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瞞師太您,我們叔侄兩個明天還要趕路,您要是不收留我們,那我們今晚就真的只有露宿野外了。”看到那青玉師太依舊一臉餘怒未消的表情,蘇白山卻是繼續開口對青玉師太說道,“若是師太真的生氣了,那我們就只有向您賠罪了,我們這裡還有點銀子,您要是不嫌棄,那就拿去當做我們的住宿費用吧。”
“呵呵,這位施主多慮了。”出乎蘇白山的意料,青玉師太聽了蘇白山的一番話,臉上原本的慍怒表情卻是消失不見,換做一臉微笑,似乎雲淡風輕,一點也沒有把剛纔高驚雲的那番話給放在心上,雙手合十,青玉師太對着蘇白山作揖開口,“剛纔貧尼只是爲你那同伴如此言語而感到心中不平,雖然臉有怒色,不過貧尼修習佛經已久,卻是已然不礙了,至於銀兩方面,施主倒是不必如此破費,我水雲庵雖地處偏僻,簡陋破爛,但也不至於淪落到收取兩位施主香錢度日,施主請放心,今晚儘管留在本寺便是,水雲庵客房充足,施主不必擔心。”
“哦,那可就要多謝青玉師太了。”青玉師太一番話還未說完,蘇白山卻是一臉欣喜,轉頭瞪了滿臉無所謂的高驚雲一眼,蘇白山卻是對那青玉師太拱手施禮,滿懷感激地說道,“青玉師太真是菩薩心腸,真是多謝師太了。”
“嗯,施主不必言謝。”伸手一擺,青玉師太眯着眼睛看了蘇白山身旁的高驚雲一眼,卻是微笑着開口對蘇白山說道,“出家人慈悲爲懷,助人爲樂,小青,時辰也不早了,帶這兩位施主客房休息去吧。”
“兩位施主請見諒,我水雲庵每日晚間此刻時辰,卻是要集體研討佛經的時間了,不方便之處,還望兩位施主多多包涵。”伸手對着蘇白山身後一直站在角落一旁,先前帶着蘇白山他們進門而來的小尼姑一招手,青玉師太卻是轉過頭來,一臉歉意地對蘇白山和高驚雲微笑着點點頭,開口說道,“兩位施主明日還要趕路,貧尼這就吩咐廚上,爲兩位施主準備些晚飯,只是些鄉野小菜,不合胃口,還請兩位施主海涵。”
“哦?聽上去還挺不錯的嘛,只是不知有沒有美女尼姑陪我們吃飯呢?”蘇白山一臉感激,正要開口道謝的時候,一旁的高驚雲此時卻是再次橫插一腳,一臉淫蕩的笑容盡露那張長臉上,“青玉師太,我看你們這水雲庵裡幾十個尼姑,沒有一個男的,平時一定很寂寞的吧?你們還要研討佛經啊?是什麼佛經呢?要不要我留下來陪你們呀?”
“啊?我說你這是沒有發燒呢吧?”高驚雲如此一番話說出來,一旁的蘇白山卻是直感覺頭暈目眩,天旋地轉,身體都快要不受控制地輕飄飄地非起來了,這高驚雲也太大膽了吧?人家這裡可是尼姑庵,你在這裡說出這種話來,那不是典型的流氓無恥嗎?不,是老流氓!
“呵呵,這個卻是不勞這位施主操心,請吧。”不過再次出乎蘇白山的意料的是,那青玉師太聽了高驚雲的一番明顯下流無恥的話,卻硬是強壓下了那一臉勉強的笑容來,對着高驚雲搖搖頭,那一臉冷淡的表情裡,明顯深藏着無比的憤怒。
“兩位施主,這邊請。”一旁的小青此時卻是低垂着腦袋,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語氣平穩而淡定,似乎一點也沒被高驚雲剛纔說的一番話而感到吃驚和憤怒。
“多謝師太,我們這便休息去了,晚安。”蘇白山此時一臉緋紅,他卻是恨不得在地上打個洞來,把腦袋深深地埋在裡面,倉促地對那青玉師太道了一聲謝謝,卻是轉身拉着高驚雲的衣袖,狼狽地跟在那小青阿羅多姿的身影后面,出了門,徑直往水雲庵客房的方向走去。
“我說,你剛纔是不要命了吧?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呢?”跟在那悄無聲息的小青後面,在小青手裡昏暗的一盞燈籠光線照耀下,蘇白山一邊循着小青的步伐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青石小路上,一邊卻是暗地裡拉拉高驚雲的衣角,滿臉不忿地說道,“人家青玉師太對我們的態度這麼好,還收留我們,你怎麼能這樣對人家說話呢?這裡可是尼姑庵好不好?你這樣說,人家肯定以爲我們是神經病,是流氓了。”
“呵呵,隔牆有耳,待會兒再和你細說。”儘管蘇白山滿臉憤怒,高驚雲卻是一臉微笑地搖搖頭,輕聲地對蘇白山說道,“你不用驚慌,此事我自有分寸,你看我這麼大一把年紀了,像是隨便耍流氓的人嗎?”
“你這老頭骨子裡賣的是什麼膏藥?”蘇白山一愣,卻是滿臉疑惑地看看高驚雲,他很是奇怪高驚雲這在屋裡屋外,以前一戶截然不同的表情。不過隨着高驚雲的目光方向,看看前面那低頭只顧走路的小青,蘇白山心裡卻是想起剛纔高驚雲說的這小姑娘也會武功的事情,倒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無奈地搖搖頭,滿心嘆氣。
“兩位施主,客房到了。”帶着蘇白山和高驚雲在黑暗中穿梭前行,不一會兒,小青卻是佇立在一間房門前,回過頭來,對蘇白山和高驚雲輕聲說道,“這裡便是我們的客房了,兩位施主稍等,我這便進去點上燈燭。”
“多謝小青師太了。”跟着那小青進了門,點亮了屋裡的油燈蠟燭之後,蘇白山和高驚雲卻是發現,這間屋子卻是一間寬敞的屋子,房間裡物品擺放整齊,桌椅板凳,牀鋪被褥,卻是一應齊全。蘇白山長出一口氣,卻是對着那小青點頭微笑致意,滿臉感激。
“施主客氣了,兩位施主稍等片刻,我這便去廚房給二位上菜。”微微一笑,小青卻是露出一臉兩個小酒窩來,也不繼續多話,輕聲說了一句,轉身便又離開了這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