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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他們幾人都沒聽說過天香臺閣,不過聽祝鞏形容這天香臺閣的的花型,應該是很有觀賞價值的,而這種子只剩幾粒,那也就更加的珍貴了,

“既然如此,那祝莊主爲何不讓報官呢。”

祝鞏又是一聲長歎:“幾位有所不知,這幾粒種子是我準備進獻給寧王朱權的,寧王朱權也喜桂花,聽聞我有,便派人來說項,我見如此,不如把這種子送給寧王,也好巴結一下寧王,於是我便給寧王送了封信,說等他壽辰之時,我親自去將種子送去,若將種子被盜的事情告知官府,寧王定然知道,而後寧王便會認爲我是不想將種子給他,才找的這藉口,如此一來,豈不引來殺身之禍。”

祝鞏說完之後,衆人皆是一驚,而南明更是吃驚,他沒有想到,小小的幾粒天香臺閣的種子竟然牽涉到寧王朱權,這實在太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了,而南明覺得更多的卻是可笑,幾粒小小的天香臺閣種子,又怎會惹來殺身之禍,

難道人的性命還不如幾粒天香臺閣的種子嗎,

祝珠在她父親說完之後,便連忙安慰道:“父親,你且放心,離寧王壽誕還有半月時間,我們可以在這半月之內找出柳七郎,然後讓他交出我們的天下臺閣種子。”

祝珠不說還好,她這樣一說,祝鞏連連搖頭歎氣,道:“說的容易啊,柳七郎做過那麼多大案,官府派出去了那麼多人,可那些官府的人卻連柳七郎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我一個小小莊主,雖說莊上有幾十人,可他們那裡辦的案,抓得住柳七郎啊。”

就在這個時候,木晾向前說道:“祝莊主若信得過在下,在下願留下來幫忙找出那天香臺閣的種子,我自問見過許多桂花,但還從來沒有見過莊主所說的天香臺閣,所以很願一見。”

有人肯幫祝鞏,他應該很高興纔對,可他看了看木晾,搖搖頭說道:“要捉拿柳七郎,只憑一腔熱血是不夠的,必須有真本事,你雖然對桂花了解極多,但若沒有高強武藝,恐怕柳七郎捉不住,還陪上了自己姓名,我老頭子不能讓你們陪着我受難。”

南明見祝鞏這樣說,心中便樂了,剛纔這個木晾搶了自己風頭,如今自己卻是破案高手,正可以一展身手,可就在南明準備說的時候,木晾卻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說道:“祝莊主是看不起在下了,既然如此,你可以找幾人來比試一下,就知道在下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南明氣惱,可也沒有辦法,而他此時的爭強好勝之心,卻已經淡了,

祝鞏有些驚訝的望着木晾,然後對祝珠說道:“去讓祝天領着家中保鏢跟木公子比試一番。”

祝珠莞爾望了木晾一眼,眼中有驚歎也有擔心,但她還是點頭離去,過了沒多久,祝珠便領着一羣人來了,而在那一羣人之中,有一個人尤爲健壯,而且身材高大,南明懷疑他是不是可以一拳打倒一頭牛,

那身材高大的人便是祝天,他來到之後,望了一眼木晾,便笑着說道:“你要和我們比試。”

木晾點頭:“祝莊主不相信在下的本事,我只是想證明給祝莊主看一下,在下有那個本事。”

祝天望了幾眼木晾,然後說道:“好,那你就先跟這些人比試一下吧。”祝天說完,他身後的保鏢便揮舞着大刀飛身而來,

可木晾也不含糊,在那些保鏢飛身前來之時,自己也突然出手,他的出手很快,那些保鏢的刀還沒砍下,就被木晾給奪了過來,而那保鏢也被木晾一腳踢開,

祝天見此,微微一驚,不過他並不擔心,因爲他也有這個本事,只是剛纔他們來的時候,祝珠告訴他切不可傷了木晾,這讓祝天很是納悶,而且很是生氣,他這個大小姐還從來沒有這樣關心過自己,

不過,祝珠的話他一向都聽,她不讓傷木晾,他便不傷,

正當祝天思索間,那些保鏢都已經跌倒在地,木晾將他們手中的刀還給他們,然後拱手說道:“不知祝莊主是否滿意。”

祝鞏沒想到這個木晾竟然有這麼好的身手,他自然滿意,可就在這個時候,祝天已經飛身上前,笑道:“打過了我,才能夠讓祝莊主真正滿意。”

