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頓感一股不可忽視的強大壓力,從四面八方朝着自己逼壓過來。他不由自主的倦曲着身子,直往後宿。
“你,你,你是誰?”
王雨森和小護士不禁面面相覷!人家只是問了一下他的名字,就嚇成這副熊樣。這還是剛纔還不可一世的那個死老外嗎?真是欺軟怕硬的傢伙,兩人不禁鄙夷的看向老外。
他們沒有看到童大小姐那眼神,自然不明白那目光有多懾人心魄。不過牀上的伊恩卻是躲都躲不開那懾魂奪魄的逼視,所以,他本能的只想退縮。
可惜,就算是高幹病房,這病牀也不見得比別的病牀大。所以,他無處可退。童大小姐幾步就欺了上來,站在牀頭居高臨下的逼視着他。只是冷冷盯着他,沒有出聲。
可是,就是這種無聲的逼視,令伊恩不由自主的呼吸一窒,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他緊了緊雙臂,色厲內荏的問道:
“你,你要幹嘛?”
這下連身邊的醫生和護士都感受到來至童大小姐身的壓力了。不過,看到那個不可一世的死老外由張牙舞爪的狼,變成一隻瑟瑟發抖的鼠。他們此刻更多的是解恨。
童大小姐沒有理伊恩惶恐不安的質問。在足足盯了他一分鐘後,突然回頭,問一邊的小護士:
“他剛纔對你做了什麼?”
語氣很平和,就像是問你吃了飯嗎?
此時此刻,小護士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慌亂。她握着已經復原的手腕,狠狠瞪着伊恩,忿忿的道:
“他耍流氓!先是用語言挑逗,後來還用手拍我的臀部。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這些我都忍了。”
嚥了一下口水,小護士變得更加激動的怒道:
“可是,他卻得寸進尺…接着用錢來侮辱人。我氣不過,甩了他一巴掌……然後,他出言恐嚇我,說什麼我不求他。他就要送我去與陳瓊做伴。”
“她,她胡說。”伊恩趕緊爲自己辯駁道:“分明就是她勾引……”
“啪!”的一聲,童大小姐反手一個耳光打斷了伊恩的狡辯。
誰也沒想到童大小姐會突然出手。而且,她這一巴掌可是比小護士那一巴重了不止十倍。直打得伊恩“噗”的一聲,噴出一股鮮血。如果仔細看,還會看到那血中還和着兩顆大牙。
伊恩被打得頭暈腦漲,滿眼星星,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王醫生和陳護士也是再次相視一愕。這一巴掌才叫打得痛快啊!
而童大小姐卻跟沒事人一樣,輕輕搓了搓打人的手,無比厭惡的道:
“告訴你,本姑娘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敢做不敢認的龜孫!”
好半晌,伊恩被打飛的靈魂纔回歸本體。“呸!”他吐了一口嘴裡的血腥,擡手擦了一把嘴巴。擡起那張腫得像豬頭似的嘴臉,陰森森的望着童大小姐,咬牙切齒的威脅道:
“你,你……你要爲你的行爲負責!”
此時此刻,他能想到的話也只有這一句話了。
“哼!本姑娘打人從來不會賴帳。”童大小姐冷哼道。然後盯着他那雙狼爪問身邊的小護士。
“他用哪隻手碰了你?”
之前還覺得有幾分痛快,不過看到伊恩竟然噴了一口鮮血,小護士已經嚇呆了。聽到她問自己話,本能的道:
“右手。”
“這隻對嗎?”童大小姐指着伊恩的右手問。伊恩本能的想要移開右手,可是,他那速度哪裡是童大小姐的對手。
童大小姐出手如電,一把捏住他的右手拇指,使勁一折,“嚓嚓”兩聲脆響,拇指上的兩個關節脫臼。緊接着就聽到一連串鬼哭狼嚎的尖叫聲。
“啊……!”
十指連心,究境有多痛,那只有受過的人才能瞭解了。不過,光聽那悽慘的哀嚎,王雨森和陳護士就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太滲人了!
