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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賭坊內熱鬧非凡,吆喝之聲不絕,

和外邊那種恬靜是截然不同的,

南明他們幾人進得賭坊之後,本來熱鬧的賭坊馬上靜了下來,

不過他們靜下來並不是因爲南明,而是因爲花知夢和狄小欣,

賭坊是男人的天下,男人在這裡可以大聲吆喝,大聲謾罵,可此時突然進來兩位美女,他們又怎會不吃驚呢,

吃驚之餘不免要想,在美女面前,是不是要倜儻一些,

倜儻的確是要的,可在這裡的人,沒有一個能夠倜儻起來,

倜儻不起來,但風流還是可以的,

所以這個時候,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已經笑吟吟的走了過來,他看着花知夢笑道:“小娘子怎麼會來我們這裡呢,要不我陪小娘子出去走走。”

那人剛說完這話,便突然覺得自己臉上一痛,一顆牙齒便從嘴裡吐了出來,那人怒極,在這個地方,還沒有人敢打他,可今天他卻被人打了,他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

那五大三粗之後大喝一聲,馬上便有十幾名打手將南明給包圍了,他見南明身材也不魁梧,便惡狠狠的說道:“你竟然敢打我,看我不好好教訓一下你,小的們,把他給我往死裡打。”

那些打手聽完那人的吩咐之後,便突然向南明身上招呼,可他們剛動手,便突然動不了手了,因爲南明已經瞬間將他們的手給打殘了,

他們的手痛的厲害,一時間整個賭坊都是慘叫聲,

南明看着那個五大三粗的人問道:“誰是這裡的老闆。”

那人見南明這麼厲害,於是突然間變的安分起來,他戰戰兢兢地回答:“我是這裡的老闆,他們都叫我金哥,您可以叫我小金。”

南明有些鄙夷的笑了笑,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會諂媚,而且不要臉的男人,

南明看着那人問道:“馬成是不是經常在你這裡賭博。”

“是是,他經常在這裡賭,不過輸的多,贏的少,不知少俠找馬成做什麼。”

南明並不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繼續問道:“今天是不是有幾名捕快來抓他。”

金哥聽南明這樣說,心中猛然一驚,但還是連忙笑着說道:“是的是的,不過那馬成以前也是當捕快的,所有很是機靈,當他發覺有人要抓他的時候,他連忙跑了。”

南明點點頭,繼續問道:“那我問你,今天他在你這裡賭博,出手大方嗎。”

金哥連忙笑道:“那裡稱得上是大方啊,他根本就沒有賭,因爲前幾天他把錢輸光了,今天只是在這裡看看的,不然他怎麼可能發現那些捕快要抓他。”

金哥這句話說完之後,南明他們都很是吃驚,因爲按照金哥說的這樣,馬成並沒有得到一絲錢財,那也就是說米觀天的錢不是馬成偷的,

可那些錢如果不是馬成偷的,兇手爲什麼要殺馬成呢,李三年帶着捕快來的時候,他又爲何要跑呢,這些都是解釋不通的地方,

金哥見南明他們幾人都不再說話,於是自己也不敢隨便回答,

過了許久,南明看着金哥說道:“沒什麼事情了,以後見到漂亮女子,不要想着打主意。”

金哥連連點頭,而且說自己以後再也不敢了,

南明見此,便領着花知夢他們幾人離開了賭坊,

他們離開賭坊之後,狄小杰有些得意的說道:“那個小金金真是不知好歹,沒看到我們有這麼多人嗎,太沒眼力勁了。”

狄小杰這樣說,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倒是南明,自從離開賭坊之後,便一句話不說,他好像在想些什麼,可到底在想些什麼,卻沒有一個人知道,

天色已黑,夜空明亮的很,星星滿天,讓人望了心生喜悅,

他們一行人就在這樣的夜色下,回到了客棧,客棧內靜的可怕,連店小二都不見一人,

此時夏天,他們不應該睡這麼早的,

客棧的門還開着,南明他們雖然覺得奇怪,當並沒有去打聽,因爲他們料想這客棧的掌櫃和店小二是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可當南明他們幾人來到自己的房間之後,突然驚呆了,他們發現他們的行李被人翻的亂七八糟,而且還有兩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兩人他們是認得的,客棧的掌櫃和店小二,

