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渣悠然自得的躺在牀上,旁邊凌莎在淚流滿面的看韓劇。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各方面的捷報:“莎莎,老實哥相當牛比啊,這麼快就把二爺的餘孽收拾乾淨了。米勒那邊也把閃組的老巢給搗毀了,雖然跑了幾個重要人物,短期之內是不可能有所作爲了,形勢一片大好啊。”
凌莎擦了擦眼角的眼淚,道:“媽的,我怎麼就攤上你這個爛貨,一點也不Lang漫,你看看人家男主角,多溫柔,多帥啊。”
林小渣嘿嘿一笑,道:“我不帥麼,我要是不帥你爲什麼心甘情願給我爲奴爲婢啊。”
“命數啊。”凌莎長長嘆了一口氣,道:“人各有命,我上輩子肯定辦了不少的缺德事,所以這輩子老天給了我這麼大的懲罰,讓我愛上你這種男人,怪就怪我上一世壞事做絕,十惡不赦。”
“小樣兒。”林小渣嘿嘿笑道:“你上一世肯定是多行善舉,功德圓滿,老天爺被你感動了,才發個你一個我,讓你快活一輩子。”
上一世。呵呵。林小渣的心中忽然有一點的酸楚。
上一世,我都做了什麼呢。愛上一個不該去愛的人,救了一個不該去救的人,管了一場不該去管的閒事。
至少,那個時候,是真的,一顆心只能放得下一個人,不管那人是不是完美,是不是背叛,是不是被自己的心憤怒的詛咒。
如今,斯人已逝去。一切都隨風。
“想什麼呢?”凌莎踹了他一腳,道:“又在想哪個女人?”
“我在想。”林小渣嘆了口氣,道:“我在想光顧着和你快活,都忘了大事了。”
“什麼大事啊?”
“剿滅青幫!”林小渣一屁股跳了起來,穿上衣服,抄上傢伙,大步往外走。
“林小渣,你給我回來!”凌莎幽怨的望着他的背影,氣得直拿拳頭砸牀。
“等你來,青幫早就把雙鷹盟給平了。”劉光北指揮着手下收拾現場,笑嘻嘻的說:“都已經擺平了,青幫的人全都集中在我這邊,的確有不少能打能拼的硬角色,我一看他們實力不俗,就把三壯和陸通給帶上了,這一通打,我這輩子就沒幹過這麼爽快的架。”
林小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道:“只此一次,下不爲例。我草,北哥,這幾個人是我準備用來組建足球隊的,整天打打殺殺的,萬一殘廢一個兩個的,我進軍足壇的大業就直接完蛋了。”
“就沒見過你這麼玩的。”劉光北鬱悶地說:“明明是幾個幹架的好手,偏偏讓人家去踢足球,算哪門子爛事。現在三壯一提起足球就發憷,陸通那廝簡直就是聞球色變,你這也太欺負人了。”
“你不懂啊北哥。”林小渣義正詞嚴的說:“咱們國家,一百年內怕是沒有魄力去打仗了。所以唯一的激情都在足球上面,不過你也知道,爛泥扶不上牆,就靠現在的足協,現在這幫垃圾球員,想要在世界足壇有一席容身之地,難啊。我也不是神仙,能一夜之間把國足弄成個足球強國,只能劍走偏鋒,只要國足能在下屆世界盃上奪得大力神杯,我告訴你,中國羣衆的足球熱情一定會被帶動起來,到時候,咱們在憑藉一點灰暗的手段,促進一下足協的改革,打擊一下足壇的,說不定中國足球就真的崛起了。”
“拉倒吧。”劉光北笑道:“就靠這幫練武術的小子?隔行如隔山,你這就是硬拉着小姐去跳芭蕾,不靠譜。”
“你去天上人間看看,會跳芭蕾的小姐多得是,比專業舞蹈演員跳得出色的也不在少數,北哥,你不要小看了這個黃色產業鏈,中國最漂亮最有才的女人都在這條鏈子上呢。”
“得,我不和你犟了,你願意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吧。”劉光北有點無奈了:“反正青幫得人我是給你一網打盡了,不過我沒有開殺戒,還是覺得不宜和青幫結下太大得樑子。”
“你什麼時候也變得畏首畏尾了啊北哥。”林小渣沒好氣的說道。
“不是畏懼,小渣,我現在的責任重大,一舉一動關乎雙鷹盟的生死存亡,表面看來,咱們的幫派是越來越大,但其實還處在成長期,二爺和閃組的事一了結,就要休整整頓一下,自從幾個長老相繼身亡,現在內部亂得很,全靠着飛哥的個人魅力在撐着,必須得儘快把幫派得內部結構重組,不然會散架得。”
“行啊北哥。”林小渣忍不住笑了起來:“現在說話一套一套得了。”
“活到老,學到老。”劉光北羞澀的笑了笑:“哦,對了,那個陳風又被我給抓了回來,這回一拷打,問出了大內幕,我草,這小子是青幫幫主陳雲飛二大爺的舅舅的外甥女的親兒子!”