雖然他們都想抽那傢伙,不過這會兒他們已經冷靜下來。知道這傢伙的身份特殊,追究起來就是外交紛爭。到時,只怕明知他們有理,也沒有人幫他們,還得幫着這老外來數落他們的不是。陳瓊就是一個實例。
“王醫生,快叫她住手啊!”小護士認定了小欣是在爲自己報仇。更是不想她受到牽邊。她趕緊搖着身邊的王雨森道。
“童……”王雨森原本是想叫她名字,不過怕給她帶來麻煩。他最好還是叫出了學妹。他好言勸道:
“學妹,給他一點教訓就可以了。別再惹出事非來。”
“放心,出不了事!”童大小姐不以爲然的回道。她原本是想悄然而來,再悄然而去的。可是,既然現在已經無法悄然了,那就乾脆面對面的解決事情。童大小姐向來不是怕事的人。
眼看那傢伙痛得快暈過去了。她拉着他的手指一搖,一送,“咔咔”那拇指手骨又復位了。
“呼!”伊恩頓時長長呼了口氣。
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聲停下來了,王醫生和陳護士也禁不住輕吐了一口氣。只不過,他們的氣還沒吐完,那尖叫聲又起來了。而且,比之剛纔更加淒厲。
“啊——!”伊恩再次嚎叫出聲。痛苦的雙目中充滿了恐怖之色。
卻原來是童大小姐又動手了。這一次遭殃的是伊恩的食指。然後又聽童大小姐優哉遊哉的道:
“接下來是中指,無名指,小指。然後是你的手腕,手肘,最後……直接把這條胳膊卸下來怎麼樣?”
含笑的聲音,輕鬆的語調,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徵詢意見。實際上卻是最嚴酷的威脅。
“啊!不,不,求你,停下來…啊喲…”伊恩終於不堪承受,驚恐的求饒。
童大小姐只當沒有聽到他的告求聲,下手又給他卸掉了中指上的三個關節。而且,還沒打算再給他裝回去。
“啊——”
伊恩的尖叫聲一波高過一波。不過,也好在這裡是醫院,被病疼折騰得狼哭鬼嚎的事也常有發生。只不過,這麼久醫生卻還沒有給病人打麻藥的,卻還很少見。
而王雨森和陳護士已經完全沒有了懲處惡人手的痛快。此刻也被童大小姐的手斷和伊恩的慘叫聲弄得心驚膽顫,冷汗淋漓。
每看她的手動一下,他們也禁不住跟着抽搐一下。就好像那分筋錯骨手是用在了他們身上似的。
此時,王雨森想起自己之前得罪她時所受的那點小痛,簡直是不值一提了。現在他只有一個想法:以後還是少惹這丫頭爲妙。
童大小姐用手指輕輕彈了一下那兩根錯開的手指,對王雨森道:
“王學長,你是學西醫的。依你看,要把這兩根手指接上去。要怎麼弄?”
“這得開刀復位。”王雨森必竟是男人,雖然心裡有點發毛,頭皮有點發悚。不過,他的回答卻是非常冷靜。
“嗯!”童大小姐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如果,我把他這一條胳膊上的關節都錯開,那一共得開多少刀?”
“一隻手臂上總共有十七個關節,那最少得開十七刀。”王雨森平靜的回道。
“可以同時開十七刀嗎?”童大小姐雙問。
“當然不行,這樣的手術只能一個一個的做。”
……
兩人一問一答,互相討論着病人的手術。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是兩個負責的醫生呢!
可是,這些話卻是每一句都如同地獄魔音般撞擊着伊恩的五臟六腑。十七刀!現在這樣他就痛得死的心都有了。再想着要在他的右手上劃下十七刀,才能治好……終於,在疼痛與精神的雙重壓力下,他成功的閉上雙眼,失去知覺,暈過去了。
“暈,暈過去了!怎麼辦?”陳護士顫抖的問道。
王雨森這會兒到是冷靜下來了。他望着童大小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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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妹,你快走吧!這裡交給我來處理。”
“你打算怎麼處理?”童大小姐望着他問。
怎麼處理?王雨森一時倒被問住了。他略一沉吟,堅毅的道:
“事情已經鬧成這樣了,這老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責任就由我一個人來擔。小陳是受害人,人是我打的,你從來沒進過這間病房。”
“不,這件事是因我而起。與你們都沒關係。”陳護士拼命搖頭道:“大不了我不當護士,可是,你們卻不可以不當醫生。”
不爲別的,只爲他們敢說出這句話來。童大小姐就對他們刮目相看了。這世道遇到事情不往後退就已經難得了,還敢往前站的已經快絕種了。卻沒想到,這一下給她遇上倆。童大小姐突發感概:看來,學醫的人果然比較有素質啊!
