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姑奶奶。”門房激動道。
“東西呢?”又是異口同聲的問話。
“在搬了。”門房笑呵呵道,“老夫人、老爺、夫人,你們看,就是這些。”
下人們或捧着匣子,或合力擡着箱子,一的涌進正廳。
“怎麼這麼多,那丫頭也不知道買了什麼。”餘何氏眼神欣喜,可嘴裡這般唸叨着,“他們出門在外本就需要銀子,心裡念着,常寄信過來就成了,我們還能少了吃喝啊。”
“都是閨女的一片心意,我們閨女多有成算,心裡會沒數?”餘老頭張望着,隨機心急道,“這書信呢,先拿過來啊。”
“老爺,在這呢。”門房把手裡厚厚的幾疊信遞給餘老頭。
“哈哈,好。”餘老頭看到這麼厚的一疊書信,心裡樂開了花。
“姑奶奶、姑爺、還有梨子他們都有,都寫了信呢。”門房高興道,“不過我們姑奶奶的這封最厚了。”
餘老頭還沒拿到信,就把餘何氏的幾個快步上前給攔截了,“你拿什麼,你又不識字。”
餘何氏一把拿過厚厚的書信,率先往正廳走,“兔兔,快來念信,不知道你們姑姑寫了什麼。”
“好。”已經婷婷玉立的兔兔,提起紗裙,歡快的邁上階梯,往屋裡走。
“誒”一羣人又都跟着進去了。
“這東西……”門房看着還在搬的箱子心裡急,只能站在正廳外看着,然後支着耳朵聽裡面的聲音。
“嬤嬤、爹爹、娘”開頭就是長篇的問話,每個人的名字都在上面,在座的每個人聽了都很欣喜。
緊接着就是述說巴蜀的風土人情,房屋怎麼樣,跟京城的區別,巴蜀當地遊覽的感謝;說吃食,寄了不少當地的特產,讓儘快吃,不然天熱了要壞;說了青香齋、青衣坊的事;然後說了新交的好友……
緊接着重祝賀兔兔和方申慈要成親了,添妝和賀禮也都寄來了,因爲懷孕了,實在沒辦法來,跟兔兔說了抱歉。
還抱怨了萬彥,折騰人大夫每日問診,鬧得整個後衙都知道,還被丫鬟們笑話了。
最後希望餘老頭他們得空可以去巴蜀遊玩。
“有身子了!”聽的人關注的都是這件事。
“這,這,我要當姥爺了。”餘老頭樂不可支。
“青梅才十五呢,還是個孩子呢,不知道會不會照顧自己還有我大外孫。”餘何氏皺眉擔憂道。
“娘,小妹肯定沒問題。”劉花笑道,“當初就很會逗小孩子啊,而且妹夫是個仔細的,每日讓大夫來,這般緊張,肯定健健康康的。”
餘何氏聞言笑得欣慰,“彥如果不是個好的,我纔不會讓你小妹嫁給他呢。”
“哈哈,我們是雙喜臨門啊。”餘老頭高興道,兔兔要出嫁了,青梅有身子了,阿妹,晚上我們吃頓好的慶祝下。”
“好。”餘何氏點頭,“我親自下廚給你們整一桌。”
“對了,彥他們的信也念念。”
餘宅熱熱鬧鬧,此時的永順伯府也同樣喜氣。
施豔珠收到了萬彥和餘青梅的信,還有一些特產、布匹、當地特色飾品,並餘青梅親手做的衣服。
但最開心的當然還是餘青梅有喜的這個好消息。
施豔珠立馬去了祥順院,這等喜事當然得立馬告知公婆,也好堵了自家婆母永順伯夫人的嘴。
倆孩子成親到目前爲止也才正好四個月,除去路上的時間,在巴蜀可就三個月,現在萬彥和餘青梅送來的消息,算是路上的時間,有喜兩個多月了。
那相當於剛到巴蜀就懷上了,這個可是非常爭氣的,施豔珠當然要去好好打永順伯夫人的臉了。
自家兒媳婦跟着去任上後,永順伯夫人那是一個月召自己去一次,話裡話外就是問孩子的事。
說什麼讓餘青梅跟去任上就是爲了給永順伯府開枝散葉的。
施豔珠在第一次的時候就嚴肅迴應了,讓自家婆母不要這般急切,母雞下蛋都沒這麼快,而且還在路上呢,這也操心太早,這麼容易操心容易生病,容易老。
施豔珠“好言好語”的頂了回去,可效果甚微,永順伯夫人依然每月必問。
施豔珠也不跟婆母計較了,她就是想找找場子,左耳進右耳出就好了。
不過這次不一樣了,兒媳婦這麼爭氣,還是要好好找回場子的。
“娘”剛進祥順院院子,施豔珠就笑着高聲叫道了。
這個時辰永順伯夫人已經睡醒了,所以施豔珠纔會這般肆無忌憚,出場一定要有氣勢。
“是誰啊,怎麼這般咋咋唬唬的。”屋裡的永順伯夫人正喝着燕窩湯,被這一聲驚的抖了下湯勺,臉色不太好看。
婆媳這麼多年了,施豔珠的聲音,永順伯夫人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可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施豔珠武安侯府出生,一直是典型的大家閨秀,這般沒有規矩還是這麼多年來的第一次。
“是三夫人。”丫鬟進來稟報。
永順伯夫人皺緊了眉,在看到滿臉喜氣的施豔珠進門後,就斥責道,“你都這個年紀了,怎麼還這麼沒有規矩。”
“娘,大喜事啊。”施豔珠笑出聲。
永順伯夫人依然黑着臉,“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
“我要當祖母了,娘要當太祖母了,這不是大喜事嗎?能不開心嗎?”施豔珠說道,“果然讓青梅去任上是正確決定,成親才四個月,現在已經懷了,快三個月了,這是一進門就懷上了,青梅可真是爭氣啊。”
“女子懷孕生子,天經地義的事,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永順伯夫人臉色有所緩和,可說出的話依舊不中聽。
“雖然是天經地義,可這麼爭氣的可真不多。”施豔珠笑道,“反正比我這婆母強多了。”
“你當初是爲了彥,才生的這麼晚,不一樣。”永順伯夫人說道。
“可娘當初生大伯也沒這麼快吧。”施豔珠說道,“不說娘,京城裡這般的都不多呢。”
施豔珠的話成功堵住了永順伯夫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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