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哪裡還會管他們家這些勞什子事情,趕緊溜。
魏思雲見夜天就這麼走了,咬了咬牙,氣得大罵。
“真是忘恩負義之輩!當年老夜走之前將家主之位給他,他拍着胸脯保證,今後我家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他幫忙!現在真是人走茶涼!”
魏思雲現在除了眼睜睜看夜天離開,也別無他法。
她轉過身來。
一雙眼睛變得通紅,這樣的魏思雲不像一個媽媽,更像是一頭隨時會撲過來咬死人的猛獸。
“夜冥,我再問你一次,你當真不願意籤那份公司轉讓合同?”
“媽,公司是我的,不是你的,更加不是大哥的。”
魏思雲一雙眼珠子似要從眼眶裡蹦出來,她盯着夜冥,連連說了好幾聲好。
“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無情無義,不顧念半點親情!”
夜鋒上前:“媽,別和他廢話!”
魏思雲冷笑:“既然你無情,也休怪我無義!我~啊~這是誰的狗,啊啊~走開!”
一條黑色的狼狗忽然衝過去,直接朝魏思雲身上撲。
魏思雲嚇得大叫,手舞足蹈,模樣可謂是既狼狽,又搞笑。
夜鋒想過去又害怕,老太太最後被嚇得摔到了地上,伸着手擋住。
“死狗,滾開!”
馬克也沒真咬,就是在那撲上撲下的嚇唬人。
老太太早就嚇得毫無形象可言,一個勁大喊大叫。
“馬克!”
夜楚歌一聲低吼,馬克停止進攻。
雖然她很想馬克直接撲過去咬她,但實際上卻不行。
夜冥是魏思雲兒子,即便她再過分,他們也不能放狗真咬死她。
她也就嚇嚇這老太婆,讓她以後都不敢再來。
馬克轉過身來,走到夜楚歌身邊,衝着她哈哈的吐舌頭。
夜楚歌笑着摸了摸他的頭。
“乖,回頭我給你肉吃。”
馬克哼哼幾聲,好像在回答她似的。
夜鋒趕緊彎腰去扶魏思雲,魏思雲顫巍巍的站起來,氣得臉紅脖子粗。
“夜楚歌~”
“誒,在呢,喊我幹嘛呢?”
“你......你給我等着!”
丟下這句狠話,她被夜鋒扶着,一瘸一拐的走了。
“馬克,今天表現不錯,下去吃肉去吧!”
傭人上前牽狗,夜楚歌目送它離開。
夜冥一臉心事重重,楚依輕輕拍了拍他。
“車到山前必有路,不要太憂心了。”
夜楚歌走到夜冥身邊坐下來。
“爸,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的公司就不會被任何人搶走!”
夜冥擡頭,神色複雜的看着夜楚歌。
“我一直不知道我的歌兒,竟然有如此一面,剛纔我真的被你震驚到了。”
夜楚歌笑笑:“你剛喝了不少酒,這會頭應該挺暈的吧,你回去再休息會,我這有點事情,要出去一趟。”
楚依也道:“歌兒說得沒錯,你再去休息一會。”
夜冥站起來,走了一步又站定轉過身來。
“歌兒~”
“嗯?”
夜冥看着她,神情有些複雜。
眼前的女孩兒分明就是他的歌兒,可又哪哪都不像。
但現在的歌兒,即便與之前不一樣。
但很讓他感到自豪和安慰,他很喜歡。
他衝着夜楚歌慈祥一笑:“剛纔謝謝你。”
剛纔的情況,魏思雲帶了那麼多人過來鬧事。
甚至將夜家家主都喊過來了,目的就是爲了逼他交出公司。
那是他的母親啊,她那麼偏心老大一家,難道就不知道他會心痛,會難過?
從小到大,魏思雲一直如此,偏愛老大。
其實,那些他都能忍,可是今天這事,他真是覺得忍不了了。
幸虧有夜楚歌在,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麼辦。
對夜楚歌而言,夜冥是她的爸爸。
是她的家人,她能感受到來自夜冥的疼愛和關懷。
這是前世所沒有的。
夜冥對她好,她自然也要回報他一下。
“爸,不用那麼見外,我是你女兒。”
夜冥笑笑,擡手摸了摸她的頭。
魏思雲和夜鋒他們上了車,回去的路上魏思雲氣得大罵。
“這個夜楚歌,當年她媽懷她時就不該生下來!”
夜鋒:“媽,您消消氣,別和那臭丫頭一般見識。”
“還有那個夜冥,我就真不該養他那麼大,現在翅膀硬了,反過來對付我!”
說着,她的目光漸漸變得陰狠。
“既然他們不念親情,那我也沒有什麼好顧念的了,馬上實行那個計劃!”
夜鋒勾脣:“知道了媽,我馬上準備!”
夜楚歌到達喵喵他們那時,喵喵和J正好都在家。
“夜,剛纔僱主又發了信息,讓我們馬上去拿定金,趕緊把人給殺了。”
夜楚歌勾脣,眼底一派冰冷,笑容格外滲人。
“聯繫他,就說這件事有些棘手,定金需漲價。”
喵喵雖然不明白夜楚歌爲什麼要這樣做,但還是照做了。
夜楚歌想的是,這人想殺她爸,那就要他人財兩空!
喵喵問夜楚歌。
“夜,之前的定金是十分之一,也就是一百萬,現在你打算漲多少?”
“漲一倍。”
“好,我馬上和他說。”
J給夜楚歌泡了一杯茶,夜楚歌看了一眼卻不喝。
“有酒麼?”
J一臉奇怪。
“夜,你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你要喝酒,而且還是大白天。”
夜楚歌心情確實不太好,和冷逸辰莫名其妙吵了一架。
之後魏思雲又過來鬧一場,如果可以,她真想出去打一架。
所以現在J問她,讓她有些煩。
“有還是沒有?”
這滿臉的不耐煩,J自然看得到。
他趕緊站起來去拿酒。
“有,你要喝自然有,稍等一下,馬上給你拿來。”
J還真是個十分體貼的人。
不止將酒拿來了,還親自給她倒上,遞到她跟前。
夜楚歌也不客氣,伸手接過仰頭便喝。
她就坐在那裡,也沒說話,但卻給人一種莫名的低氣壓。
J慢吞吞的坐過去。
他一直在觀察夜楚歌的臉色,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不小心就惹惱了她。
“夜,你怎麼了?怎麼感覺你心情不好的樣子,是和冷少吵架了嗎?”
J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就跟捅了馬蜂窩似的。
夜楚歌將杯子重重一放。
“我心情好不好爲什麼要與他有關?他以爲他是誰,能有這麼大能力?”
夜楚歌這樣讓J更加肯定,這兩人鐵定是吵架了。
他憋着笑,連連點頭。
“是是,你沒和他吵架,他也沒那麼大能力撼動你。還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