說話間,祝天已經出手,他並沒有用什麼兵器,因爲他覺得木晾不用兵器,他若用兵器了豈不是欺負木晾,而且兵器傷人,祝珠告訴過他,不可傷了木晾,

可當祝天和木晾交手之後,他才知道自己錯了,自己的武功在桂花香這個地方可以說是數一數二了,可當他跟木晾交手之後,發覺自己根本就不是木晾的對手,

不過就算如此,祝天也要跟木晾打上一打,祝天身材比木晾高出半頭來,他的拳頭更是大的嚇人,他一拳揮去,虎虎生風,他一上來便用最快的拳法震懾木晾,可木晾並沒有被祝天的拳頭給嚇到,他見祝天一拳揮來,自己則側身閃躲,然後突然一掌抓住了祝天的拳頭,祝天見木晾抓住了自己拳頭,便開始偷笑,因爲他力大無窮,他揮揮手便可以將木晾給甩出去,

可事情並不像祝天想的那樣,就在他準備將木晾甩出去的時候,木晾突然手上使力,然後猛然後退,祝天一時不穩,竟然被木晾摔倒在地,

南明見此,也不僅一驚,他也沒想到這個木晾竟然有如此好的武功,而且還懂得借力打力,以柔克剛,

木晾將祝天扶起,然後望着祝鞏問道:“不知此時,在下可否幫忙找出那些天香臺閣的種子。”

祝鞏興奮的說道:“此時自然是可以了,有木公子幫忙,相信那柳七郎也要栽了。”

花知夢見此,便也上前說道:“既然木公子都留下幫忙了,我們這些人自然也不能袖手傍觀了。”

祝鞏見此,更是高興,連連應允,

南明在地下卻有些掃興,不過他對這件事情卻來了興趣,是非得留下來看一看究竟的,而且他很想知道那個柳七郎到底厲害的何種程度,

木晾見此,對花知夢笑道:“花姑娘果真女中豪傑也,在下佩服。”

花知夢微微一笑,拱手爲答,

而後木晾便看着祝鞏說道:“既然如此,不如祝莊主領我們到現場看一下吧。”

祝鞏連連點頭,然後領着他們來到自己存放天香臺閣種子的地方,那是祝鞏的臥室,而在臥室裡面,有一個暗格,暗格在牆壁內,但是卻和牆壁結合的很好,就算是人仔細看,也不一定能夠看出那是一個暗格,而暗格也不是用機關來開,

正當南明他們奇怪這暗格怎麼開的時候,祝鞏在他房間的各處不停的敲打,最後那暗格才突然開啓,

當暗格開啓之後,南明他們幾人簡直驚呆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開啓一個暗格,竟然需要這麼複雜,

祝鞏看着南明他們說道:“我這房間處處機關,要想開啓這暗格,必須按我剛纔的順序敲打,如果錯了一個,這放在的暗器便會突然發出,到時就算是神仙,恐怕也難從這裡逃出來。”

南明聽完祝鞏的話之後,心中暗驚,如果真是如此,他們幾人處在這房間之中,豈不是很危險,

祝鞏接着說道:“那天香臺閣的種子我就藏在這暗格之中,可當我來看的時候,發現那些種子已經不見了。”

祝鞏說完,又是一陣歎息和焦慮,

木晾來到暗格處看了看,然後四下打量了一下房間,隨後問道:“有幾人知道開啓暗格的方法。”

祝鞏搖搖頭:“沒有一人,從來沒有人知道我房中還有暗格,除了你們之外,我還從來沒有在其他人面前開啓過這個暗格。”

祝鞏說完,衆人便有些不解,而木晾接着說道:“如此說來,便有些不可思議了,從祝莊主的房間來看,這裡並沒有過激烈跳動,也就是說那個來盜取天香臺閣種子的人並沒有觸動機關,如此一來,那人定然是知曉如何開啓暗格了,可祝莊主並沒有將這開啓暗格的方法告訴過其他人,難道那盜賊運氣極好不成。”

南明暗笑,他雖然相信這個世界上,運氣之說是可信的,因爲一個人的運氣的確存在,可在這樣一個暗格面前說運氣,未免有些不靠譜,

大家一時無話,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而這個時候,木晾對祝鞏說道:“不知可否讓我看一下柳七郎留給祝莊主的紙條。”

祝鞏點點頭,然後將那兩張紙條拿了出來,兩張紙條的筆跡一模一樣,第一張說要在這幾天來盜取天香臺閣的種子,而第二張說天香臺閣種子已經取走,望祝莊主好自爲之,

木晾將那兩封紙條看了又看,然後又還給祝鞏,問道:“祝莊主真的相信盜取天香臺閣種子的人是柳七郎。”

