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益陽坑完王大龍和秦琥後就趕緊回頭去找阿笙了。
找來找去沒找着,他便知道阿笙可能沒按原來路線走,所以他直接回了安樂二橫街的小院。
不管阿笙換了哪條路,她總是要回家的嘛。
結果他回到小院一看,鐵將軍把着鎖,他不放心,又翻牆進去找了找。
阿笙還沒回來。
林益陽擰了眉。
阿笙比他先走大半個小時呢,按理來說,早該到家了啊。
一個念頭突然劃過心間,林益陽轉身就往東面兒跑,速度飛快。
該不會,阿笙又殺回馬槍去見秦琥了吧?!
跑出衚衕口就是安樂直街,街面上人來人往的,兩個騎着自行車的工人唰的一下從林益陽面前衝了過去。
兩人一邊騎車一邊商量中午吃什麼。
幾分鐘後,騎在右邊那人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呼的一下颳了過去,扭頭看時突然像見了鬼似的指着前方讓左邊那人趕緊看。
“你看看,這是不是剛剛在衚衕口遇着那人?”
左邊那人也認出了林益陽就是之前他們超過那人,低頭看了看自己騎着的自行車,震驚道:“媽也,那是人還是鬼啊,怎麼跑那麼快?!”
他們倆已經騎很快了,這個人靠兩條腿竟然比他們兩輪子還快……
林益陽可不知道身後這些議論,早已經跑出了安東直街,進入了東一大街。
十來分鐘後,林益陽已經跑過了五條街,總計七八里地。
東直廣場上正在巡邏那支小組正是秦武那隊人馬,看到林益陽來了,秦琥眉頭就是一皺。
阿笙沒有折返回來過。
林益陽再三確認之後又警告了秦琥一通,放完狠話又風一樣的跑走了。
等到他走了之後,王大龍才帶着人從轉角處輕手輕腳地走了出來,心有餘悸道:“嚇老子一跳,以爲他又要來打人……”
秦琥的表情有些複雜,嘴張了張,最後卻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已經晌午了,林益陽跑了一大圈,肚子也有些餓了。
路過一條衚衕的時候,一陣蔥香味飄了出來,他停下腳步看了看,發現衚衕裡有一家賣蔥油燒餅的,老闆正把新鮮出爐的燒餅一個一個的從爐膛裡夾出來摞在一起。
林益陽拐進去買了兩個餅,剛出爐的燒餅很燙,下不得嘴,所以他湊着嘴一邊吹一邊試溫度,吹了一分多鐘那餅才能下嘴。
他剛啃了一口就看到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正愁眉苦臉地朝這邊走。
他一邊走還一邊在低聲嘀咕着什麼。
“怎麼會直接就給拘留了呢?到底咋回事啊?還說要什麼合區辦案……說這事兒上頭十分重視,要抓典型……
到底要抓什麼典型?
打架鬥毆還是拉幫結派?”
那個男孩低着頭走到餅店前,掏出皺巴巴的一塊錢買了兩個餅,吹也不吹就直接往嘴裡送。
“啊,我的嘴……”男孩被燙得哇地一聲叫了起來,差一點把手裡兩個餅都給扔出去。
林益陽又看了男孩一眼,越發覺得面熟。
兩個餅子全都啃完了之後,林益陽終於想起爲什麼會覺得這男孩子面熟了。
與此同時,醫院裡,阿笙也把自己今天新買的雜誌找了出來,指着封面上某處讓大家看。
“這封面上的女人,也叫沈薔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