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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鋒說到這裡的時候,月亮被一朵烏雲遮蓋,整個寧王府突然暗了一暗,但也只是暗了一暗而已,

寧王仍舊在冷鋒手裡,而冷鋒突然說道:“你們休息趁這個時候偷襲於我,你們敢向前一步,我立馬殺了寧王,我的小命不足惜,可若是寧王死了,你們這些人都得跟着陪葬。”

這點南明他們都明白,皇上雖然害怕寧王做大,但寧王畢竟是皇室中人,如果寧王死了,皇上務必會將他們這些人一同殺了,以顯示皇家威儀,

南明淡然一笑:“如今寧王在你手裡,我們又豈敢隨便亂動,你只管說你跟鄔凡達的事情好了。”

冷鋒冷冷一笑,說道:“當時我見守衛城池的將軍同意投降,便很是高興,而且我也已經決定按照我答應他們的話實施,可在他們獻降的頭天夜裡,鄔凡達突然對我說,第二天他要殺盡那些守衛的士兵,而且要將城池裡面的美女珠寶,全部洗劫一空,我聽完之後,馬上反對,他鄔凡達這樣做,豈不是陷我冷鋒於不仁不義之地,我們若強攻,早就攻下這座城池了,而我們之所以沒有強攻,還不是不想看到血流成河,可鄔凡達完全不顧我的感受,非得屠城。”

冷鋒說完,南明心頭一驚,連忙問道:“那麼鄔凡達有沒有屠城。”

冷鋒淡笑:“我勸阻鄔凡達,絕對不能夠屠城,可他就是不聽,沒有辦法,我只好與他打上一場,以輸贏來定誰來決定,可惜我武功不濟,不是鄔凡達的對手,最後他贏了,而且他還將我綁了起來,第二天的時候,他獨自帶領大軍,在城池守將獻降之時,突然大開殺戒,將整座城池洗劫一空。”

南明他們幾人聽完冷鋒的話之後,暗暗震驚,他們沒有想到,鄔凡達竟然真的屠城,那可是鮮活的人命啊,他太不將人命放在眼裡了,

而南明更吃驚的是,鄔凡達跟冷鋒,竟然用比試武功來決定誰發號施令,這簡直是無視軍權,

冷鋒笑道:“當時攻下城池之後,我和鄔凡達兩人都得到了賞賜,而鄔凡達曾經威脅我說,我若敢將那件事情說出去,便殺了我,而且我若說出去,我們兩人誰都沒命活,如此這樣,我自然不敢再說了,但我與鄔凡達的仇恨從這裡也開始結下了。”

衆人都沒有再說什麼,因爲他們知道,事情並不會在這裡結束,因爲一個人動了殺心,是需要一個理由的,而這個理由很可能是臨時想到的,臨時遇到的,

而事情果真如此,冷鋒繼續說道:“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年,我本已經不想跟他計較了,而且我們如今跟着寧王住在這南昌城,想來不會再有什麼大作爲,可就算如此,鄔凡達仍舊不改他的暴脾氣,喜歡什麼一句話不說便搶走,而他跟朵顏三衛關係甚好,也沒人敢對他怎麼樣,前些日子,我喜歡上了一位歌女,本想替她贖身,做我的夫人,可那鄔凡達不顧先後,搶先我一步將那歌女給收了,更可恨的是,他收了那歌女之後,竟然將那歌女給拋棄了,那歌女甚覺沒有臉面再苟活於世,於世懸樑自盡了,我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心中很是悲痛,並且恨極鄔凡達,而那個時候,我已經決定殺了鄔凡達爲那歌女報仇,以解我心頭之恨。”

冷鋒說完,臉上的神色極其嚇人,就好像他要殺人,而且還要用極毒的手段殺人,

花知夢的心猛然一寒,冷鋒爲了一個歌女殺人,這有些不可思議,可她也知道,仇恨都是慢慢積累的,如果沒有有這個歌女,早晚有一天,冷鋒還是會殺了鄔凡達,

只是歌女的這件事情,成了冷鋒殺死鄔凡達的催化劑,

剩餘事情,還需要冷鋒繼續說明,

月色襲人,清輝的讓人不敢相信,在這樣的月色下,竟然有一羣人在聽着謀殺,他們的身子猛的一冷,

“當我決定殺了鄔凡達的時候,我便開始計劃,怎樣才能殺了鄔凡達,什麼時候下手最好,殺死鄔凡達的方法我已經想好了,我打不過他,只能用智慧殺了他,我有一門絕技,那便是可以趨役毒蛇,只要毒蛇聽到了我的笛音,我讓它咬誰它便咬誰,當我想到殺死鄔凡達的方法之後,剩餘的便是殺死鄔凡達的時機,怎樣的時機纔是好時機。”

