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夜會所是在s市經營已有十餘年的老牌會所,雖然設備裝修風格等相對於後起之秀而言都略顯老舊,但勝在名氣積累的高,內部比較乾淨安全,而且價格也沒有過分虛高。
總的來說,是一個適合富人正經地約人出去玩樂閒談,交流感情的地方。
顧零和聞迎樂不是到的最早一批,至少他們倆到門口時關林澤、關笑妤和胡旭滔都已經開好包廂就等着人到齊了。
兩人推門而入時只有關笑妤一個人在唱歌,似乎是首溫柔的情歌,與她的氣質蠻相符的,而另外兩個正在鼓搗桌上的酒杯酒瓶們。
不知道是他們其中哪個點的單,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酒瓶擺了一桌,眼瞧着是等會兒要把所有人都灌醉的節奏。
“你們倆最近絕對有情況啊,不然爲什麼總是偷偷摸摸地避着我們私底下見面。”胡旭滔一見兩人進來,立馬一手一個端起兩杯倒得滿滿當當的酒杯,作勢要遞給他們。
“冤枉啊滔哥,我們私下就最近見過兩回,你們這不都見過嘛。”
聞迎樂小心翼翼地遠離胡旭滔坐在離他稍遠的沙發上。顧零正好坐在他的旁邊。
關林澤不緊不慢地又倒了兩杯酒,一杯白的,而另一杯是度數不高的紅酒,至於胡旭滔端着的兩杯,早被他自己幾口悶下肚子。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顧零道:“那就講講你們兩個單獨見面因爲什麼吧,不然……”關林澤拿手指了指剛倒滿的酒杯。
顧零端起其中那杯紅酒,對於喝酒這事兒,她不喜歡不排斥,“第一次偶然碰到,幫聞迎樂父親的公司和你小舅新開的凌天投資簡單拉了個線,今天雙方正式簽約。”
關林澤心說你別欺負我不懂投資,好歹是個老總的兒子,從小接觸這些,對投資的大體流程有所瞭解。這哪是一次偶爾拉線就能這麼快談成項目簽約的,中間絕對有重要影響因素被顧零給模糊掉了。
不過,他更關心的實際一直都是顧零和林睿全的關係,連他對自家小舅的公司都插不上話,顧零卻可以,兩人之間這信任是不是建立的太快了點兒?
他沒再糾結,不出半個小時鄭思航、周舟、谷潔陸續抵達,氣氛很快變得熱烈。
“檯球有人有興趣來兩局嗎?”鄭思航脫下外套,自行走到檯球桌旁取出一根杆立在地上,輕擦了一圈巧克粉。
谷潔興奮地舉手,“我來我來!”
胡旭滔看她的眼神帶着同情。谷潔的檯球技術怎麼樣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鄭思航的技術賊六呀!雖然離上場就一杆清場差點兒意思,但是差距絕對不大。
事實上谷潔確實和鄭思航沒法兒比,幾場下來場場都輸之後她垂頭喪氣也沒了興致。
檯球運動在外人看來簡單又帥氣,實際上根本不是那麼回事,規則、擊球點、角度、發力等等裡面都大有學問,而且需要勤加練習。
其他人也沒有想自己找虐的,鄭思航的視線自然地落在關林澤身上。
“阿澤,我教你。”
“不要!”關林澤立馬怪叫,“你都問過我幾次啦,怎麼光盯着我一個人啊!我說了不學就是不學!”
鄭思航無奈放下,眼裡藏着濃濃的可惜。他確實問過很多次,因爲教檯球單想想就多麼有趣啊。
關笑妤發現除了她沒人有k歌的興致,泱泱地放下話筒,和大家一起玩兒了會兒狼人殺之類的桌遊。玩兒狼人殺時,涌現出顧零、關林澤、鄭思航三位大佬,總能找到發言中的漏洞把大家的身份輕易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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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過幾個大衆的遊戲,局勢根本沒啥變化,胡旭滔感覺沒勁,耍賴直接把牌一扔,“不玩了不玩了,這是他們仨的戰場,咱換其他的玩兒。”
三人相視一笑,沒多說,也隨大家一起把手中的牌扔回桌面。
“那兒有靶子,誰想和小爺比比擲飛鏢,我拿這張20萬的卡當彩頭。”
20萬對他們這羣人來說不多,頂多是一個月的零花錢,拿來和朋友打賭這個數正合適。
男生們除聞迎樂全圍過去準備大展身手,女生只有顧零願意加入比賽,每人都要拿出20萬給最後的贏家,總和數目不小。
“顧零,和他們比飛鏢你鐵定會輸,還是不要參加了吧。”周舟擔心地說道。在她印象中,顧零並不是像他們一樣的有錢人,20萬對顧零來說可能不算小數目。
“那可不一定。”顧零笑得自信,擡手輕輕拍了拍周舟的頭頂,“沒事,隨便玩玩而已。”
“一人十鏢,我先開始。”胡旭滔身爲發起者信心滿滿,結果第一鏢就扔偏到了六環,後面他正常發揮,大致在八到十環的範圍,九、十環居多,最後總計爲89環。
谷潔噔噔噔小跑去把飛鏢拔下來,又飛快跑去交給關林澤。
關林澤的水平和胡旭滔差不多,總計91環,胡旭滔見此一下就蔫了。緊接着的鄭思航也並非全能,因爲純屬是湊個熱鬧,只投出個75環,被關林澤好一陣嘲笑。
關林澤頓覺自己穩了,但見顧零拿起飛鏢,他心裡又開始緊張,顧零的實力如何他可真搞不清楚。
顧零嘗試擲出第一鏢,9環。
還可以,她滿意地顛了顛手中的第二枚飛鏢,這玩意兒她真沒玩過,但她在虛擬場景裡打過槍,上輩子她還使過箭啊,那兩樣東西她都能玩兒的轉,同樣是打靶對她來說當然不會太難。
第一次只是試試手感,接下來,在周圍一圈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她一個不停的正中紅心,最終共計99環。
“哇——!太厲害了顧美人,小的甘敗下分!”胡旭滔幾步跳到顧零面前,施了個俏皮的紳士禮,把手中的銀行卡奉上。“密碼6個8,請笑納。”
顧零沒有客氣,接過放進包裡。其他兩人則要走她的銀行卡號,表示回去儘快給她轉賬。
又是坐下一通吃喝,到午飯點,胡旭滔喝得滿臉通紅,其他人好些,但臉上也泛着紅暈。自己開車是不可能了,但胡旭滔和鄭思航的車都是自己開過來的,停在地下,於是一羣人叫了兩個代駕,分兩批上車前往鳴鳳酒家續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