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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祝珠所說的可能,也正是大家想知道的事情,

木晾卻只是淡淡一笑:“我並沒有這樣說,不過也並不排除這種可能。”

他們兩人這樣說完之後,本來安靜下來的情況又突然熱鬧了起來,可就在這個時候,祝鞏卻突然大聲吼了一聲,隨後對祝珠問道:“你今天是不是去見了慕容海。”

祝珠一時猶豫,可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而祝珠點頭之後,衆人卻已經有了新的看法,既然祝珠喜歡慕容海,那他們兩人定然是這陰謀的主導者了,

可祝珠雖然點頭,卻又連忙說道:“我今天是去見了慕容海,可我並沒有幫過他偷父親的天香臺閣種子,真的沒有,父親你要相信我。”

祝鞏氣的不行,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背叛自己,

“來人,將小姐給我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放她出來。”

祝鞏吩咐完,已經有兩名小廝押着祝珠離開了,而祝珠離開之後,祝鞏長歎一聲:“家門不幸啊。”

可就算如此,祝鞏最後還是很平靜的說道:“我女兒和慕容海有私情,但我卻不相信她會偷我的天香臺閣種子,畢竟她是我的女兒,不可能偷天香臺閣種子來害我的。”

這個意氣風發的人,突然間老了許多,他不是爲了天香臺閣種子被盜的事情,而是因爲他養了幾十年的女兒竟然揹着自己和另外的男人私好,可她卻並不告訴自己,

最憐天下父母心,

就在祝鞏說完之後,大家都看着南明,他們想聽聽南明對此事的看法,南明卻只是淡淡一笑,說道:“我同意祝莊主說的,我也相信祝大小姐不可能偷天香臺閣種子。”

祝鞏突然覺得甚是感激,他看着南明連忙說道:“可如今我們該怎麼辦呢。”

南明想了想,道:“若祝莊主信得過在下,明天早上我便可以將天香臺閣種子找到,而且還要將那個盜賊繩之以法。”

南明這樣說後,衆人都覺得精神爲之一振,而祝鞏更是興奮,他連忙說道:“自然相信南大人,還望南大人幫忙救命啊。”

如今木晾恐怕再難留住桂花之家了,就算他說的都對,可他畢竟得罪了祝鞏和祝珠,所以他是跟着南明他們一起離開的,

他們離開桂花之家之後,木晾望着南明問道:“你對此案已經有了足夠的瞭解。”

南明點頭:“沒錯,如果不出意外,我今天晚上便可以知曉一切。”

木晾有些震驚,但他還是拱手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此告辭吧。”

木晾說完便走,而南明也沒有挽留,因爲南明知道,像木晾這樣的人,很難合羣,

花知夢他們對此事仍舊處於雲裡霧裡,他們不知道南明在今天晚上到底想怎麼辦,

而當夜晚來臨之時,桂花香颳起了一股春風,只是天氣頓時涼了下來,也許是四月的春寒太過料峭了吧,

當其他人都進入夢鄉之後,南明加了一層衣服,然後便悄然離開了客棧,他來到一處宅院,悄然飛身而上,此時有一間房屋裡面還亮着燈光,

南明悄悄飛去,從屋頂的細縫之中向下望去,只見屋內有一男一女兩人,男的瘦高,女的卻一襲紅袍,煞是惹眼,

這個時候,只聽那男子問那紅袍女子:“那些天香臺閣種子你怎麼處理的。”

紅袍女子淡淡一笑:“自然是全部毀了。”

那男子面露惋惜之色,道:“可惜了,那天香臺閣種子可是稀有的珍品,一顆可值百金啊。”

紅袍女子卻沒有什麼表情,突然冷冷說道:“還是毀了好,如果讓南明他們把這東西找到或者奪回去,那你又怎麼對付祝鞏。”

男子思慮再三,連連點頭,

可就在此時,那紅袍女子突然甩手打向屋頂,高聲喊道:“什麼人。”

南明見此,便知不好,於是連忙飛身而退,可就在南明剛隱匿起來之後,卻發現屋頂之上已經多了一個人,那人一襲白衣,在月光之下看來是那樣的脫塵,而南明卻知道,那個人自己是認得的,

柳七郎,

原來柳七郎聽了南明的話之後,便在晚上悄然跟隨了南明,而他的目的卻只有一個,那便是找出假冒自己的那個人,

就在南明正擔心的時候,南明突然察覺自己身後有人,他連忙轉身去攻,一個聲音突然傳來:“是我。”

