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楚歌側過臉。
“盯着馬克,這個人很危險!”
鳳凰還以爲是什麼事,一聽是這事,原本的緊繃也沒有了。
“好!他不過是尤維斯家族的一條狗而已,不足爲懼。”
夜楚歌側眸:“什麼意思?”
“你還不知道吧,馬克之所以來江城,就是因爲他在S國的尤維斯家族待不下去了。”
自從魂穿這邊,那邊的信息她確實收到的少。
夜楚歌只一個眼神,鳳凰就繼續。
“尤維斯家族的家主近來身體不太好,家族大小事務都交給大少爺管理,馬克本就只是一個私生子,在家族裡人微言輕,現在家主都病了,自然是更加讓人瞧不起。”
“以前有家主罩着,他們還不敢太過放肆。”
“現在家主病重,大少爺接盤,原配夫人對馬克以及他媽都是打從心底的厭惡,現在那些爲了討好大少爺和原配夫人的人,自然開始各種打壓馬克和他媽!”
“馬克來江城說是爲了拓展家族企業,不過是夾着尾巴逃跑的老鼠而已。”
說到這裡,他就笑了。
“所以啊,他現在自身難保,哪還有心思對付咱們。”
夜楚歌聽了之後,並不是那麼贊同鳳凰的觀點。
“要是別人,我也不會多想,但如果是馬克就不得不多加小心了。”
畢竟那個人,可是在一堆豺狼虎豹之中,摸爬滾打了二十多年之後,仍舊安然無恙的存在。
甚至,要不是尤維斯的家主現在病重,再給他幾年時間,下一任家主到底是誰,還是個未知數。
尤維斯的家主並不止有馬克和他大哥兩個孩子,他有好幾個孩子,但真正重視的除了大少爺之外,現在便是馬克了。
馬克一個私生子,應該是最不受喜歡和重視的,他若是沒有一點真本事,他老爸也不會捨棄原配的孩子來捧他。
一個從最開始最不受重視的孩子,到後來慢慢被接納,其中的心酸、磨礪,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樣的一個人,絕對是打不死的小強,生命力旺盛着,也不能用一般人來和他相比。
鳳凰點點頭:“是我膚淺了。”
說罷,他看着夜楚歌,笑得一臉的意味深長,那一雙鳳眸就這麼直直的盯着她。
“不過,我怎麼感覺你變了,師......”
夜楚歌狠狠地瞪向他,鳳凰攤開雙手。
“OK!夜,真的,我發現你變了好多,以前的你冷若冰霜,冷美人一個。”
夜楚歌瞥了他一眼,他瞬間只覺周身溫度直線下降至零,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現在也挺冷的。
“我的意思是,你現在也很美,就是比之前多了一些人情味兒。”
以前的夜楚歌哪裡會有這麼多顧慮,幹就完了。
可現在,鳳凰覺得她雖然還是她,但又改變了許多。
性格還是以前的樣子,卻又不太一樣,總之就是變了。
於是他摸着下巴,一副深思的樣子。
“你說會不會是你這副軀體影響到你了?亦或者,咱們冷血無情的殺手七夜,也被這世俗所感染,有了七情六慾了?”
夜楚歌忽然衝着鳳凰勾脣一笑,這一笑直接差點讓鳳凰的心臟停跳。
娘咧,好好地幹嘛要笑得這麼恐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兩人說着話,已經走到了醫院門口。
李芬正好得到消息,知道魏思雲已經醒過來。
她以及夜楚瑩便急匆匆往醫院跑。
她們會如此積極,可不是因爲真的關心魏思雲。
她們關心的,是她們的後半生能不能繼續榮華富貴。
還有夜鋒,自從上次被警察抓走之後,這都幾天了,還沒放出來。
夜鋒怎麼說也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哪裡待得慣那種地方。
這不,李芬一聽到魏思雲醒過來了,就趕緊過來。
目的嘛,還是爲了讓魏思雲施壓,趕緊把夜鋒給放出來。
四人,正好就遇上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特別是夜楚瑩見到夜楚歌,就自動把最近發生的這所有事情,都歸咎到她身上。
他們家現在這些破事,都是因爲夜楚歌!
她一來就直接衝到夜楚歌面前,衝着她就吼。
“你怎麼好意思來這裡?”
夜楚歌像看神經病似的掃向夜楚瑩,勾脣。
“這醫院是我家三哥的,我怎麼就不能來了?”
一句話堵得夜楚瑩差點吐血。
夜楚瑩深吸一口氣,指着夜楚歌。
“奶奶會昏迷那麼多天,躺在重症監護室那麼久,都是因爲你!”
“你這個不肖子孫,要是爺爺在天有靈,也會懲罰你!”
夜楚歌沒理睬夜楚瑩,而是垂眸盯着她指過來的手指。
那一刻,夜楚瑩便有種被什麼尖利的東西刺中的錯覺。
彷彿下一秒鐘,那根手指就會斷掉。
恐懼讓她趕緊將手縮回來。
鳳凰一副還沒有搞清楚狀態的樣子,一雙鳳眸裡透着迷濛。
那水霧濛濛,又有些迷惑的樣子,別提多勾人。
“夜,你們江城的人都這麼沒有禮貌嗎?”
夜楚瑩剛纔一來便只注意到夜楚歌了,沒有關注她身邊還站着誰。
這會才發現,夜楚歌身邊不遠處還站着一個長得特白皙,特好看的男人。
而且這個男人雖然紮了個小辮子,但一點都不讓人覺得娘。
那眉眼,那長相,那身材,直接把夜楚瑩給看呆了。
夜楚歌轉頭:“嚇到了你了?”
她突然衝着鳳凰勾了勾脣角,笑得有些邪魅。
“沒事兒,你就當出門一不小心遇到了一條瘋狗,瘋狗要亂吠,你也沒辦法,如此一想,是不是好多了?”
夜楚瑩回過神來,氣得臉紅脖子粗。
“你!”
問題是,鳳凰還十分配合的點頭。
“有道理,受教了!”
李芬瞧着自家閨女被人說成是狗,內心也是十分惱火。
“夜楚歌,楚瑩怎麼說都是你堂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她!”
夜楚歌衝着李芬笑,笑得李芬汗毛豎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伯母,夜楚瑩她要不是我堂姐,這會就不會這麼好端端的站在這裡了,說不定這會已經被送到奶奶旁邊住着了。”
這麼咒她女兒,她怎麼能忍得住,當下臉就變成了豬肝色。
“你!你年紀輕輕地,嘴巴怎麼這麼惡毒!”
夜楚歌垂眸看着眼前的女人,眸光一寸寸變寒,面無表情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