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名合格的甩手掌櫃，時隔一個月，顧零第一次踏入凌天投資的大門。
沒有什麼被前臺攔路狂噴的狗血劇情，因爲顧零是拿着員工卡刷卡進入大廳的，沒人能說什麼。
雖然現在的凌天投資還只是個屈居三層辦公樓的初創企業，但顧零和林睿全都有更大的野心，這點充分體現在公司制度管理層面。
凌天的員工算不上多，堪堪夠用，但各個員工在林睿全的管理下各司其職，企業運作良好。而且公司內部也已經建立起一套完善的行政制度，打卡、績效考覈和任務分配等制度的標準都向跨國級企業看起。
顧零所持的員工卡與普通員工的卡有很大不同，普通員工卡的主要功能在於信息識別，除了上下班打卡基本沒啥作用。
而顧零的卡，確切來看更應該稱其爲披着員工卡外衣的“老闆卡”。它的主要功能在於權限。公司內部系統選擇了採取刷卡驗證的方式進入，老闆卡擁有查閱各項文件的最高權限。這卡顧零和林睿全一人一張沒有多餘，絕對名副其實。
顧零進去林睿全的辦公室時，他正在訓斥員工，聽着像是項目經理一類的職員。這種情況她不便打擾，於是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坐到沙發上等待。
“稀客啊稀客，沒想到某人還記得自己有一家公司啊！”林睿全把人趕出辦公室，來到顧零旁邊坐下。
“用得着這麼諷刺我？”顧零喝乾杯中的茶水說道。
“用得着！”林睿全最近越來越自信，精神昂然地說道，“凌天可是一家正處於快速上升期的投資公司，大老闆經常不在可說不過去。”
“剛剛聽你在批評項目組混日子，是不是怪他們沒有挖掘到好項目？”顧零直接轉移話題到她今天想說的正事兒上。今天，她主要是來談聞氏地產的融資項目的落實。
“我知道，好項目不是想挖就能挖呀，我就是，本着勤督促的原則發泄發泄而已。”
“嗯，我今天來，就是有一個項目要你儘快完成。”
“什麼項目讓你這麼看中，居然親自跑這一趟？”
“融資項目，第一輪融3000萬，你也不能因爲我就百分百放心，做好盡調工作。”
“3000萬！？咱們賬上現在全部的流動資金才只有3000萬！”林睿全直接從沙發上跳得站起來。
“所以要分兩輪。我沒有說多爲公司能力範圍以外的金額啊。”顧零的不以爲然和理所應當讓林睿全抓頭。
顧零也站起身，握緊林睿全的手腕把他死命揪頭髮的手拉開，然後定格在這個姿勢，泰然地問：“公司流動資金是3000萬出頭對嗎？”
林睿全點點頭。
“偶然遇到一個難得的機會，可以完成一筆物超所值的交易，我們做不做？”
“做！”
“在這筆生意前期需要投入3000萬，而我們公司有足夠且大於它的資金時，你做不做？”
問完，顧零緩緩把手放下，縮回沙發裡，這時林睿全才真正回過神頭腦清明。
他臉上便秘的表情掙扎許久，也坐回顧零身邊，“零零你說的對，那具體講講吧。”
“聞氏地產聽過嗎？”
“聽過，”林睿全恍然大悟狀，“原來是和聞氏合作嘛，它們口碑很好，這個項目看來應該挺有保障的。”
“不是項目合作。”顧零笑着搖頭，“是我們公司直接注資聞氏拿股份。聞氏地產最近資金鍊斷裂，急需外來資金扶持它們的在建項目。”
“那，這機會，是挺難得的哈？”
“所以儘快完成準備工作然後去敲定合同吧。”
林睿全興奮起來，轉身就要出門安排工作，顧零一句話就給他按了個急剎車，“把打壓聞氏的公司的背景資料也都儘可能查出來，還有，我和聞建興談成的條件是一億買他51%的股份，不插手管理。”
“打、打壓？一億？”
“嗯，不然這麼大的公司怎麼會出問題，會給我們這個機會。”顧零又給自己倒了杯茶，端着站起身來一口喝完，“沒其他事，我走了。”
“等等！你不許走。”林睿全下意識張開雙臂，他心道，把這麼艱鉅的任務交給我之後就想自己跑路？不存在的。
“咳咳，要走也得把我桌上這些文件一起帶走。”
“好，今天週末，可以搬到我的辦公室我批完再走。”
“那多麻煩啊，就在這兒看吧，我坐沙發很舒服的，下班咱倆還能一起吃飯。”
“也好。”
見顧零坐到自己平日裡所坐的辦公桌後，林睿全這才滿意地出去佈置任務。
女秘書見他出來連忙迎上前，帶點恭維和八卦地說：“林總，您女兒真漂亮，尊夫人一定也是天身麗質，和您搭在一起絕對郎才女貌啊。”
林睿全腳步猛地一頓，心情和表情都非常扭曲，“在你們眼裡，我、有、這、麼、老？”
他掛着涼涼的笑容問：“誰告訴你們我有這麼大的女兒的？”
“內個，是前臺小芳說的，我也是聽他們討論才聽見那麼一耳朵。”秘書訕訕地回道。
“他們？看來我今天不止該罵項目組一個人呀。”林睿全平靜地說完這句話，放棄吩咐秘書直接親自乘電梯下樓。
一出電梯，他就皮笑肉不笑地勾脣道：“我今天要向大家強調一件事情。”
待員工的目光紛紛集中過來，他驟然變臉，怒氣衝衝地厲聲道：“老子今年還不到30，神他喵的女兒，老子連婚都沒結呢！”
“項目、審計部門的經理過來找我，有新的工作需要你們優先完成。”
回到辦公室，顧零專注埋頭審閱文件沒搭理他，他有氣無力地湊過去，蹲下身把下巴落在桌面上，“零零，我老嗎？”
“老。”顧零頭也沒擡地回他。
“喂喂，撒謊可不是好孩子哦。”
顧零這才微微揚頭擡眼看他，“我是個很誠實的人。”
“你！”林睿全眼睛瞪得賊大，“算了不提了，你當我沒問，你還是好好工作吧零零。”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