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魏思雲又是這裡最年長的,她要是因此和一個小輩置氣,會讓人看笑話。
於是魏思雲只得忍着。
“你年紀小,不懂事,我不和你一般見識。夜冥,今天當着夜家家主,你二叔的面,咱們就把那公司的事情給說清楚吧!”
“我們當年給了你第一筆啓動資金,當時覺得你是咱們兒子,也就沒有明說,也沒有去搞那些股權認證,但是,我們不去弄,也不能表示這事就沒有發生過吧?”
“我和你爸一直都認爲,你是個講親情的孩子,會主動的將原本屬於你哥的東西還給他。”
魏思雲說到這裡,一臉痛心的樣子。
“可我們沒有想到啊,你竟然如此的自私自利,拿着我們的錢,卻心安理得的獨自享受着得到這一切成果。”
魏思雲說着,竟然還擦了擦眼角,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真流淚。
如此演技和口才,不去當個演員實在是浪費了。
夜楚歌忍不住鼓起掌來。
她一臉微笑,在場的人都不知道她這唱得哪一齣,都看着她。
“您老這一出,真是將我爸說的是一無是處,自私自利又毫無親情可言,完全的冷血無情,不講情面!”
魏思雲不喜歡夜楚歌,現在看到她就來氣。
“長輩說話,別老插嘴!”
“長輩?你覺得你現在這副顛倒黑白,利慾薰心的樣子,還像個可以讓人尊敬的長輩嗎?”
魏思雲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夜楚歌!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你知道什麼,你又懂什麼,當年你爸......”
“當年爺爺確實是給了我爸一筆錢,但是那筆錢有多少,你自己心知肚明!”
魏思雲因爲心虛,眼神有些閃。
“當年的錢能和現在比嗎!”
“呵呵~是不能和現在比,但那筆錢如果說是第一筆啓動資金的話,還真是誇大了。”
“那筆錢真沒起到什麼作用,充其量只是安撫一下我爸的心,讓他覺得他尚且還有一個父親給了他一些支持,讓他覺得自己不是孤軍作戰的孤兒!”
“臭丫頭,你在咒我嗎?”
“這些年來,你在我爸身上所搜刮的錢財,早就不止那第一筆所謂的啓動資金了!”
魏思雲惡狠狠的瞪着夜楚歌。
“我給你爸錢,讓他成立了一個公司,我就是股東了,那股東每年分點紅不過分吧,什麼叫做我搜刮?別說我給了他錢,就算沒給,我作爲他媽,他也要養我!”
“一碼歸一碼!養你是養你,但不用養大伯一家!我爸這些年來對你們真的是太好了,讓你們以爲我們家真的那麼好欺負!”
魏思雲氣得忍不住上前就要廝打。
“臭丫頭!”
可手剛擡起來就被夜楚歌一把握住,她冷冽的目光直射向她。
“魏思雲,請你注意分寸,別太過分!”
“看看,簡直是反了天了,竟敢直呼我的名字了!”
“行了!”
夜天猛地一拍桌面,中氣十足的喝了一聲。
魏思雲狠狠的瞪了夜楚歌一眼,將手抽出來。
“他二叔,你看看,我沒說錯吧,瞧瞧夜冥都養了什麼好女兒,都敢和我動手了!”
夜天擡眸,微微揚了揚下吧,老爺子一副十分高傲的態度。
“你是夜冥的女兒吧。”
這做派,夜楚歌無論是前世今生都看不慣。
一副高高在上,看人不起的姿態。
除了年紀大點,還有啥?
“是!”
“那你先退下,這是長輩們的事情,和你無關!”
夜楚歌冷笑,微微挑眉,滿臉譏諷。
“那這件事和你這老頭子又有什麼關係?我們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這外人來管。”
夜天沒想到夜楚歌竟然還敢懟他,氣得登時就紅了臉。
魏思雲在一旁添油加醋。
“我說了吧,夜冥養了個好女兒,簡直無法無天了!”
夜楚歌忽的一聲大喝。
“我看無法無天的是你們!”
“你們以爲今天叫了一個老頭子過來,我就怕了你們了?公司本身就是我爸的,不是你魏思雲的,更加不是他夜鋒的,這事說破天都是你們不佔理!”
“什麼啓動資金?誰家幾百塊錢還能做啓動資金?”
“我一直沒說明就是想着都是幾個親戚,給你們留點臉面!”
魏思雲看了眼夜天,夜天也看着她,她有些尷尬,但很快就故作鎮定。
“那年頭幾百塊錢難道就不是錢了,能和現在比嗎!”
夜楚歌點點頭。
“那時候你給大伯買車買房隨便都不止這幾百塊,你花在他身上的錢,隨便都不止這幾百塊!你現在怎麼不去問他要錢?”
“我爸養你那是孝順,但並表示他需要養大伯他們一家。告訴你們,從現在起,除了你每個月該給的生活費,其他人休想再問我爸要一分錢!”
“如果不服,你們儘管去告!”
夜天一張老臉漲的通紅,他真沒料到自己竟然會在這裡碰釘子。
夜冥尚且要給他幾分面子,要尊重他。
可眼前這小丫頭卻完全不給他面子,直接懟他。
心臟不好的,剛纔就直接去了。
好在夜天這小老頭子抗壓能力還不錯,愣是扛住了。
而且這老頭子也是個人精,聽了夜楚歌一席話,看夜冥兩口子沒有爭辯,但也沒有怪自己女兒多事,這事肯定就是魏思雲做得不對。
而且就算是幾十年前,幾百塊錢也確實不能開公司。
這夜冥是兒子,夜鋒也是。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沒想到魏思雲區別對待如此大。
來之前是魏思雲一直哄騙的他,將夜冥說得那是一無是處。
這些年來對她不管不問,全是夜鋒照顧她云云。
可來了這裡之後,大體情況他已經知道了。
夜楚歌一番話懟得魏思雲無話可說,就說明她肯定是說了謊的。
現在的夜家,全都仰仗夜冥而活。
如果他得罪了夜冥,今後也沒什麼好處。
而魏思雲就是個沒錢沒勢的老太太,這個隊,他不能站錯了。
夜天權衡再三,決定這事不管了,站起來。
“既然這是你們的家事,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們自己都沒理清楚的事情,我作爲一個外人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大嫂,我就先走了,你們自己慢慢談。”
夜天說完就走。
“誒誒,他二叔,事情都沒說清楚,你怎麼能就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