“你們放心,天踏不下來。”童大小姐泰然自諾的道:
“學長剛纔不是也有說嗎?這裡是中國,是咱們的地盤。還輪不到幾個洋鬼子在這裡囂張!”
“話是這麼說。”王雨森露出一絲苦笑。“可是現實卻是殘酷的。咱們的同學陳瓊又做錯了什麼?不還是……”
“陳瓊不會有事。”童大小姐打斷王雨森沒有信心的話道:“咱們更不會有事。”頓了一下,她轉頭指着牀上那個暈過去的人道:
“有事的人是他!”
儘管童大小的話說得鏘鏘有力,墜地有聲。可是,王雨森和陳護士卻並沒有受到多大的鼓舞。心道:現在有事的人的確是他。只不過,等他醒過來後,有麻煩的人就該是我們了。
知道自己說什麼,他們還是會憂慮。童大小姐也沒再勸慰他們了。她決定好的事情,是不會因此而改變的。
她伸手掐着伊恩的仁中將他救醒。伊恩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人。頓時像見鬼似的,嚇得一個哆嗦。
“你,你還在?”
“事情還沒做完,我怎麼能走呢?”童大小姐笑容可掬的道。
“你,你要做什麼?”伊恩本能的顫聲問道。
“剛纔不是說了嗎?我要卸下你這隻胳膊上的十七個關節。”童大小姐用英語把這句話告訴他。
伊恩嚇得機靈靈打了個哆嗦,隨即哀求道:
“不,不要,我求求你。我可以撤述,我不告陳了……”
“陳是誰?”童大小姐打斷他的話,奇怪的問道:
“你告不告她,跟我有關係嗎?我只知道,你這隻魔爪侮辱了我的姐妹,所以就要給予嚴厲的懲罰。”
“不要,我,我道歉,我賠償。求求你,別再懲罰我了!”伊恩已經被童大小姐的手斷嚇膽破了。他不敢再有任何威脅的想法。現在一心只想她趕緊放過他。
“賠償?你骯髒的魔爪玷污了一個少女的純潔。那就只能用你的這隻爪子來償!”童大小姐陰森森的道。她的話冰冷無情,不容半絲質疑。
童大小姐的話不光嚇住了伊恩,同時也嚇住了另外兩個人。兩人相視一眼,真怕這位“大俠”說到做到。把那傢伙的手臂給拆了。
“學妹,你出來一下。”王雨森說了就往外走。
“等一下。”童大小姐說手,出手如電,“嚓嚓……”幾下,已經完成了她剛纔的諾言。將伊恩右臂上所有的關節都給錯開了。“啊!”只是叫了一聲,剛剛醒過來的伊恩再次暈了過去。
童大小姐沒事人一樣,轉身道:
“現在可以走了。”
可是,王雨森卻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步也移不動了。這丫頭,她還真是說到做到啊!這也太殘暴了吧!
沒錯,這太殘暴了!就連陳護士都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你們覺得我殘忍嗎?”童大小姐不以爲然的道:
“你們可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對壞人的殘暴,就是對好人的救贖。如果我不一次把這傢伙徹底制住。讓他逮到反駁的機會。非但陳瓊出不來,咱們三誰也跑不掉。都得進去陪陳瓊。”
王雨森搖頭道:
“可是,這樣就算徹底制住他了嗎?他明天醒過來,還不得照樣咬着咱們不放啊!”
“他想咬着咱們不放,除非願意舍掉那條胳膊。”童大小姐道:“不怕告訴你們,現在能救他這條胳膊的人,全世界不會超出五個人。而且,他只有三天的時間,他這條胳膊三日之後沒有接好的話——必殘!”
