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他只是一名高中生,她受到的世俗壓力遠超前者不說,那些所謂正直的大爺大媽們肯定會當面罵她不要臉。這還不是最大的壓力,最大的壓力肯定來自孟文天的爸爸媽媽,他們肯定受不了自己還沒有成年還沒有獨立的兒子跟一個年紀大他好幾歲的老闆談愛,會以爲自己的兒子是在傍富婆,是爲了讓家裡有錢而委屈自己。
或許,他們還會以爲自己的兒子受不了對方勾引而獻身的,讓孟家在周圍鄰居面前擡不起頭來。
就是郭秋蘭自己的父母,如果得知她跟一個窮高中生戀愛,也會傷心不已。
面對如此多的壓力,不但她郭秋蘭會痛苦不堪,就是孟文天也會不好受。
作爲有兩輩子閱歷的孟文天自然不想這種讓自己親人和喜歡自己的人受這種折磨,對於他來說控制感情很容易,真要喜歡她,過幾年就行了,只要自己在衆人眼裡是一個成功人士,是一個經濟實力遠超郭秋蘭的存在,他們再結合就不存在任何障礙了。
到時候世人會認爲孟文天喜歡熟1女,有本事,喜歡誰就能娶誰,不但不會被世人譏笑,反而會成爲一樁美談。父母雖然心裡有點點不爽,但考慮到是有本事的兒子自己喜歡,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時間一久,只要郭秋蘭真心待孟文天,他們就會接受這個現實。
孟文天自信自己崛起的時間不會很長,就算幾年,在他這個有着兩輩子閱歷人的眼裡只是一瞬間而已。
另外,孟文天也希望郭秋蘭能多一段時間瞭解自己,自己也要看她愛自己的心是否堅決。現在郭秋蘭對他有的只能算是好感,喜歡他,崇拜他,但還沒有完全發展到愛情。
她喜歡他的原因無外乎是出人意料地修好了“北極狐”跑車,阻擋了三杆子等人的騷擾,寫出了能被周延演唱並帶上春晚的好歌,帶有一點盲目的激情和衝動。
知道這些的他豈會這麼快就沉溺於郭秋蘭的美色?
孟文天可不是什麼聖人,也不是柳下惠,只是不想惹麻煩,不想給父母惹麻煩,也不給善良淳樸的郭秋蘭帶來困惱,所以才做出如此不解風情的行爲。
至於郭秋蘭內心如何苦楚,如何誤會他,以爲他嫌棄她年紀大什麼的,他可不怎麼放在心上:她現在這點點苦楚相對世俗和雙方父母給她的壓力算什麼?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但是郭秋蘭可不知道孟文天考慮了這麼多,她見孟文天明顯故意地不接受自己的好意,說話時也故意岔開話題,弄得好像是她在死皮賴臉死的,以至於她連電視上那個無辜的付穎玉也恨上了,違心地說着她的所謂缺點。
見孟文天不說話,郭秋蘭又追問道:“你說,到底是付穎玉好還是舒蘭英好?”
孟文天笑了笑,說道:“都好,都有自己喜歡她的粉絲。”
他可不願意違心地附和她,畢竟付穎玉與舒蘭英確實是各有千秋,特別是付穎玉明顯年輕且活潑,比半老徐娘的舒蘭英當然看得舒服些。至於唱歌各是蘿蔔白菜各有所愛了。
郭秋蘭不滿地切了一聲,說道:“你懂欣賞不?人家舒蘭英唱歌多豪邁啊,音域寬、技巧高。人家唱歌可從來不假唱,飆高音的時候聽起來就是爽,哪像她,就知道搔首弄姿,根本不敢飆高音。”
孟文天呵呵兩聲。
郭秋蘭此時也發覺自己實在是發無名火,也慢慢冷靜下來,不滿地推了他一下,突然說道:“對啊,你這個偶像怎麼出來了,不是說她得罪了人,正被封殺嗎?”