林小渣差點摔死,道:“有用處麼?他要是陳雲飛的親兒子你給我講講也就罷了。”
劉光北沉聲說道:“但這小子在青幫可是後起之秀,這回青幫來煙雲,他算是第二號人物了。”
“一號人物是誰?”
劉光北嘆了口氣,沉痛地說:“這廝跳窗戶要逃跑,我日,五層樓啊,中間擋了一下,落地時硬是啥事沒有。也是這小子倒黴催的,剛站起來,後面一路虎就橫衝直撞的衝了過來,活生生給軋死了。後來我一打聽,開路虎的是一監守自盜的公務員,被發現了,正在批捕,開着破車玩命來着,一路上撞死三人,撞傷七人,其中就有青幫這位可憐的兄弟。”
“這就是人生啊。”林小渣輕輕嘆了口氣,道:“那個公務員抓住沒有?”
“警方到得太晚,跑了。”劉光北說道。
“找一幫弟兄,給我全城搜捕,幫着警方抓人。”
“小渣,你想替青幫那哥們報仇啊。”
林小渣淡淡地說:“我想讓那個混蛋償命,監守自盜也就罷了,還開着車到處肇事,草菅人命,這種東西,留在世上也是禍害。抓住了看看法院怎麼判,判死刑還則罷了。要是判無期或者有期,想辦法在牢裡牢外的弄死他。法律不能制裁的,我來制裁!”
“暈,你當你自己是中國的羅賓漢啊。”
“我當我自己是中國的黑道包青天。”
“就你這小白臉,還相當包公?”
“小白臉是用來勾引女人的,跟當不當包公有甚關係,誰說包公就一定要黑得像塊碳。北哥,帶我去見陳風,我和他聊聊。”
劉光北笑逐顏開:“要不要給米勒打電話,叫那七個女人過來?”
林小渣無奈之極的說:“北哥,你看直播上癮啊。我去和他談談正事,殺了也就殺了,既然還沒有殺,看看能不能和平解決吧。”
“這就對了嘛。”
陳風獨自一人坐在劉光北的會客廳,面前的菸灰缸裡堆滿了菸蒂和厚厚的菸灰,兩眼紅腫,無精打采的。
林小渣讓劉光北先出去,掩上門,坐到他面前,笑道:“怎麼,還沒恢復體力啊。”
陳風打了個哈欠,道:“你有本事自己去試試,少在這裡說風涼話。”
“你怎麼知道我沒試過?”林小渣拍了拍自己的胸,朗聲道:“哥夜御十女的事蹟,煙雲誰人不知?”
陳風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將一口濃痰,用慢動作吐在地上,然後直勾勾的用眼神告訴渣哥:別吹了,行不行?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林小渣攤開雙手,做無奈狀。
“我現在落在你雙鷹盟手裡,要打就打,要殺就殺,想說什麼話直接說,別靜整些讓我反胃的事。”陳風垂頭喪氣的說。
“你們青幫到煙雲來做什麼?”
陳風笑了笑,道:“大哥,你也是出來混的,你覺得我可能說麼?”
林小渣搖了搖頭,道:“你以爲你不說爲我就不知道了?”
陳風點點頭,道:“你既然知道了。就不必再來問我了。”
“不就是一枚魔王戒麼。”林小渣若無其事的說。
陳風眼中陡然寒芒四射:“你真的知道?”
林小渣哼了一聲,道:“強龍不壓地頭蛇,雙鷹盟就是煙雲的地頭蛇!你們知道的,我全部都知道。”
陳風哈哈一笑,道:“你知道又能怎麼樣,就憑你們雙鷹盟的實力,恐怕還沒有那個資格參與爭奪。”
林小渣也給自己點了一顆煙,道:“你青幫倒是有資格,但現在每一個人都作了我的階下囚。你說這該怎麼解釋呢?”
陳風冷笑道:“我們青幫根本不是衝着魔王戒來的,林小渣,你伸長了耳朵打聽打聽,青幫是什麼樣的幫派,想要攻滅你們雙鷹盟,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林小渣卻不和他置閒氣,道:“不是爲了魔王戒,那是爲了什麼?”
陳風森然一笑,道:“想從我嘴裡套出話來,你還真是太天真了。有什麼酷刑,儘管上來,我陳風皺一皺眉頭,是個孫子!”
林小渣想了想,道:“我可以放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