冷鋒說的時機大家都明白,那便是寧王壽辰的前一天晚上,因爲這個時候寧王府定然很亂,而且第二天寧王壽辰,不會有人調查此事,

冷鋒冷笑:“我選定寧王壽辰的前一天晚上殺死鄔凡達,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寧王在前一天讓官兵巡邏街道,寧王府剩下的人便少了起來,我知道我這樣做,被懷疑的可能行很大,可爲了殺死鄔凡達,我還是做了,我記得那天晚上鄔凡達很晚纔回來,而且他回來的時候喝得醉醺醺的,嘴裡不停的罵着魏嘉,我見如此,更覺要殺了他。”

衆人聽到這裡,都望着冷鋒,一個人若心中有了仇恨,便往往會少些顧慮,

“我吹奏起笛子,引我的毒蛇來到鄔凡達的房間,片刻之後,屋內鼾聲不再,我便知道自己得手了,於是我將毒蛇引出,悄然離去。”

冷鋒說到這裡,眼睛突然望了一下南明,好像他也很恨南明似的,而當南明看到冷鋒眼神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了原樣,

“寧王讓南明調查此事,而南明似乎信心滿滿,並且派人搜捕我的毒蛇,這個時候我便知道,南明並沒有將鄔凡達的死當成是毒蛇誤殺,而是當成了謀殺,爲此我很是緊張,爲了擺脫嫌疑,在一天晚上,我偷偷離開寧王府,將我的毒蛇放進一戶人家裡面,然後讓我的毒蛇咬死了那戶人家的一個小孩,可誰知我剛完成,便被南明他們給撞見了,那時起,我就更加肯定南明知道我是兇手,於是我便覺得除去南明。”

南明的臉色很難看,不是因爲冷鋒將他當成了仇人,而是冷鋒爲了自己的目的,殺死了一個無辜的小孩,

這是南明絕對不能夠原諒的事情,

剩下的事情大家已經都知道,冷鋒想殺了南明,可他失敗了,而且此時他正拿着寧王做威脅,

南明淡然一笑:“你想殺我,可惜的很,你永遠都殺不了我,而你,爲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爲了自己的安全,竟然致別人的生命於不顧,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個人,那個小巷內的孩童跟你有什麼冤讎,你爲何要毒死他,你的良心過得去嗎。”

南明如此訓斥冷鋒,就好像他忘記了寧王在冷鋒手裡似的,而冷鋒見南明如此,很是氣憤,高聲喊道:“你給我閉嘴,你再不閉嘴,我就殺了寧王。”

這種情況,大家都希望南明不要再說了,可南明仍舊在說,不僅在說,而且說的很難聽,讓冷鋒聽了很激動,

而南明要的便是冷鋒激動,就在這個時候,冷鋒大喝一聲,要掐死寧王,可就在這個時候,一枚飛鏢突然打來,打在了冷鋒的手臂之上,可冷鋒只是冷冷一笑:“一枚飛鏢能奈我何,我要殺了寧王,讓你們這些人跟我陪葬。”

可冷鋒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的臉色馬上發黑髮紫起來,他的手突然無力,而寧王也趁機掙脫了冷鋒的束縛,

這個時候,南明看着月下的冷鋒,淡然笑道:“一枚飛鏢自然難奈你何,可若這飛鏢有毒呢。”

南明說完這句話,冷鋒連忙去望地上的那條毒蛇,那條毒蛇還在,已經死了,可剛纔釘在毒蛇上的飛鏢已經不見了,

冷鋒用手指着南明,卻一句話說不出來,待他想說的時候,卻是真的說不出來,因爲他已經跌倒在第,嘴脣發紫,片刻功夫,便一命嗚呼了,

寧王驚魂未定,他望着地上的冷鋒,也是一句話說不出來,而這個時候,朵顏三衛已經連忙將寧王扶下,而此時的朵顏三衛他們,才終於明白剛纔南明那樣做的原因,他就是要激怒冷鋒,然後讓缺叔找準時機突然出手,

朵顏三衛對南明已經刮目相看,今天晚上南明救了寧王,

許久許久,月亮已經西斜,寧王長歎一口氣,然後對南明他們說道:“今天晚上能夠找出兇手,救得本王,南明功不可沒,如今已經很晚了,我看大家還是先去休息吧,明天本王對你們進行封賞。”

艾飛兒聽寧王這樣說,心中便很是高興,心想明天的封賞自己應該可以得到一些什麼吧,

只是這個時候,南明突然說道:“寧王客氣了,找出兇手,保護寧王,這本來就是我們的本分,我們又豈敢要什麼封賞,寧王今晚受驚不小,寧王早點休息,我們明天再來看寧王。”