那是花知夢的聲音,而在南明轉身之後,他便看到了花知夢,

“你怎麼來了。”南明有些責備的問道,

“我自然是來看看你到底要做什麼啦。”花知夢不以爲然的笑笑,

南明見花知夢如此,也只好聳聳肩,任由花知夢跟着了,畢竟他對於花知夢,沒有免疫力,

“屋頂上的人是誰啊。”花知夢來到南明身旁之後,有些好奇的問道,

“柳七郎。”

花知夢猛然一驚:“柳七郎,難道那些天香臺閣真是柳起來偷的。”

南明搖搖頭:“繼續看下去就知道了。”

這個時候,屋頂上又多了兩個人,那兩個人看到柳七郎之後,並不害怕,而那紅袍女子更是淡淡一笑:“沒想到是你。”

柳七郎卻也不回到那紅袍女子的問題,只是冷冷問道:“是你們假冒我偷走了祝鞏的天香臺閣。”

紅袍女子很是不屑:“是我們又怎麼樣,你一個人還能把我們怎麼着嗎。”

柳七郎仍舊冷冷答道:“是你們就好,將那天香臺閣種子交出來吧,興許我還可以饒你們一命。”

紅袍女子哈哈大笑了幾聲,說道:“可惜的很,我們已經將那天香臺閣種子給毀了,這個世間永遠不會再有天香臺閣種子了。”

柳七郎聽到這裡,只說了一個字:好,

那個好字出口之後,木晾便突然動了,

他不許別人冒充自己,也絕不饒恕冒充自己的人,

屋頂之上,頓時讓人覺得眼花繚亂起來,那一襲白衣在月光之下閃動,是那樣的清雅脫俗,而那一襲紅袍,則散發出無限的激情,讓人心頭升起一股火熱,

屋頂之上打的厲害,花知夢在暗處卻有些心驚,但她並不是心驚屋頂上的打鬥,而是剛纔那個紅袍女子所說的話,她已經將天香臺閣種子給毀了,如果天香臺閣種子被毀,他們又怎麼幫祝鞏找回天香臺閣種子,

他們找不迴天香臺閣種子,南明的賭約豈不是要輸,祝鞏豈不是要被寧王給責備甚至滅門,

這些是花知夢所不敢想的,所以花知夢扭頭望了一眼南明,此時的南明並沒有花知夢相信中的緊張,他不僅不緊張,而且還很鎮定,就好像他根本就沒有聽到紅袍女子所說的話,

可花知夢一想,又覺得這不可能,南明一定聽到了那紅袍女子所說的話,可南明不緊張,那也就是說南明有辦法解決此事,

花知夢想到這裡,雖然有些好奇,但剛纔緊張的心卻也稍稍平靜了些,

而此時,屋頂上的打鬥已經越發的激烈了,只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柳七郎只能和那紅袍女子打個平手,

當那瘦高的男人突然出手的時候,柳七郎已經出現敗局,他不可能是那兩個人的對手,

柳七郎被人稱爲俠盜,但無論什麼盜,他都說盜,而盜者往往識時務,所以當柳七郎發現自己不敵的時候,他突然抽身而退,望着那紅袍女子問道:“你是什麼人。”

他們打了這許久,柳七郎竟然還不知道是在跟什麼人打鬥,

紅袍女子嫣然一笑:“朱雀。”

柳七郎記下這個名字,飛身退去,他是俠盜,逃跑的功夫自然比一般人要強一些的,

春風襲人,仍舊有些冷,月亮已經被烏雲遮蓋,整個大地都是暗淡的,南明和花知夢兩人走在街道之上,他們雖然對是誰偷了天香臺閣已經瞭解,可花知夢卻仍舊心有疑惑,

“天香臺閣種子已經被朱雀給毀了,我們怎麼找到那些種子來幫祝鞏。”花知夢望着南明問道,

南明想了想,笑道:“我自有辦法,如今天色已晚,而且似乎要下雨,我們還是趕快回去休息吧,明天的一切你自然會明白。”

花知夢雖然有些不服,但也只好如此,當他們來到客棧之時,雨真的下了起來,

春雨貴如油,只是這春雨一下,本來還有些清寒的夜晚就更加的冷了,

可也就是這樣的春雨夜,讓這桂花香顯得意境非凡,

雨下了一夜,第二天南明他們起牀之後,發現桂花香的空氣更加的清新,更加是舒爽了,只是也更加的清冷了,

南明說過,今天他要幫祝鞏找到那些天香臺閣的種子,找出那個盜賊的,而且今天也是寧王給的最後期限,

不過就算如此,南明並沒有去桂花之家,他和花知夢他們直接來到了縣衙,而後讓侯大寶將桂花香四大家的人都請來,

只是木晾始終沒有出現,在昨天之後,他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不過在這個時候,誰還會去注意木晾是不是還在呢,