祝鞏不知木晾何意,問道:“你有什麼看法。”

“從這兩張紙條上來看,的確出自一人之手筆,可這紙條之上的話卻不想是柳七郎所說,據我所知,柳七郎每次盜寶,都會將具體的時間說的一清二楚,可從這上面來看,盜寶的具體時間並沒有說。”

正當大家疑惑的時候,祝珠站出來說道:“興許是那柳七郎知道我父親將天香臺閣的種子藏的隱密,如果有人把守,他便不可能偷出天香臺閣種子,如果他只說一個時間段,那麼我父親也就不可能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間,如此一來,那柳七郎便可以找準機會下手了。”

祝珠說完之後,南明連忙說道:“祝小姐說的極是,從來盜取東西的人都不怎麼講信譽,如果那柳七郎肯講的話,他也就不必用這些紙條來迷惑祝莊主了。”南明說着望了一眼木晾,然後又接着說道:“木公子一直替柳七郎說情,難道你認得這個柳七郎。”

南明如此一說,大家再一想,覺得也是,這個木晾從進來開始,便一直替柳七郎說話,

木晾臉色一緊,隨後說道:“我怎麼會認識那個柳七郎,只是我聽說那柳七郎劫富濟貧,是個好漢,而且他說幾時盜取寶貝,便幾時盜取,從來沒有說過這麼空泛的話語。”

祝鞏聽完他們的話之後,點頭說道:“木公子說的極是,我也聽說過這些,而且從柳七郎這麼多次的作案當中,可以看出他每次盜寶之前都會說一個具體時間,如果過了那個時間,他便不再盜取那件寶貝,從這些紙條和屋子中的情況來看,的確不像是柳七郎所爲。”

“如果事情真如爹爹所說,那盜取天香臺閣種子的人是假冒柳七郎之名了。”

祝鞏點頭:“看來的確如此。”

這個時候,大家都閉口不言,過了片刻,祝鞏問道:“不知幾位有何辦法調查此事。”

南明見大家不言,便笑道:“辦法嘛倒是有,只是不知道如果我們找到了天香臺閣的種子,祝莊主準備怎麼報答我們。”

花知夢見南明這樣說,臉上的面子有些掛不住,她連忙對祝鞏說道:“祝莊主見諒,我這個朋友喜歡說玩笑。”

可誰知南明連忙笑道:“我一向喜歡開玩笑,但是這次卻不是開玩笑。”

花知夢不知說什麼好,而這個時候祝鞏問道:“不知你想要什麼。”

南明淡淡一笑:“從祝莊主的口氣之中可以聽出,你購得的天香臺閣種子不少,我的要求也不過分,如果我們找到了那些天香臺閣種子,還望祝莊主送在下一粒,如此珍貴的種子,我自然也想要一粒回家種上了。”

衆人都覺得南明的要求有些過分,這幾粒天香臺閣種子是如此珍貴,他怎麼能向祝鞏要呢,

祝鞏猶豫片刻,然後說道:“實不相瞞,我總共購得天香臺閣種子十粒,本來準備送寧王六粒,自己留下四粒,如果你們誰能幫我找到那天下臺閣的種子,我便送你們一粒。”

“好,既然祝莊主這樣說了,那你就恭候佳音吧。”南明笑着說道,

祝鞏知道,雖然一粒天香臺閣的種子很珍貴,但若沒有那些種子,他的性命恐怕就保不住了,如果他們能夠幫自己找回那些種子,送他們一粒也無妨,

“不知幾位想怎樣查找那天香臺閣的種子。”祝鞏望着衆人問道,

南明卻不說話,他要等木晾說完之後他再說,而木晾此時拱手說道:“從屋內跡象來看,偷取天香臺閣的人一定對桂花之家極其瞭解,所以我懷疑是內賊,我準備從這一方面下手。”

木晾說完之後,祝鞏雖然覺得有些難堪,但他還是點點頭,畢竟木晾說的很有道理,能夠進出自己的臥室,而且能夠開啓內閣的人,如果不是內賊,恐怕便只有神仙了,

“不知南少俠想怎樣破案。”

木晾斜目向南明望去,南明淡淡一笑,並沒有回答,好像對木晾很是不屑,

花知夢見南明如此,便想這南明定然是爲此事不高興了,於是連忙問道:“你到底有什麼辦法破案。”

南明無奈的聳聳肩:“我沒有辦法破案啊,我不過是說說,不過找到那些天香臺閣的種子,還是有辦法的,不過現在卻不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