孟文天對這些八卦一點也不知道,脫口問道:“得罪了人?她得罪誰了?……,難怪好久沒有聽過她的新歌了。”
聽到孟文天連這個消息都不知道,郭秋蘭樂了,笑道:“呵呵,你是她的什麼狗屁粉絲,連這個都不知道。”心情莫名大爽的她笑呵呵地說道,“得罪的好像某個大有來頭公子哥。是因爲她不願意嫁入豪門當小老婆,這個公子哥就發威了,不讓她在媒體露面。當然,也有人說她生病了,一直都在療養,無法出來唱歌……,別說,她這套衣服真的不錯,把她身材都襯托出來了。……,小子,你看她火辣不會吞口水吧?”
孟文天看着盛裝而出、隨着音樂旋律微微扭動身體的付穎玉,不以爲然地說道:“火辣也有限得很。你看她的胸和腰,根本沒有多大的比例,比你都不如……”
開始的時候郭秋蘭很氣憤,但聽到最後卻樂了,心裡被幸福填充得滿滿的,剛纔的不快早扔到爪哇國去了,笑嘻嘻地問道:“文天,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真的有這麼好看?”
孟文天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電視,說道:“你確實比她漂亮。她的腰都捆得那麼緊,但依然比胸圍小不了,你的腰可細多了,你上面也比她的大……”
他真的是實話實說,而且看她的時候很平靜,目光裡沒有一絲邪念。
郭秋蘭噗哧一笑,雙臉涌起一層羞紅,故意舉起粉拳打在他胳膊上,一邊打一邊說道:“你真好色!……,又這麼看人的嗎?這裡看一眼,那裡看一眼。”過了一會,她又說道,“總算你小子眼光不錯。……,嘻嘻,我的身材真的比她還好?要不要我脫掉一些衣服,把我的身材全展露出來……”
孟文天哭笑不得,說道:“老闆,至於這麼在乎嗎?你比她美就行……”
“不行!你必須看……”郭秋蘭“氣呼呼”地說道。
正在這時,推門走了進來,她後面跟着她的丈夫周小剛,兩人手裡都提了不少東西。看到郭秋蘭對孟文天橫眉冷對的樣子,曹夢不解地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看到曹夢他們推門進來,郭秋蘭連忙轉身去招呼:“曹夢、周老闆,快請進,新年好。”
孟文天也從沙發上站起,一邊將手裡的吉他放好一邊笑着跟他們招呼道:“你們好。”
曹夢將手裡提的袋子往桌子上一放,狐疑地問道:“你們剛纔在幹什麼?馬上就要看春晚了,你們拿着吉他幹嘛?”
郭秋蘭眼珠子一轉,說道:“他在幹什麼?說出來我都不好意思。這傢伙在調戲我!”
“啊——”曹夢眼睛瞪得溜圓,就連她老公也是不置信地看着郭秋蘭和孟文天。
曹夢看了波瀾不驚的孟文天一眼,又轉頭看着郭秋蘭,問道:“不可能吧?孟文天他是你手下的員工,他敢調戲你這個老闆?”
郭秋蘭故意冷笑道:“哼,他有什麼不敢的?你看他手裡的是什麼?他剛纔拿着吉他向我表白呢,說是今天過年,是一個好日子,要獲得我的芳心。……,曹夢,你說我答應不答應他的表白?”
曹夢這下真的弄糊塗了,目光再次在郭秋蘭和孟文天身上掃描了一下,看着孟文天說道:“孟文天,你也太大膽了一點。你不知道你是高中生嗎?你可比她小這麼多,怎麼敢向她表白?你倆根本不合適啊。你們學校難道沒有漂亮的妹子?”
曹夢說這話的時候根本沒有注意到郭秋蘭臉色慢慢黯然,反而轉過頭來對她說道:“秋蘭,算了。他肯定是看你漂亮,你們又孤男寡女地呆在一起,所以衝動了。你不要計較這些,說清了道理他就不會這麼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