也不管他們信不信她的話,她望着他們接着道:
“現在,你們倆就去向你們院長彙報情況吧!不用遮掩,就照實了說。反正理在咱們這邊。”
“好。我們去說。那你快走吧!”陳護士推着童大小姐道。
“等一下。”
一聽到這個等一下,王雨森本能的擋在了病牀前。生怕她一不做二不休,一氣之下動手把那老外給掐死了。
看他的樣子,童大小姐禁不住笑了出來。
“哈哈,你放心,這種人還不配我下死手。讓他死在咱們的地盤上。實在是玷污了咱們的國土。”
聽這話好像她要殺人還得看人家的品行。王雨森聽了只覺哭笑不得。這種時候,她還能開玩笑,真不知她那心是什麼做的?
童大小姐拿起桌上的筆,撕了一張病歷。寫下了她的聯繫電話遞給王雨森。
“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如果警察要找我,你就給他們。省得他們費時去查。”這下童大小姐沒再停滯,轉身離開了醫院。
陳護士呆呆的望着那個飄然離去的嬌影,癡癡的道:
“王醫生,你這個學妹好酷啊!”
“是啊!有夠酷!”王雨森涕笑皆非的道:“咱們還是想想怎麼善後吧!”
不管怎麼樣,首先要做的肯定是把那個暈過去的傢伙給救醒。然後,打電話請示醫生和院方領導……
伊恩再度醒來,病房裡已經圍了許多人。不過,沒再見到那個女煞星。他頓時舒了口氣。可是,隨即傳來手臂上那鑽心刺骨的疼痛,卻又令他舒暢不起來了。特別是想到那17刀,他不禁渾身都抽搐起來。
“那,那個人呢?”他望着身穿白衣的王醫生道。
“什麼人?”王醫生打定主意不提童大小姐。他裝瘋賣傻的道:“伊恩先生想找誰?我馬上幫您去找。”
“你,你那個學妹。”伊恩咬牙切齒的道。
“您要找我嗎?”陳護士趕緊上前,滿面微笑,溫和的道:“先生有哪裡不舒服嗎?”
伊恩也不傻,眼前的情況他馬上就看出來了。這兩人想包庇那個真正的兇手。他心裡十分憤怒。可是,卻不敢發作。因爲,他清楚,他的手能不能免除那十七刀,還得這兩人幫忙找出那個女孩出來。
“伊恩,怎麼回事?你不是腳病入院嗎?怎麼現在連手臂也有事了?”伊恩的助手米格不解的問道。事實上米格對伊恩爲達目的,故意崴了腳來陷害救過他的人很不恥。不過,現在看到他真的被人卸了胳膊躺在牀上的樣子,他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他的手臂是我折的。”不等伊恩回答,王雨森義正言辭的道。
此話一出,頓時傳來一遍倒抽冷氣的“嘶嘶”聲。醫院的醫生和領導們無不錯愕的望着王雨森。大家腦海只有一個想法,這個年青人完蛋了!
剛剛接到消息匆忙趕來的外交部負責人袁天成正好聽到這句話。他當即憤然指責道:
“你瘋了嗎?身爲一個醫生,怎麼可以對病人做出如此兇殘之事。這簡直是太不像話了!你這樣的人,怎麼配當醫生?”
“他怎麼不配當醫生了?”陳護士一馬當先,擋在王雨森面前。昂首挺胸的望着袁天成,犀利的質問道:
“身爲外交官,你連自己是哪國的官?誰纔是你的同胞,該幫誰說話都沒搞清楚?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他?”
對於陳護士的表現,在場的醫院同事們的想法是,這姑娘被鬼魂覆身了!
“你……你!”袁天成更是從未受到過這樣的質問。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小護士。要知道,以他的身份,別說護士,就是他們院長看到他都只有膽戰心驚的份。因此,一時之間,他只覺光火直冒,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怎麼了?我大不了就是不當這護士,去跟陳瓊爲伴。”陳護士一副已經豁出去的架勢。指着牀上因疼痛而變得扭曲變形的伊恩道:
“可是,在那知前,我得讓你知道自己護的是個什麼東西?知道王醫生爲什麼要揍他嗎?你一開口就罵人!”