當衆人都到齊之後,南明才站出來說話,他望定衆人,笑道:“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祝莊主的天香臺閣種子被盜的事情吧。”

衆人相互之間望了一望,那慕容海似乎有話要說,可卻也說不出來,

南明接着說道:“三天前,我們一行人剛來到這裡,結果祝莊主的天香臺閣便被人給盜了,我們也算機緣,所以決定幫祝莊主找出那天香臺閣種子,而在尋找種子的問題上,我跟那位木晾兄起了分歧。”

南明說到這裡,大家四望,才發現木晾根本就沒有來,

“木公子說他覺得應該是內賊所爲,所以他就調查桂花之家的人,最後取得了兩個方面的成果,那便是一個叫沙旺的小廝突然失蹤了,不過後來證實那個沙旺是被人給用一封信騙走了,他對天香臺閣並不知曉;而第二個成果,則是木公子發現了一件有關祝大小姐和慕容公子的事情,而這件事情,想必我不說大家也應該明白是什麼事情吧。”

慕容海終於忍不住,連忙說道:“南兄……大人,我跟祝大小姐真心相愛,這有什麼錯,難道就因爲我們兩人相愛,就把祝莊主天香臺閣種子被盜的事情誣賴到我們身上嗎。”

南明搖搖頭,笑道:“慕容兄太過性急了,我並沒有說是你們偷去了天香臺閣種子,我只是說你們兩人陰謀愛情而已。”

古人對愛情一詞多少是有些羞澀的,所以南明說完這句話之後,慕容海的臉霎時間紅了,

“這兩點是木公子查到的,不過我卻不覺得是內賊,因爲內賊就算要了天香臺閣種子,也沒有什麼用,他們不敢種,不敢出手,放在自己手裡,最終也不過是一顆種子罷了,所以我覺得是有人要陷害祝莊主,因爲那些天香臺閣種子本來是送給寧王的,如果天香臺閣種子沒了,祝莊主恐怕也就生命可危了吧。”

衆人連連點頭,而此時祝鞏更是心急火燎的說道:“南大人可要幫我啊,如果找不到那些天香臺閣種子,我這條老命恐怕休矣。”

花知夢見祝鞏如此,心中想着,那天香臺閣種子被朱雀給毀了的事情,要不要告訴他,若告訴了他,他會不會一時接受不了呢,

這點花知夢不敢想象,她只求南明在說的時候,能夠委婉一些,不至於讓人猛一刺激,

可花知夢又覺得那裡不對,南明對自己一向很自信的,他定然有辦法幫祝莊主解決此事,不然南明也不會如此說話的,

花知夢對這點很自信,或者說她對南明很自信,她應該對南明自信的,

所以,這個時候,很多人都望着南明,他們想聽聽南明怎麼說,

在衆人的眼光下,南明只是淡淡一笑。

南明的笑有些詭異,讓人猜想不到。

“祝莊主只管放心好了,我既然說過要幫你,就一定幫你,而現在我卻要說一說我的調查!”

南明的調查花知夢已經知道了,可當南明要說的時候,她還是感到陣陣悸動。

“我和木晾的想法不同,我覺得盜取天香臺閣種子的人可能是外邊的人,而他們的目的是消滅祝鞏,而我想到這裡之後,便猜想什麼人可能跟祝鞏有仇呢?”

南明說到這裡,望了一眼桂花香其餘三大家,他們幾人的臉色都多少有些緊張之色,因爲南明說的便是他們。

“我們先來說慕容海,他是極其有可能的,因爲他和祝珠的關係,祝珠很有可能將開啓暗格的方法告訴慕容海,而且慕容海的功夫不錯,他要潛入桂花之家盜取天香臺閣,不是什麼難事,當我想到這裡之時,慕容海的嫌疑極大。”

慕容海氣的想要怒,可在這種情況下,他就算有再大的怒,也不出來。

“但是後來生的一件事讓我對慕容海改變了看法,慕容海去找了司馬清風和令狐仙,如果天香臺閣是慕容海盜取的,他又何必去找司馬清風和令狐仙呢?”

此時司馬清風和令狐仙兩人有些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