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般人眼睛裡李林瑾做的那些活,就是又輕鬆又體面。不用出力只要發號施令就行。
金枝早就看着李琳瑾乾的那個活眼紅耳熱了。
金枝覺着,那麼簡單的活她也能幹。她要是乾的話,肯定比金枝那個外來的人乾的好。這麼個體面的工作,憑什麼讓個外人幹。
有這種想法,覬覦這個崗位的,不止金枝一個人。但是大家有所顧忌,不敢挑釁何小西的權威。
金枝覺着自己不同。摟着她的這個男人,可是鄉長的小舅子。而且她金枝可不是能白睡的。
錢大串之前答應幫她從何家弄點錢來花,一直沒做到。現在她看中這個崗位了,再不給她弄過來她可不答應。
金枝用手指在錢大串光衤果的胸脯上畫着圈圈。長長的指甲上,塗着鮮豔的紅。
聲音勾魂攝魄:“好哥哥,你也看到我們村的蔬菜大棚好吧?”
錢大串心旌飛揚:“嗯,好,好,很好。”也不知道錢大串的回答是說蔬菜大棚好,還是說蔬菜大棚外頭站着的人好。
“好哥哥,你看到蔬菜大棚外頭幹活的人了嗎?就那個登記數量的女的。”金枝接着問道。尚沒有發現錢大串有些心不在焉。
“看到了,她誰呀?叫什麼名字?多大年齡了?”錢大串馬上來了精神,追問。
金枝不愧是歷盡千帆,閱男無數的女人,馬上發現了錢大串的異常。
在錢大串胸口擰了一下:“死相,有了人家你還想七想八的,人家不理你了。”做出生氣的樣子。
錢大串惦記着李琳瑾,但是也捨不得丟了嘴邊的這塊肥肉。看着金枝的這幅作態,馬上矮下身段來哄她。
“就你心眼多,你是哥的心肝寶貝,就算有了別人哥心裡還是有你。”哥哥肉的哄了半天,總算把人哄的有了笑模樣。
金枝本來就裝出來的生氣,也不敢十分拿喬。拿手指點着錢大串的額頭:“這次就饒過你,不過那個姓李的女人乾的活我也想幹。”
“我不管,上次你哄着人家說從何家給人家弄點錢花,一直也沒弄來,你得證明你喜歡我比喜歡那個姓李的多,沒把她當回事,
把她的崗位弄來給我,不然你就是在哄人家,人家可不依。”扭着身子在錢大串懷裡揉搓。
錢大串被揉搓的骨頭都輕了,什麼都敢答應:“行,給你弄來。”
錢大串大話說出來,哪裡有這樣的能耐?他到河工工地來幹活,都是他姐姐瞞着他姐夫,打着他姐夫的旗號給他偷偷安排的。
他在河工工地上,都躲着他姐夫走,不敢讓他姐夫知道他在這裡。
只是哄着金枝而已。不過只是騙色,騙財的本事還沒有。
可是色是刮骨鋼刀。金枝之類的女人,沒錢,只用鄉長小舅子這隻餌也釣不上鉤。他只能絞盡腦汁找法子。估計離騙財也不遠了。
他先把主意打到李琳瑾頭上,想從李琳瑾那裡找到突破口。畢竟李琳瑾只是個外來的單身女人,在此地沒有倚仗。
他對李琳瑾跟對金枝的態度不同。金枝就是他找的野食,李琳瑾他是想娶回去正式過日子的。
他計劃着把李琳瑾哄回去,她的職位就空下來,就能拿去哄金枝了。
她把計劃跟金枝說了,金枝笑得花枝亂顫。“咯咯咯,哥哥拿出你的手段,讓我見識見識。”
心裡卻在嘲諷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行。
又希望錢大串能成功。不僅讓李琳瑾那個假清高的女人落得個悽慘的下場,她也能漁翁得利。
錢大串沒事就往蔬菜大棚那邊湊。李琳瑾哪裡是他能肖想的,眼角也不會夾他。
時間一久,大棚裡幹活的人都覺察出異常。
大家都去何小西那兒報信。大家對男女tōu qíng容忍度高。畢竟是你情我願的事。
只要不是自己的伴侶,大多數人都是秉持着看熱鬧或是觀望的態度來看待。
所以,有出軌的事情,全世界都知道了,伴侶才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但是對於這種色眯眯往女人們跟前湊的事情,大家的容忍度卻特別低。
尤其水洞村之前出過一起何鳳英那件意外,大家的警惕性更高了。
水洞村現在因爲挖河,住的外來人員多。各種情況複雜。盜竊案都比以前多了。大家生怕出什麼意外。
何小西接到陸友江彙報的時候,正跟村民一起在苗圃裡實驗培育小樹苗。
她把剪下來的樹枝枝杈往地上一摜。他孃的,這個錢大串別看其貌不揚,面目猥瑣,眼光倒是不低。竟然想來挖她的牆角。
她找到李琳瑾這位幫手,雖說有陰差陽錯的因素。但是她刻意的拉攏施恩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她知道李琳瑾這姑娘主意正,肯定不會看上錢大串這種二賴子。但是也不得不防。
烈女怕纏郎,就怕錢大串糾纏不休。萬一出現意外,她可就虧了。
何小西對陸友江說:“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盯緊點,別再出什麼事了。”
最近盜案頻發,何小西也惱火。今天東家丟只雞,明天西家丟個掃把。雖說都不是值錢物件,卻攪得人心惶惶的。
陸友江羞愧的點點頭。最近出的事情多,有外來人員多的緣故,他也難辭其咎。
何小西才把村子的保衛工作交給他不久,就出了這麼多紕漏。他覺得自己屁股下面的位置搖搖欲墜。
心裡把盜竊的小蟊賊罵了個狗血噴頭。發誓逮到他打斷他的狗腿。
何小西也不知道這些盜竊案是誰做下的。因爲前世這個竊賊不曾落網。
不過,何小西知道有件事情即將發生。
水洞村河段,前世挖河的時候,挖出來一批文物。
挖出來的東西,被附近幾個村子的村民和河道上的民工們哄搶一空。
後來經過宣傳教育和做工作,一部分文物繳了出來。但大部分文物下落不明。
其中一件玉鼎和一個玉枕多年以後流落海外,拍出天價。
據坊間傳聞,那件玉枕當初文物販子只花了二百塊錢就從村民手裡收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