這話到是把袁天成問住了。他接到院長的電話,說是伊恩出事了,也沒說是什麼事。他就急着趕來了。不過,他總不能在一個小護士面前認栽。
“不管什麼原因,他是醫生。醫生怎麼可以打病人呢?而且,這個病人還是重要的外賓。”
他不說最後一句話,還像點樣。不過,加上最後這句話,就完全變味了。陳護士冷笑一聲,不屑的道:
“就因爲有你這樣的人渣,護着他這樣的畜牲。才讓他有持無恐,膽敢在咱們中國人的地盤上橫行霸道,胡作非爲。在醫院的病房裡,竟然夠膽,公然對本護士耍流氓,進行性騷擾!”
此話一出,又是一片譁然!直到現在,衆人的目光才落到了伊恩身上。而且,不再是憐憫,而是一種憤恨。還有些許幸災樂禍!
袁天成臉上掛不住了。他狠狠的瞪向伊恩。真沒想到這傢伙如此急色。真真是無腦的畜牲!
“你說,這樣的畜牲不該揍嗎?”陳護士卻是不依不饒的逼問袁天成道:“如果連這樣你也說他不該捱揍的話。那我真爲你家的女兒,妹子,老婆擔憂。”
“你,你什麼意思?”袁天成惱怒的斥道。
“意思很簡單啊!照你這個邏輯,只要是外賓就可以任意妄爲。那麼,要是他們中有人看上你家的女人。你豈不是要雙手俸送?”
“你……放肆!”袁天成氣得頓時跳了起來。可是,面對一個一點也不怕他的小護士,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官威,官威,那要人家拿你當官,你纔有威。現在,人家不拿你當回事,你就是再大的官,也不頂用了。最後,他只好將目標鎖定站在人羣中間的院長。
“邵院長,你就任由你的手下如此胡鬧嗎?”
“咳,咳!”邵院長聽他叫到自己,他乾咳了兩聲。對陳護士道:
“小陳,你先別那麼激動。你受的委屈,我們醫院會爲你討回來的。”
陳護士沒想到院長竟然會站在她這一邊,她先是一愕,隨即感激的道:
“是,謝謝院長!”
事實院長的態度已經足以讓在場所有人驚詫萬分!誰也沒想到,一向喜歡和稀泥的院長,竟然一反常態,力挺自己人!這真是比太陽從西邊升起還要令人不可思意啊!
袁天成不敢置信的望着那個院長,嚴厲的威脅道:
“邵院長,你可要爲自己的話負責!”
邵院長點頭道:
“負責!我不但爲自己的話負責,更要爲我們醫院的醫護人員的安全負責。現在,這個人公然對我們的護士耍流氓。我們保留對其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力。”
瘋了!瘋了!袁天成只覺得這醫院所有的人全都瘋了。那個躺在病牀上的人更是嚇得面青脣紫,肝膽俱裂。
“咳,咳!”伊恩的助手打破這滿室詭異道:
“那個,能不能請先給伊恩治療。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吧!”
“嗯!”院長馬上點頭道:“這個自然,就是對於死囚,我們還得進行人道主義求援。”說完他轉身安排醫生,爲伊恩療傷。
哪知伊恩卻不敢接受他們的治療。他拼命搖頭,瞞目驚惶的道:
“不,我不要治療。我不要,我不要開刀,不要,不要……”
除了王雨森和陳護士知道他爲什麼不敢接受治療外,其他人都莫明其妙的望着伊恩。這傢伙不是疼傻了吧?他一條胳膊都這樣了,還不要治療?
“即然病人已經不相信我們。那就轉院吧!”院長冷冷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了。臨出門前他又回頭叫走了陳護士和王雨森。
跟着院長出了高幹病房,王雨森便承認錯誤:
“院長,對不起!我給您和醫院惹麻煩了。”
“不,都是我一時衝動,沒有忍住。才惹來的這些麻煩。”陳護士趕緊搶過責任。
院長回頭冷冷瞟了他們一眼,嚴厲的道:
“都給我住口!該你們的責任一個也跑不掉。”
兩人相視一眼,同時低頭不語了。默默的跟着院長走。一路上遇到許多人與院長打招呼,不過他們沒心情去管那些人是誰。只是低頭走路。直到,進了院長辦公室,聽到一個耳熟的聲音。
“怎麼樣?趕走了沒?”
