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年姐說過我要是願意吃,隨時找她,她都會給我炸的。”秦大道。
“那你剛剛出來時候,在人家門前叫了那麼久,人家怎麼沒出來吱應你一聲兒?”秦伯延道。
說到這個,秦大又縮了縮,可他身材高大,無論怎麼縮,也不可能縮成那咱楚楚可憐的一小團,而是看着叫人怎麼看怎麼滑稽的一大團。
“素年姐好像生我氣了,可是我不知道哪兒招她了,想賠不是都不知道賠什麼不是。”秦大苦惱道。
“那你回家後就好好想想,要是你能想清楚這個問題,等你媽病好了,我和你媽再陪你一起來給這閨女賠不是。”秦伯延笑着搖了搖頭。
他這個傻兒子……
傻也傻得那麼可愛……
滇南三國邊境研究所,金屬大門內的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
啞女兩手交握在一起,緊張地在金屬大門外走來走去。
她的臉上時不時閃過不忍,糾結,猶豫,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金屬大門緩緩打開。
一身是血的少年斜倚在門框上,冷漠地看着啞女。
啞女駭然地盯着林益陽,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少年身上的血腥味濃得刺鼻,身上卻似乎沒有傷口。
“全是別人的血,你低估了我的能力,你真以爲那個五人小隊能順利的解決掉我?”林益陽冷冷一笑,“這就是你千方百計讓我相信這裡就是存放着新藥引我來的原因吧?你想讓我死!”
啞女雙手發冷,心裡發顫,毛骨悚然地站在原地。
“我說過,機會只有一次,我已經給過你了。我還說過,想讓我死的人,總會死在我手上!你是自己了斷,還是我來?!”
啞女不住搖頭。
“不想死?不想死也不行了,我不會給一個想殺我的人第二次殺我的機會!”林益陽伸手,扯開啞女的棉襖,從棉襖內裡摸出一把藏得極爲隱秘的鋒利小刀,一刀划向啞女頸側。
鋒利的刀刃劃破肌膚,血色飛濺。
林益陽的衣服上又多出一蓬豔紅色的血漬。
啞女痛得渾身直顫卻掙脫不得,只能絕望地瞪大眼睛望着林益陽。
她的舌頭少了半截,發不出任何聲音,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她只能顫抖着嘴脣用口形不斷叫着某個人。
林益陽和她面對面站着,她仰面望着他,他能很清楚的看到她的嘴形。
林益陽仔細地分辨了一下,眉頭驟然一擰,用力往下切的刀子猛地一收。
他揪着啞女進了金屬大門。
啞女看着面前橫七豎八臥倒在地,早已經失去生息的研究所五人巡邏小隊成員,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一個都沒剩下。
全死了。
每個人都是被一刀割喉斃命的。
而她也即將是他們中的一員。
啞女絕望地閉上眼睛,卻感覺到有人拿了一塊紗布正在用力按壓她的傷口。
她騰地睜眼,疑惑地看着正打算替她止血和包紮傷口的少年。
“如果我沒猜錯,你認識沈洪武?”林益陽一邊止血一邊問。
啞女趕緊大力地搖頭否認。
她這一搖頭勢必就會牽扯到脖子,剛止住的血又涌了出來,流了林益陽一手。
他只得用力按住啞女的頭,不讓她繼續搖。
“別急着否認,搖頭不是這樣搖的,你這頭都快從脖子上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