看到了那條叫將軍的大狗。
大狗也看到了她,大狗還衝着阿笙不斷搖尾巴,然後就坐在那兒不動了。
阿笙沒睡夠,爬回牀繼續睡。
將軍坐在院子裡,身後突然伸出來一隻手抓住了它正在搖的狗尾巴。
將軍扭頭看了看喝得七犖八素的男人,又回頭看了看窗戶那邊。
將軍咬着男人腰間的皮帶把他拖到了窗戶下。
林益陽眼皮子動了動,微微掀開一線看了看,然後他就扒着窗臺往裡翻。
喝醉了酒的人大多都一樣,做啥都笨手笨腳的。
將軍只得用頭頂着林益陽的屁股把他往上送。
林益陽終於翻進了窗戶,啪的一下掉在屋內的地板上。
阿笙以爲是將軍就沒搭理。
林益陽在冷硬的地板上睡了一會兒,眼都沒睜就手腳並用的往牀那邊爬。
林家老宅裡臥室裡的陳設都差不多,牀都擺在同一個方位,而且牀的樣子差不多,全是雕花的黃梨木牀。
林益陽爬上了牀,往牀內一滾,順手就把那軟乎乎的長條枕頭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