呃!兩人聞聲擡頭,瞠目結舌的望着眼前的人。
“你怎麼在這裡?”
“你怎麼沒走?”
“幹嘛那麼驚訝?”此人不是童大小姐還有誰?童大小姐笑容可掬的道:
“難道你們以爲,我是那種惹了事,拍拍屁股就開溜的人嗎?”
“大小姐,你現在與開溜有區別嗎?”邵院長沒好氣的回道。
“當然有區別。”童大小姐理直氣壯的道:“我這樣叫運籌帷幄!”
邵院長翻了個白眼,懶得跟她爭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雨森望着院長問:
“院長跟童學妹認識?”
“不認識!”
“不認識!”
兩人同時回道。
呃!不認識能有這麼默契嗎?
事實上,童大小姐與邵院長確實不認得,只不過,現在的邵院長已經不是原來那個邵院長了。
剛纔的事情發生得比較突然,時間緊迫,童大小姐要想與院長交涉,顯然已經來不及了。所以,只好直接給他臨時換個中樞系統了。
而這個臨時中樞系統也不是誰都能充當的。一般的小鬼可沒這種威嚴和氣勢。因此,她只好求助於可愛的小星仔了。
至從小傢伙吸取了舍利的精華後,不但破除了隱身咒。同時也修復了他當初爲了接來小欣,扭轉乾坤時所受的內傷。
現在,這小傢伙有多厲害,就邊童大小姐也不清楚了。反正,她剛纔打個電話回家給他一說。他轉眼之間就已經到了她的面前。以前他可還得小火龍的幫忙才能做到。
當然,這些事情肯定是不能告訴眼前這兩人的。童大小姐解釋道:
“你們院長怕惹麻煩,所以我就出主意,讓他將人趕出醫院。”
是這樣嗎?王醫生和陳護士面面相覷。他們院長會聽一個陌生女孩的話嗎?
“當然,他一開始是不會聽的。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病人是在你們醫院出的事。他若不想受到連累,也只好做此選擇了。”童大小姐接着說道。
“咳咳!”校長乾咳了兩聲。以示被人說中了心事。
這下就由不得他們不信了。
“那接下來呢?”王雨森望着童大小姐道:
“那傢伙的手變成那樣,他們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的。而且,你不是說三天之內,他不找你接回去的話。他的手就會殘嗎?你該不會真的眼看着他殘吧?”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跟你們說的事了。”童大小姐正色道:
“把他趕出醫院,只是爲了讓你們倆從這件事中成功脫身。同時也不至於連累到你們醫院。當然,最主要還是要讓他們清楚,這是在雲都。不是他們可以橫的。”
想到剛纔那兩個老外和那個幫着外人的外交部負責人一臉狼狽樣,他們不覺認同的點了點頭。沒錯,這裡是雲都!
童大小姐接着又道:
“那個伊恩很清楚,只有我才能輕而易舉的給他把斷臂接上去。”因爲,他剛纔親自體驗了,大拇指被折斷又復原的滋味。
“所以,他不可能接受任何大夫,有風險的治療。他現在肯定正急着到處找我呢!一會兒,要是有人向你們打聽我的去向。你就把我的電話號碼給他。然後,這件事就徹底與你們無關了。”
“不行,這樣他們不是咬着你不放了嗎?”陳護士馬上反對道:
“這事我們剛纔沒有提到你,就是不想再讓你受牽連。而且,我已經得罪了那個當官的……”
童大小姐打斷她的話道:
“那你的意思是說就不管他了,讓那傢伙成爲殘廢自生自滅?”
“也不是……”陳護士搖頭道:“你不是說有五個人可以救他嗎?”
“可是,他現在只認我啊!”童大小姐笑着道:
“你們放心,那傢伙怕死得很。到現在這個局面,他們全都已經是秋後的螞蚱了。”
“你真的要我們將電話給他?”王雨森鄭重的問道。
“沒錯。”童大小姐點頭。
“那好。”王雨森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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