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摘野果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現象。”餘青梅低聲說道,餘中偉三人也彎下身子圍成圈的聽着。
“果子時間放得久了,結果我聞着有股味道,一開始還不確定,但聞了爹爹和哥哥你們喝的酒就知道了,那味兒就是酒香味。”餘青梅說道,“然後我趁着你們沒發現,偷喝了一口酒,跟我咬的放得時間久的果子味道很像。”
“這個我好像也聞到過。”餘萍瞪大眼說道,“去年妞妞不捨得一次性吃光我們摘的野果,就把一顆放起來,說等下回吃,她就放在罈子裡,結果過了好多天再去拿了吃就有股味道了。”
“二嫂,對,就是這個,我也是放在罈子裡藏着。”餘青梅一拍小手,真是巧,”所以等過個**天的我們再來看,沒準就是好喝的果酒了。”
“那明兒還來摘?”餘小偉問道。
“當然,小哥你想,如果真釀成了,這些可都是錢那,你也知道酒不便宜吧。”餘青梅點頭說道,“而且我們這是果酒,你們有見過、喝過嗎?”
餘中偉三人都搖頭。
“那更值錢了,物以稀爲貴,我們店鋪生意這麼好主要是因爲什麼,不就是我們的吃食別家沒得賣嘛。”餘青梅豎着小食指一本正經的說道。
“噗,是,小妹講得太有道理了。”餘小偉是認同餘青梅說道,只是她一小不點一副大人模樣實在讓人看了想笑。
餘青梅瞪了餘小偉一眼,“小哥,明兒還來的事就交給你跟娘去說,我今兒可是已經被數落了。”
“知道了。”餘小偉寵溺的說道。
餘青梅四人把全部摘得的楊梅都混了白糖搗碎,看着廚房靠牆位置排放的罈子,四人累的夠嗆。
“早點歇息,明兒要早起。”餘中偉說道。
四人回屋倒頭就睡。
翌日,黑咕隆咚的天,餘中偉和餘萍已經稀稀疏疏的穿衣起身了;餘小偉睜開眼,掙扎起身;反觀餘青梅,舒張着手腳,睡得一臉香甜。
當然,餘中偉三人都不忍心叫醒熟睡的餘青梅,餘萍小心翼翼的抱起餘青梅上了驢車趕去鎮上。
餘青梅應該是太累了,昨兒一天沒休息,這一覺醒來,天已大亮,迷糊的有些不知身在何處,“咕嚕”肚子到時叫得歡騰。
仔細打量辨認了一番,這是鎮上店鋪的炕,然後一個猛子起身,自己穿好衣服下炕走出屋子。
“小妹醒了,快吃早飯。”餘萍看到餘青梅出來說道。
“二嫂。”餘青梅摸着小腦袋傻乎乎的笑着,一臉討好。
“噗嗤”餘何氏一聽小閨女醒了也出來看了一眼,“不好意思了,睡得那個熟啊,累得人家抱了一路。”
“嘿嘿,二嫂,等等我給你敲背。”餘青梅眨巴着眼說道。
“不用,做驢車來了,又不是抱來的,不累。”餘萍笑着說道。
“小偉說你們下午還要去趟家今兒爹孃也回一趟,順便運些柴火和蔬菜回來”餘何氏說道。
“嘿嘿。”餘青梅裝傻,昨兒本來要砍柴火回來的,但四人忙着摘楊梅、洗、晾、裝罐,還去了嬤嬤家,實在忙不過來,就沒來得及。
“洗漱一下去吃早飯。”餘何氏對小閨女說道,肚子的叫聲真大,心裡有些不捨。
“哦,這就去。”餘青梅邁着小短腿去井邊洗漱,洗完去店裡看了一眼,烏壓壓的人,位子全部做滿,還有買了帶走的人在旁邊等候。
餘青梅有些過意不去,兔兔和妞妞倆個小不點都在前面忙前忙後的上早點,撤盤子。
“姑姑。”妞妞看到餘青梅,忙開心叫到,“早飯在廚房。”
餘青梅點着小腦袋去廚房,速度的吃了起來。
餘何氏知道小閨女的心裡,但那麼快不好,萬一嗆到可咋辦,“慢些吃。”
餘青梅哦了聲,然後一碗豆漿下肚,“娘,我吃好了。”然後跑去店裡幫忙了。
餘何氏無奈搖頭。
忙碌使人充實,餘青梅端着盤子、刷着盤子進行自我催眠。
終於結束了,餘青梅抖擻着胳膊,扭着腰,做着舒展運動。
今兒餘何氏也不做飯菜了,直接貼餅子吃,自家也蠻久沒吃白麪餅子了,最近收入豐厚,在吃上面也稍稍改善些。
白麪餅子配大骨濃湯,一家子吃得不亦樂乎。
吃好,就留餘大偉夫婦看店鋪,兔兔和妞妞也留下,其他人坐着驢車往上餘村去。
路上餘何氏問起釀果酒的事,餘青梅眨巴着眼睛看餘小偉。
餘小偉手一攤說道,“我實話實說的。”
“幹啥瞞着娘。”餘何氏看餘青梅說道。
“我這不是怕你怪我瞎折騰,浪費錢嘛。”餘青梅也攤着小手說道。
“又不是第一次折騰了,娘早就習慣了,如果你早說,昨兒那頓數落沒準還能省了。”餘何氏笑着說道。
餘青梅一臉呆萌,怪我咯。
“我這不是怕不成功嘛。”餘青梅嘆氣說道。
“小小年紀嘆啥氣。”餘何氏給了小閨女一記,“不成功就算了,反正山上的蟲梅也是沒人摘的,就浪費了些人力和糖、鹽,罈子還能再用的。”
餘何氏精打細算着,餘青梅聽了偷笑。
餘老頭一行人到上餘村後,餘老頭和餘何氏先去餘劉氏那看望,餘中偉四人揹着揹簍先上山摘楊梅了。
昨兒那棵樹摘得差不多了,今兒去了其它地方,餘青梅看見兩棵楊梅樹並排長着,樹上都是紫黑的楊梅,沒忍住摘了一顆偷偷放進嘴裡品嚐,如果被看見沒得又被教育一頓。
唔,真甜,楊梅就是要一邊摘一邊吃,見餘中偉三人摘得認真,偷偷又吃了幾顆,然後還是被發現了。
“誒,小妹,咋地吃了。”餘萍看到餘青梅嘴角一抹紫紅忙跑過來看。
餘中偉和餘小偉聽到驚呼也停了動作過來,三人圍着餘青梅看。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之前一個新嫁過來的媳婦兒不知道蟲梅,摘了一顆吃,然後聽村裡人說裡面有很多蟲子,當晚就病倒了,足足在牀上躺了半個月才緩過來呢。”餘萍心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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