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不接電話!就在他快要失去耐性時,電話終於接通了。
“喂?”
“你在哪?”
“地下停車場。”
“我馬上過來!”
好在他最後關頭還是比較冷靜,沒有因爲着急而自作決定,而是先打了個電話。
地下停車場光線很暗,到處還停了車。
夜楚歌現在是一個人,她渾身緊繃,一臉警惕的四處張望。
那個人倒也挺聰明,和夜楚歌對打一次,發現不是她對手之後便不再當面硬碰硬。
但夜楚歌知道,這個人現在還在這裡,並沒有離開。
這個人變態就變態在,他喜歡挑戰刺激。
像夜楚歌這種極品女人,又美又颯,他又怎麼會輕易放棄。
等了一陣,夜楚歌乾脆站到中間,她也不四處張望,而是筆直的站着,目視前方。
別人以爲她是在發呆,或者她沒有頭緒只能乾站着,而其實她是在用心去聽,打探那個人所躲的位置。
就算那人故意躲藏,收斂氣息,但夜楚歌只要想找到他躲藏的位置,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等了一陣,空氣裡傳來一聲很細微的響動,但還是被她捕捉到,她微微勾脣,卻一動不動。
緊接着噗的一聲,一根針刺進了她的手臂上,她頭微微左轉,整個人倒了下去。
暗處走出來一個人,高挑纖瘦,戴着一頂黑色鴨舌帽,將整張臉遮去了一大半,還戴了一副黑框眼鏡,嘴上貼了一圈鬍子,加上這裡光線暗,便只能隱約看到一張嘴。
這張嘴因爲得意,嘴角上揚,像捕捉獵物的獵人,正一步步朝夜楚歌走去。
他走近之後,警惕心還挺重,畢竟他和夜楚歌交過手,他並不是她對手,可見他也怕這其中有詐。
他看了一會,發現夜楚歌並沒有動,這才放下心來,接着蹲下來。
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般,對着夜楚歌一陣上下打量。
手指在下巴上摸了摸,暗自感嘆,這可真是一個大美人兒。
他一臉垂涎,伸手去摸夜楚歌的臉,就在他的手指快要觸碰到夜楚歌的臉蛋時,原本看似暈過去的人忽然間伸手,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緊接着挺身而起,這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夜楚歌反手扣着摔到了地上。
夜楚歌從他背後反手押着他,男人又急又惱,奮力的反抗。
夜楚歌眸中寒光乍泄,抓着男人的胳膊用力往上一扯。
‘咯嘣!’胳膊直接斷裂的聲音。
男人慘叫:“啊!”
夜楚歌可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扯斷了他的胳膊之後,抓着他往前一甩,男人被甩出去幾米遠,背後手臂都是鑽心的刺痛。
她勾了勾脣,眸光卻森冷恐怖,如同惡魔般,只要被她這麼盯着,感覺皮都能脫上一層。
男人忍着劇痛,慢慢往後挪。
夜楚歌隨手抓起一旁的垃圾桶,如同捕獵的獵人,一步步朝那男人走過去。
男人害怕,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而她勾脣,綻放出一抹嗜血的笑容,直接將手中的垃圾桶往男人身上砸過去。
“噗!”
男人被砸的吐血,一陣鑽心的劇痛讓他差點昏過去,深知今天是惹到了大麻煩了。
剛纔要不是貪戀她的美色,在見到她的容貌時一時起了歹心想要她,也不會有現在這種下場。
男人又悔又怕又惱,卻又因爲實力玄虛奈何不了。
鮮血沿着男人的嘴角往下淌,男人渾身發抖,不止傷了骨頭,還傷了內臟,他忍着劇痛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剛纔明明被我的麻醉針打中了,你怎麼會沒事?”
剛纔男人在走近時還有些顧忌,畢竟他是個十分警惕的人,可當他看到麻醉針正打在夜楚歌身上時,便也就放下了警惕。
可誰知道,明明看着失去知覺的人,現在卻生龍活虎像個沒事人似的。
夜楚歌看了眼手臂上的麻醉針,當着男人的面將針一把拔下來。
隨後,她拿着那針看了看。
“你是說這個針嗎?”
她衝着男人露出一抹人畜無害的笑來。
“我這手臂之前受過傷,我在手臂上多貼了一層皮,所以你的針就打在了我的假皮上而已。”
她這也是爲了保險起見,誰知道暴露在外的傷口會不會引起別人懷疑。
男人簡直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他已經夠變態了,誰知道眼前的女人比他更甚。
夜楚歌將針隨後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裡,歪着腦袋。
“遇上我,算你倒黴了。”
男人捂着肚子忍着痛,手掌暗自握拳。
“夜楚歌!”
夜楚歌聽到冷逸辰在叫她,回頭看了一眼,男人也就趁着這機會快速爬起來,捂着傷口往外狂奔。
冷逸辰跑過來就看到了男人在跑,正要上去追,卻被夜楚歌攔住。
“別追!”
他不解的看向她。
她笑道:“放長線釣大魚。”
冷逸辰也沒多說什麼,而是低頭仔細檢查她的身體。
“有沒有傷到?”
夜楚歌收回視線,低頭一眼就看到了冷逸辰手上在流血,一把握住他的胳膊。
“你在流血?你怎麼受傷了?”
冷逸辰這才發現自己受了傷,而且還有些刺痛,微微蹙眉。
“沒事。”
“怎麼回事?”
剛纔他一門心思擔心夜楚歌,手上都被割破了他也不知道痛。
可這會見到了她平安無事,心放下來,身上的感知也好像一瞬間恢復了一樣。
雖然不是很痛,但也從手上那些受傷的口子那裡傳來隱隱的刺痛。
他將手抽回來:“沒事,剛纔不小心弄的。”
秦威正好也趕過來,身後還跟着一羣保鏢。
“Boss!夜小姐,你們沒事吧?”
夜楚歌執着的將冷逸辰的胳膊又拿出來,給秦威看。
“我沒事,可他受傷了。”
當秦威看到冷逸辰手背上一片血肉模糊時,心跟着一疼。
“怎麼回事?Boss!我趕緊送您去醫院。”
還沒等冷逸辰開口,夜楚歌就開口催促他。
“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你也只是一個凡胎肉體,而不是鐵打的,你這手受傷了,看着就挺嚴重的,要是不及時處理,說不定還會感染,你難道想要我年紀輕輕就守寡嗎?”
話糙理不糙,而且這話聽着還挺讓冷逸辰覺得舒服的。
“你還沒嫁給我。”
“你不是說那是遲早的事情嗎?”
“這麼迫不及待?”
“那我再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