狄小杰將他們的行李搜查了一遍,突然有些驚恐的說道:“南大哥,不會了,皇上賞賜給我們的東西和聖旨全部不見了,被人給偷走了。”

南明點頭,這些他一眼便已經看出來,他此時在意的是被人殺死的客棧掌管和店小二,

他們兩人是被兇手一刀砍死的,而有這樣身手的人,一定是個高手,南明想不出來,在整個夜寒縣,誰有這樣的身手,

花知夢他們都很擔心,而徐若軒更是着急的說道:“皇上的聖旨被人偷去了,我們該怎麼辦,如果皇上知道了,定然不會饒了我們,而且沒有了皇上的聖旨,我們說是皇上御賜的天下行走,也不會有人相信的啊。”

徐若軒說出這句話之後,狄小杰他們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羣捕快衝了進來,他們將南明幾人團團包圍,好像怕南明逃跑,也好像是在說南明他們是殺人兇手,

片刻,李三年從外邊走了進來,他看到這種情況,馬上有些驚呼,連忙問道:“南大人,這是怎麼回事,這客棧的掌櫃和店小二是怎麼死的。”

南明並不回答李三年的這個問題,而是笑着問道:“李捕頭怎麼來了。”

李捕頭連忙回道:“回南大人的話,我們突然接到了一封信,信上說這裡發生了命案,於是我們便連忙趕來了,沒想到南大人比我們先一步而到。”

南明淡淡一笑,他已經從李三年的話中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客棧掌管和店小二死在南明的房間,這無論是誰都會懷疑的,

過了許久,李三年望着南明問道:“南大人,你看這事該怎麼辦,我們是不是……。”

李三年的話並沒有說完,但南明他們幾人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如今命案發生在南明的房間,想來南明是逃脫不了干係的,

南明並沒有說什麼,但狄小杰卻很不服氣,他們明明是被人栽贓陷害的,而且他們的東西被人偷走了,他們也是受害者,他們憑什麼任由李三年羈押啊,

“我南大哥是皇上御賜的天下行走,我和徐若軒也算是進士,怎麼可以讓你說帶走就帶走,還有,這兩個人不是我們殺的。”

李三年並沒有生氣,而是很謙卑的笑道:“幾位誤會在下了,我相信南大人不可能知法犯法,只是如今人死在南大人的房間,按理說我們照規矩辦事,也是沒有辦法啊,若事情問的清楚,諸位都是冤枉的,我自然會馬上幫大家洗脫嫌疑。”

南明知道李三年說的都是實話,不管怎麼說,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他們都是有嫌疑的,所以南明對狄小杰他們說道:“我看我們還是去縣衙走一趟吧。”

此時夜晚,而南明他們卻必須去縣衙,

他們來到縣衙之後,米觀天已經坐在大堂之上等候南明他們,當南明他們來了之後,米觀天連忙走下來說道:“南大人見諒,我們也是照規矩辦事,我等是相信南大人的。”

南明只是點點頭,他並不怕這個米觀天,

米觀天回到自己座位坐下,然後看着南明他們幾人問道:“我們接到密信,說客棧發生命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三年連忙回答道:“回縣令大人,我們趕到客棧之後,發現南大人他們幾人都在,而且死者死在了南大人的房間。”

米觀天吃了一驚,然後連忙問道:“南大人,李捕頭說的可是事實。”

南明點頭:“李捕頭說的都是實話,客棧掌櫃和店小二都死在了我的房間,而且我們的行李和皇上御賜的聖旨也被那賊人給偷去了。”

“如此說來,南大人的承認你們殺死了那客棧掌櫃和店小二了。”米觀天突然說道,

南明他們幾人猛的一驚,他們沒有想到,這個米觀天竟然如此糊塗,狄小杰忍無可忍的說道:“李三年剛纔說的都只是表面現象,但是我們沒有想到,你這個縣令不將事情問清楚,便胡亂下斷語,你怎麼當這個縣令的。”

米觀天沒想到狄小杰竟然敢對自己這樣說話,他突然把臉一橫,說道:“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想抵賴嗎。”

徐若軒比狄小杰更能沉住氣,他連忙解釋道:“米縣令,我們剛纔說的的確是實話,不過我們回到客棧的時候,客棧掌櫃和店小二已經死在了血泊之中,跟我們卻是一點關係沒有的。”