寧王見南明這樣說,心中很是舒暢,他點點頭,然後讓朵顏三衛扶着自己回房間休息,而南明他們則立刻離開了寧王府,

卻說他們幾人離開寧王府之後,狄小杰他們都很不明白,南明抓捕了兇手,救了寧王,而寧王說要給封賞,南明怎麼就不要呢,

南明見狄小杰他們幾人如此,便已經猜到了他們心中所想,於是說道:“寧王的賞賜,恐怕不是那麼好得的,我們還是不要的好。”

“可爲什麼,分明是我們找出了殺人兇手,救了寧王,怎麼我們要賞賜還有錯。”艾飛兒實在忍不住,終於說了出來,

艾飛兒說完,南明淡淡笑道:“我們是抓住了兇手,救了寧王,但那賞賜卻萬萬要不得的,因爲這件事情發生在寧王府,也算得上是寧王的家醜了,如果寧王對我們賞賜,你說寧王心中會怎麼想。”

南明說完,花知夢他們不語,帝王心術不是他們可以揣測的,誰知道寧王心裡怎麼想的,他若真要殺南明他們,他們怕也難逃,

天已經快亮了,街上的巡邏隊仍舊不停的保護着南昌城,他們絕對不能夠讓採花賊再次作案,

南明他們幾人已經困的不行,所以他們幾人回到客棧之後,便馬上睡着了,

清晨來臨,南明再次被一陣敲門聲驚醒,南明無奈,只得起來開門,當南明開啓門之後,發現門外站着的是花知夢,南明有些不解的問道:“我們昨天晚上睡的那麼晚,你怎麼起的這麼早,難道不困嗎。”

花知夢笑了笑:“這算什麼,你都不知道,我以前拍戲的時候,從這個地方飛往那個地方,一天能夠休息的時間只有在飛機或者車上,就這有時候還在化妝,少睡一會對他們演員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花知夢說的輕鬆,但南明心頭卻是一緊,他沒有想到,那些風光無限的明人,有的時候卻是這樣的累,

不過南明雖然這樣想,卻還是奇怪:“那你今天起這麼早幹嘛。”

如今花知夢已經不拍戲了,他們今天也沒有什麼事,不必起這麼早,所以南明覺得奇怪,

花知夢微微一笑:“你忘記啦,昨天晚上我們查明瞭鄔凡達被殺的事情,現在我們是不是該去調查採花賊的事情啦。”

被花知夢這樣一說,南明才明白過來,只是南明看着花知夢問道:“就算我們要調查採花賊的事情,你也不用這麼興奮吧,那採花賊雖然可惡,可他最近卻時時不肯現身,沒有線索啊。”

花知夢不屑的說道:“你一直調查鄔凡達被殺的事情,你怎麼知道沒有線索呢,興許魏胖子寧胥他們有了線索也不一定啊。”

南明覺得花知夢說的有道理,於是他便穿好衣服,和花知夢一起吃過早飯之後,便直接去了寧王府,而當他們來到寧王府之後,魏胖子、寧胥和闐磊三人都已經來了,

寧王看着他們幾人,說道:“前幾天南明一直在調查鄔凡達被殺一事,如今鄔凡達被殺的事情已經解決,你們幾人也要一起將那個採花賊拘捕歸案了,說說你們幾人調查的情況吧。”

魏胖子仍舊不多說話,所以最後的事情還是由田磊來說,田磊望着衆人,說道:“我們仔細詢問了一下那個報案的富商,他說那天晚上他們家的人睡的很早,而且很困,躺在牀上便睡着了,他們的女兒也是如此,所以當那採花賊來了之後,他們的女兒仍舊有些不知,只待天亮之後,他們的女人才發覺自己已經沒有了處子之身,他的女兒本已經許配人家,而且已經將聘禮收下,他們的女兒無顏再見自己的未婚夫,於是便自殺了。”

寧王聽完田磊的話之後,望着大家問道:“你們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

寧胥當過捕頭,所以他連忙說道:“我們連續巡邏了幾日,可那採花賊卻好像消失一般,想來是害怕了我們,那採花賊不再做案,我們又不知道還有誰家女兒被採花賊給糟蹋了,所以很難理出頭緒來。”

這也是事實,可寧王卻是想要那採花賊的性命,

“不管怎樣,不能讓這件事情再次發生,而那個採花賊也一定要給我抓到,而且是要活的,我要將那個採花賊給閹了當太監。”寧王說這話的時候,很是憤怒,這讓南明他們很是奇怪,可他們又不敢多問,

過了許久,寧王看着南明問道:“從今天開始,你們也要加緊調查此事,誰若能將那採花賊給活捉了,我寧王就答應他一件事情,而且無論是什麼事情,我都答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