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殷父深吸了一口氣,很快就有了主意:“既然知道他的名字了,就很容易查到他這個人!”
通過剛纔的事,殷浩覺得曹慎爲人很不錯,懂得進退。這樣一來,他就有些同情曹慎了,因爲姐姐一時能裝作很賢淑,時間長了必定要原形畢露,要是真的和曹慎走到一起,只怕早晚要把曹慎抽筋剝皮。
殷浩只要想姐姐的那些手段,渾身就覺得發冷,但卻顧不了那麼多,只要把姐姐嫁出去,犧牲一個剛認識的人沒什麼大不了的:“嗯,說的對,就這麼定了!”
“太好了,終於要把她給送走了!”殷父由衷的感到高興,好像這件事已經板上定釘了一樣。
“你們聊什麼呢?”就在這個時候,殷雯的聲音在後面響起,殷氏父子立刻感覺一股涼氣從腳下升了起來。
殷父乾笑兩聲,解釋道:“我們在說,剛纔那個小夥子真不錯……”
“是不錯!”殷雯點點頭,隨後告訴父親:“我坐你們的車吧,打個電話讓人把我的車拖走!”
殷父連連點頭:“好!好!”
到了77A所後,周頂蒼去修車,曹慎則直接去見了父親。
曹安龍穿着一件白大褂,正在實驗室裡忙活,一見到自己的兒子,立即把他緊緊抱在懷裡:“太好了,小慎啊,那個方案報上去不到半個鐘頭,空軍總部那邊就來信了,說兩天後要到我們所裡來,詳細聽取彙報。”
“哦。”這件事是預料之中的,曹慎倒不怎麼上心,只是催促曹安龍:“爸,你快領我去上網啊!”
“上網着什麼急……”曹安龍看看周圍,確定沒有人注意自己這一邊,壓低聲音說:“那個方案,我可是按照你說的,和王宗富聯名報上去的。空軍總部的領導來了,這話該怎麼說?”
方案上確實署上了王宗富,不過曹慎之前教的那些話,曹安龍卻實在說不出來。他寧可把自己的名字排在後面,也不願意去拍王宗富的馬屁。
“很簡單,你就告訴空軍總部的領導,說這個方案雖然用了你和王宗富的名字,實際上卻是另外一個人研究出來的。”曹慎感到父親有時真是死板,就差讓自己手把手教了:“空軍總部領導肯定會要求見方案的實際作者,你到時候把我領去就行了。”
“明白了,好主意!”曹安龍拍了一下腦袋,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但很快的又想起一個問題:“可是你太年輕了,誰會相信是你設計的?”
“他們是否相信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方案能被採納。就算他們不相信,肯定也會懷疑,是你在背後教我設計方案的。”頓了頓,曹慎進一步解釋道:“每個人都會奇怪,你爲什麼寧可讓自己兒子出面,也不肯自己出面講解這個方案?”
“對啊!”
“那麼大家接下來,就會懷疑王宗富在這個方案中真正起到的作用。這樣一來,就算咱們自己不說,大家也能猜到是王宗富採用某些手段強迫你聯名的。”
“兒子!”曹安龍打量着兒子,不無感慨的說:“你怎麼學的這麼精明?”
“有其父必有其子!”
“這兒子……太會說話了,走,我領你上網去!”
曹安龍把兒子領到機房,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曹慎則給希捷公司發去了一封E-MAIL,其中稱自己發明了SATA技術,可以解決當前並口硬盤面對的諸多問題。曹慎附上了一份技術綱要,留下自己家裡的電話,然後便點擊發送了。
做完這些,曹慎沒其他什麼事可做,隨便在網上瀏覽了一下,瞭解當前全球各個領域的技術發展情況。等到曹安龍下班,曹慎卻沒有和父親回家,而是去了酒吧街。
曹慎想起周頂蒼說過,三虎幫的據點是夜色酒吧,於是決定不等對方找到自己門上,先去砸了對方的場子。
酒吧這種象徵着西方物質文明的事物,在這個時代對於國內的大多數人而言還是新鮮玩意,通常會與迪吧混爲一談。事實上直到後來,酒吧也通常兼具迪吧的功能。
真正意義上的酒吧,最早還是出現在指定涉外旅遊的星級酒店裡,後來才慢慢普及開來。不過濱海市在歷史上就是國際性港口,也是國內最早對外開放的城市之一,因爲與國外接觸比較早,來這裡的外國人又多,所以接受新鮮事物比較快,在這個時代就已經有了許多酒吧,並漸漸形成酒吧一條街。
這條街比鄰海岸,夜色酒吧在其末端,與濱海中學的距離不算太遠。曹慎聽說過夜色酒吧,是因爲濱海中學的很多學生,經常去那裡玩。
曹慎到夜色酒吧時才六點多,還沒有正式開始營業,只有幾個服務生懶洋洋的打掃着衛生。曹慎花十塊錢買了一瓶科羅娜,坐在那裡就開始喝,一直喝到酒吧正式開始營業,客人逐漸多了起來,也不見有三虎幫的人出現。
這間酒吧的規模不是很大,分做上下兩層,吧檯離進出口不遠,調酒師正在那裡爲顧客調酒。旁邊有一個臺子,是領舞和歌手們表演的地方。曹慎所處的位置,可以看到所有人,但看哪個都不像三虎幫的。
當然,三虎幫的人不會把身份寫在腦門上,就算是出現了,曹慎也不知道。不過曹慎等的主要是今天去校門搶錢的黃毛一夥,然而他們始終沒有出現,一直到了晚上九點,也不見半個人影。
曹慎長嘆了一口氣,不得不意識到,黃毛等人今天看來不會來了。曹慎這一聲嘆氣,在震耳欲聾的音樂中竟然格外清晰,酒保聽到之後狠狠瞪了一眼曹慎。
一瓶科羅娜,曹慎就在這裡坐了好幾個鐘頭,如果迎來的都是這種客人,那麼酒吧也快倒閉了。曹慎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一直很仔細的喝着,不過再怎麼仔細,幾個小時下來,一瓶科羅娜也見底了。
這間酒吧有着昏暗的燈光,震耳欲聾的樂曲聲中,還有空氣中淡淡的香水味道,漸漸讓曹慎的血液沸騰起來。極少有人會不被這種氛圍帶動,所以這是一個買醉的好地方,無論獨自喝悶酒,還是與朋友聚會。在酒精的刺激下,人們可以忘記一切,忘記明天,忘記昨天,只想擁有現在。
曹慎開始猶豫,是不是應該再要兩瓶酒,今晚索性獨自買醉,就當是慶祝自己重生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坐在吧檯旁獨飲的女孩吸引住了曹慎的目光,年齡看上去二十歲左右,氣質妖冶。上身是一件紫色吊帶,眉目如畫,眼光如水,香腮櫻脣,玉骨冰肌,高聳把裙衣胸部撐得鼓鼓的。下身是一條黑色短裙,緊緊繃着一雙渾圓白嫩的、裹着肉色絲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