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山只是低頭看了手臂上出現的木棍,木棍尖銳而細長,一開始扎入蘇白山手臂肌肉的時候,蘇白山還沒有多大的反應。等到過了一會兒,蘇白山這才感覺到,從手臂上,有着一股鑽心蝕骨的疼痛感沿着手臂侵入蘇白山的心窩,鑽心的痛感,讓蘇白山眉頭微微一皺。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蘇白山只是發出一聲冷哼之後,便擡起頭來,咧嘴朝福爺微微一笑,一臉的無所謂。也是了,都已經到了如此地步,蘇白山還能做出什麼反應來呢,難不成非得要拎着石頭,去哈福爺拼個你死我活不成?蘇白山覺得,他要是有那個閒心,還不如就等在原地,多養養神,讓福爺乾脆殺了他算了。因爲此時的他,早已沒有了反抗的力氣。
福爺可是生力軍,而且剛剛找到蘇白山,氣勢正旺,蘇白山哪裡是他們的對手。手臂上的疼痛感,蘇白山能夠感覺到,可是蘇白山根本沒有力氣,也不想去把那根來自福爺的細長木棍拔掉。
福爺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動也不想動的蘇白山,臉上露出一絲戲謔的表情,冷笑着開口對蘇白山說道,“呵,你這個懦夫,起來反抗呀,我讓你一隻手。”
蘇白山微微閉上眼睛,他不想看到福爺此時那一副得意忘形的嘴臉,笑話,讓我現在起來和你打?我這不明擺着快速求死麼,與其如此,我還不如被你們抓了合算,至少在見到你們那太子爺的面之前,你們是不會輕易動手殺人的。
蘇白山的如意算盤打的很是不錯,不過福爺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目光一滯,似乎卻是看出來蘇白山心裡所想,冷笑一聲,福爺恨恨的看着蘇白山,卻是忽而嘴角泛起一絲輕笑,開口說道,“好,你不想反抗是麼?那可就不要怪我們心狠手辣了,事到如今,我想你也應該明白,我們對你如此窮追不捨的原因到底是什麼了,很抱歉,上頭的人要你死,你既然被我們抓住了,那你也就別想活下去。”
蘇白山嘴角一撇,臉上不屑的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不過隨即,他卻是驚恐的看到,福爺手裡長刀閃爍着冰冷的寒光,只是一眨眼,蘇白山就赫然發現胸口多出一道殷紅的傷口來。
鮮血如同泉涌一般,瞬間就從蘇白山胸口流了出來,一股劇烈的疼痛感,這一下卻是徹底的蔓延了蘇白山的全身。蘇白山倒吸一口涼氣,強忍着胸口沉重的痛楚,掙扎着坐起身來,伸手指着一臉獰笑的福爺,不可思議的說道,“你,你竟然真的下了狠手!”
“哼!這是你自找的,可怪不得我!”看着蘇白山那一臉掙扎的模樣,福爺不屑的冷哼一聲,卻是開口說道,“我不都說了麼,你這是自己找死,現在怕了麼?還以爲你有多麼傲氣鐵骨呢!原來也就這麼一點骨氣,還不是怕死麼?”
福爺繼續說下去的話,蘇白山此時根本就沒有聽清楚,因爲他感覺,此時他的腦意識正在逐漸的消失流逝。一陣陣的眩暈感不住的衝擊着蘇白山的腦海,讓蘇白山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伸手在胸前一摸,溼漉漉的鮮血一下子沾滿了蘇白山的手掌。
蘇白山這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生命之光真的就是開始在流逝了,眼前的景物越來越發的模糊起來。隱約之間,蘇白山感覺到,天空一陣黑暗,胸口的窒息,讓他喘不過氣來。
而就在福爺和幾個黑衣人正一臉玩味戲謔的看着躺在地上,手捂住胸口那鮮血淋漓的傷口,迷迷糊糊的時候。一道紫色光團,卻是忽而從蘇白山那胸口上的傷口裡鑽了出來。
福爺和身邊的幾個黑衣人猛然睜大了雙眼,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此時正漂浮在蘇白山胸口上方的那團紫色光芒。準確的說,那應該是一顆紫色的光珠,因爲那東西是橢圓形,而且不到雞蛋大小,渾身圍繞着的一抹紫色光芒,掩蓋住了它原本的模樣。
福爺眉頭微微一皺,和身邊的幾個黑衣人對視一眼,卻是爲蘇白山胸口突然出現的這顆光珠感到驚奇不已。小心翼翼的往前兩部,福爺卻是駭然的發現,那紫色光珠卻也跟着福爺的腳步,往前移動了一段距離。福爺伸手緊握着腰間的明月刀,一臉戒備的看着那紫色光珠。
蘇白山此時迷迷糊糊,只覺得胸口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眼神飄忽不定,意識更是模糊不清楚。他只能隱隱約約看到眼前一抹紫色的光芒在閃動着,其餘的事情,他幾乎沒有絲毫的印象。
而若是蘇白山記性稍微好一些的話,他就能夠認得出來,這一顆紫色的光珠,卻正是他身體裡面所蘊藏着的那一股靈氣,當初在黃粱城城外,被人追殺的時候,它還救過蘇白山的性命呢。
福爺和幾個黑衣人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他們只覺得,這一顆紫色的光珠出現的地方實在有些讓他們覺得不可置信。而且這紫色的光珠一動不動的停留在蘇白山的胸口上方,似乎有着眼睛一般,此時那紫色光珠,好似正在惡狠狠額瞪視着福爺和一羣黑衣人。
“福爺,會不會是那傢伙身上的什麼天材地寶呀?”一個黑衣人感覺到現場的氣氛顯得有些詭異,卻是扭頭看向福爺,福爺的臉色凝重,眉頭緊皺,而且在他說完話之後,卻還扭頭怒瞪了他一眼,黑衣人眨眨眼,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不解,他不知道爲何福爺會表現的如此的凝重。
福爺輕輕搖頭,嘴角忽而泛起一絲惡毒的冷笑,再次回頭看向剛纔說話的那個黑衣人,福爺一臉嚴肅的說道,“既然你認爲是什麼天材地寶,那就你了,你上去看看,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福爺此話一出,那黑衣人卻是後悔不跌,一臉目瞪口呆的看向福爺,早知道他爲何要這麼嘴皮子賤的和福爺提出這麼一個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