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青梅也拿了嚐了,跟前世吃的水塔糕味道很像,不過比那個還好吃,水塔糕的酒味嘗着有些泛酸,可這個卻一點兒也沒有,真的好吃,如果加入青香齋的早點,定然也是受歡迎了,餘青梅可沒在巴蜀見過這種糕點。
“是我孃家那地方的糕點,偶爾家裡做些給孩子嚐鮮。”俞夫人笑着說道,“喜歡,下回我再做。”
“俞姐姐,這個糕點的方子能不能賣給我?”餘青梅說道,“如果不方便也沒事的。”
“哪有什麼方子這麼正規的東西。”俞秋燕失笑,“我直接教給你們小廚房,以後你們隨時都能吃。”
“不成。”餘青梅笑着擺手拒絕,“這個我可不止想自己吃,我想開鋪子賣。”
“賣這個?”俞秋燕驚訝道,“這個不值什麼的,青梅喜歡直接拿去賣就成。”
餘青梅見過俞秋燕一家的穿着打扮,一看就知道是家底不豐厚的,對於良善的人,餘青梅一直都是大方的。
“那我不買方子了,我讓俞姐姐入股,用這個糕點的方子入股,到時每三個月給俞姐姐分紅吧。”餘青梅說道。
“分紅?”俞秋燕是沒做過生意的,對這個詞很是陌生。
“就是鋪子裡賣出多少這個糕點,如果一塊我賣六文錢,那我就給俞姐姐三文,五五分成,每三個月一結算,俞姐姐覺得如何?”餘青梅問道,
“青梅,真的不用這樣,這個我們孃家那地兒都會做,不是什麼秘方,不值錢。”俞秋燕擺手道,“而且開鋪子賣這個,我總覺得不太合適,擺個攤還差不多。”
“俞姐姐放心,我不止賣這個,之前給你們吃過的那些糕點也是要賣的,我本來就開過賣這些的鋪子,這次就加上這個糕……對了,俞姐姐,這個叫什麼?”餘青梅問道。
俞秋燕有些臉紅,自己想法太淺薄了,不好意思道,“這個我們叫酒釀發糕。”
“嗯,這個名字不錯,我們還這麼叫。”餘青梅點頭道,“既然俞姐姐同意了,那得定個契約。”
“俞姐姐你可別看一塊糕點就幾文錢,可每天都賣,既可以當早點早上吃,又能當做糕點,一年下來可不是一筆小錢了,給自己添個胭脂水粉也好,給科軍添個筆墨紙硯,給科英添個耳釘都好。”餘青梅說道,“不過這個俞姐姐和自己家裡人知道就成,別往外說,免得那邊的人眼紅。”
餘青梅指了謙遜齋方向低聲說道。
“可我這是純佔便宜……”
“俞姐姐可別這麼想,巴蜀這沒有這個糕點賣,那就是有市場,誰不喜歡新鮮的吃食,俞姐姐可是巴蜀這邊的開拓者。”餘青梅打斷說道,“而且我們女子也該有自己的一份生計,只靠男人的那些俸祿,日子緊巴巴的不是。”
“那……好吧,謝謝青梅。”俞秋燕雖然實誠,但不蠢,這是餘青梅在拉扯自己。
“到時俞姐姐教給我們……”餘青梅衝草莓說道,“把荔枝叫來。”
沒一會兒荔枝就來了。
“俞姐姐,這是我們院裡管理小廚房的荔枝,廚藝是我們這最好的,到時你教教我們,我會寫成方子,先送去其他地方的鋪子賣,巴蜀這等鋪子收拾利落了,吉日確定了,就開張。”餘青梅說道。
“青梅拿主意就成。”俞秋燕沒任何意見。
俞秋燕點頭了,餘青梅就開始寫契約。
“俞姐姐你看一下,這酒釀發糕我會放到我名下的鋪子青香齋出售,其它三家青香齋等方子寫好,我就讓人送去,那三家路遠,沒辦法三個月一結,我一般都是一年盤一次賬,所以那三家的分紅每年年底分,巴蜀這家三個月一結,都是五五分成,你看可好?”餘青梅遞過契約問道。
俞秋燕看了一遍,沒任何問題,“青梅,我沒什麼意見,你作主就成。”
俞秋燕其實沒把這事太當回事,還有些恍惚,怎麼明明是來感謝的,突然就談起生意來了,而且什麼分紅的也都是頭一回聽,俞秋燕也相信餘青梅不會中傷自己,那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就直接簽字畫押了。
郭科英在俞秋燕身後也看了那契約,沒有任何問題,不過真是讓自家佔了便宜了。
通判大人的夫人總不能讓人去擺攤掙錢吧,可鋪子自家買不起,租鋪子風險也很大,畢竟沒什麼手藝,現在只要拿出做法,其它什麼不管,卻每年可以分錢,還有比這更佔便宜的事嗎。
俞秋燕和郭科英萬分感謝後纔回去了。
“夫人,俞夫人可一點兒架子都沒有。”草莓拿着酒釀發糕一邊吃一邊說。
怎麼也是官夫人,還給自己這麼一個丫鬟來道謝,真心誠意,還親手做了糕點來,這份心意很難得。
“嗯,俞姐姐一家都很好,就是俞姐姐和她兒媳膽子太小了些。”餘青梅中肯評價。
人走後,餘青梅從衣櫃裡拿出一雙已經成型的靴子,接着繡已經繡了大半的圖案。
“爺明日收到,指不定怎麼歡喜了。”草莓笑道。
“對了,買到什麼水果了,你去問問?”餘青梅手下動作不停,笑着問道。
“奴婢一早就問過了,有香蕉和草莓。”草莓笑道,“真的草莓,奴婢還是第一次看到呢,可真好看,聽荔枝說,剛新鮮採摘的,現在數量還少,再半個月,就多了。”
“嗯,就是草莓不經放,讓荔枝明日再去買,今天的等等我先做成草莓醬。”餘青梅說道。
“荔枝可厲害了,說已經跟賣草莓的定好了,明日的分量,她都包圓了。”草莓說道。
“嗯,不錯,等等分你們嚐嚐鮮。”餘青梅大氣道。
“謝夫人。”草莓高興極了。
“啪”布政司後衙的一個院子裡,傳來一聲重重的聲響。
這個院子是穆容德抽空了,給孫詩語和王巧霜暫住的。
孫詩語胸口大起大幅,滿臉的憤怒,眼眶都氣紅了,“她還想怎麼樣,那可是她的親外甥女,怎麼那麼狠的心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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