“可有人作證。”米觀天很不友好的問道,

徐若軒搖頭:“當時客棧內並無一人,所以沒有人可以作證。”

“既然沒人可以作證,那你們的嫌疑還是不能夠洗脫。”米觀天仍舊頑固不化的說道,

徐若軒一時無話,遇到如此迂腐的人,他也沒有辦法,

“按照大明律例,命案嫌疑人需要關押大牢,所以諸位,對不起了。”李三年拱手對南明他們說道,他甚至連南大人都不叫了,

花知夢見此,很是生氣,她高聲說道:“南明是皇上御賜天下行走,你們敢關我們。”

米觀天淡淡一笑:“當時那個狄小杰宣讀聖旨的時候,我們只是聽着,誰知道那聖旨是真是假,若想要證明你們是皇上御賜的天下行走,將聖旨拿出來讓我看上一看,如果真是,我自然不敢關你們。”

南明見米觀天這樣說,心中頓時有種被欺騙的感覺,因爲他剛纔明明已經告訴了米觀天,皇上賞賜給他們的聖旨已經被賊人盜去了,如今他那裡能夠拿出聖旨來,

米觀天見南明他們幾人不說話,於是便接着說道:“怎麼樣啊,拿不拿得出聖旨,若拿得出,我就不關押你們。”

狄小杰他們幾人氣的想上去把米觀天暴打一頓,可南明卻只是淡淡一笑:“沒有皇上聖旨,你照樣不能夠關押我們,因爲我有這個。”

南明說着從懷裡掏出了一枚玉佩,

“這是我當初奪得武狀元的時候,徐皇后送我的玉佩,這玉佩是太祖皇帝打造,見玉佩如見皇上,你們幾人還不下跪。”

李三年見此,連忙問道:“這玉佩可是真的。”

南明突然冷冷說道:“你說呢。”

南明說完這句話之後,米觀天和李三年等人突然全部跪了下去,南明見此,繼續說道:“我已經說過,客棧的掌櫃和店小二不是我們殺的,從屍體的血跡可以看出,他們至少死了有一個多時辰,可一個多時辰前,我們在賭坊,你們可以去找那個叫金哥的賭坊老闆驗證,還有,那聖旨是真的,你們若覺得那聖旨有假,我自可將此事上報皇上,讓皇上定奪,有人敢說他的聖旨的假的。”

如今南明這樣一說,那米觀天和李三年那裡還敢再多說一句話,

南明見此,便繼續問道:“米縣令,你家的盜竊案可是已經偵破。”

米觀天連忙跪下磕頭道:“回南大人話,還沒有。”

南明點點頭,然後說道:“我們的行李也被人給盜走了,你作爲夜寒縣的縣令,就多操心吧,把那些東西給追回來,若你追不回來,這個縣令就別當了。”

米觀天被南明這一句話給嚇的說不出話來,久久才點頭說道:“是,請南大人放心,我一定將大人的東西給找出來。”

“如今我們住的客棧發生了命案,我們是不能夠再去那裡住了,所以這縣衙內衙,給我們幾人騰出一些房間來。”

南明說完之後看了一眼米觀天,米觀天臉上雖有難色,但還是馬上點頭說道:“請南大人放心,我馬上就讓下人去打掃準備房間。”

南明滿意的點點頭,有了徐皇后賞賜的玉佩,就是不一樣,比皇上的聖旨還威風得多,

李三年離開了,他的住所離縣衙很遠,

米觀天讓下人給南明他們幾人準備了幾間房子,南明他們幾人看過之後還算滿意,

只是當南明他們幾人躺下之後,卻睡不着,今天發生的事情真是太奇怪了,明顯這事情的背後有陰謀,可這陰謀的主使到底是誰呢,

窗外知了仍舊沒命的叫着,只是南明奇怪,爲何自己沒有青島蛙鳴,

內衙的中央明明有個池塘的,池塘內有荷花,那就應該有青蛙的,可今夜爲何沒有呢,

南明在這樣的思考中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南明是被一陣吵鬧聲驚醒的,而那吵鬧聲是從縣衙門前傳來的,南明聽到這些吵鬧聲之後,便知道又出事了,於是他馬上穿好衣服出去查看,

南明出去的時候,米觀天也正要出去,他們兩人一同來到縣衙大堂,發現吵鬧的竟然是一些婦人,而且是前幾天說自己丈夫不見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