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野戰醫院的急診室門口,陳家宋和陳慶山父子一臉焦急的轉來轉去。經過陳家宋的協調,他們陳家的命根子已經送進急診室了。而且,醫院最頂尖的外科大夫也全部出動了。
只不過,這都進去半個小時了,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們心裡都要急出火了,不過這裡是軍隊,他們雖然着急。卻也只能在門口乾着急。如果是在地方醫院,他們早就衝進去,親自指揮那些人救人了。
“爸,您還是先坐一會兒吧!”
陳慶山看着頭髮花白,一向穩如泰山的老父。在自己面前焦躁地前轉來轉去。他只覺眼花繚亂,頭都要暈了。禁不住出聲勸道。
“坐?”
陳家宋猛然止步,目光犀利的瞪着陳慶山,指着他的鼻子罵道:
“君兒生死悠關,我能坐得住嗎?有你這樣給人當爹的嗎?你要是把玩女人的時間,分一半來管教他。他現在就不會躺在醫院裡等着人救治。而是應該坐在大學的教室裡讀書。”
這關他什麼事啊?那小子從來就是老爺子你護着,慣着,自己這個做老子的能管得了嗎?再說了,當初那小子不願上高中時,您老人家怎麼說來者?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結果呢?
陳慶山沒想到一不小心,把火引到自己身上來了。他心裡雖然對於父親的話,很不以爲然。不過,卻是一點也不敢表達出來。他很虛心的認錯道:
“是,都是我不好。”
“你怎麼會不好呢?”
陳家宋越罵越起勁,越罵越憤怒,犀利的諷刺道:
“就是有你這個好父親給他做了一個好榜樣!他纔會變成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不是嗎?你這個做孽的沒死在女人肚皮上,卻讓你兒子死在了女人的腳下。你……”
這也太毒了吧!陳家慶忙打斷他老子的話,提醒道:
“老爺子,你家孫子可還沒死呢!”
陳家宋也意識到自己剛剛說錯話了,忙自己拍了兩下嘴巴。又呸了兩下,趕緊轉多話題道:
“廢話!我家孫子自然沒事。我是說你死了,他也不會有事。”
陳慶山頓時滿臉黑線,這個死老頭子,他還真是隻要孫子,不管兒子的死活啊!
“叮!”
緊閉的急診室門突然從裡面被推開了。一位穿着白大褂,頭帶口罩的軍醫,從裡面出來。陳氏父子連忙迎了上去。緊張的道:
“醫生,我孫子怎麼樣?”
“醫生,我兒子的情況如何?”
醫生看了看陳家宋和陳慶山,語氣凝重的道:
“兩位,病人現在很危險,要想保命就必須得先做切除手術。”
“手術?”陳家宋想也沒想脫口道。“那趕緊做啊!”
“對啊!要切就趕緊切,還等什麼?”陳慶山也迫不及待的表態。
“是不是要籤什麼同意手術的文件?快,拿過來,我籤。”
呃!醫生的眼角明顯抽搐了一下。他們還沒見過哪家的老子,那麼迫不及得的希望自己兒子做切割手術的。難道,這家的兒子搶了老子的女人?
醫生,你的想像力太豐富了!
人家是被你那句病人很危險給嚇得。他們只想保住孫子的命,哪能一下想到要切的是命根子啊?你當切命根子是切蘿蔔那麼隨便的事嗎?
“等一下,你剛纔說切除手術?”
這不,陳家父子馬上就反應過來了。臉色猛沉,眯縫着眼,危險的盯着醫生道:
“你該不是想把我兒子的命根子給切了吧?”
醫生迎着他們的視線,用力點有頭道:
“雖然這對病人來說,是一件很遺憾的事。不過,沒有什麼能跟生命比不是嗎?”
“不是你個球啊!男人切了命根子,那還叫男人嗎?”
大罵一聲,陳慶山毫無預警地,一把揪住醫生的衣領,“啾!”的一下,直接就將其拎了起來。狠狠瞪着醫生威脅道: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把我兒子的命根子給切了,那我就把你的也切了!”
醫生並沒有受到威協,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擡手握住陳慶山揪在他衣領上的手一捏。“嘶”的一聲,陳慶山呲牙漏氣,臉色一白,那隻手頓時無力的鬆開了醫生的衣領。“啪!”醫生鬆開手,並打掉陳慶山的手。
“陳先生請你冷靜點!”醫生淡淡的勸道,接着整理了一下被弄皺的白大褂。反過來威脅道:
“做爲家屬你們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在手術書上簽字,我們立刻救人。另一個,就是馬上轉院,另尋高明!我給你們三分鐘的考慮時間,三分鐘之後,你們沒有做出決定。那麼一切後果請自負!”
三分鐘?後果自負?陳家父子被醫生的氣勢給嚇呆了。連醫生已經走了,他們都沒有回過神來。等陳家宋回過神來時,醫生已經走到兩米外去了。而且,正在交待護士準備手術免責書。
“醫生,請等一下!”陳家宋趕緊叫住,跑步追了過去。
醫生回過頭問道:
“你們已經做出決定了嗎?請問選一還是二?”
不,他一和二都不要選。他要先第三條路給他孫子走。 陳家宋上來就給醫生來了個九十度的大鞠躬。
“對不起!我代我兒子的衝動向您道歉!”
他心裡很清楚,現在自己孫子的小命可捏在人家手裡呢!地方醫院的醫生,或者還在意他們家的權和錢。
可是,這裡是軍隊,是野戰醫院。人家能接診就已經是給足他這個政協副主席面子了。他們沒有跟人較勁的資本,只能忍。說完他又狠狠瞪向陳慶山,
“還愣着幹嘛?還不快來給醫生道歉!”
“是,是!”陳慶山被老子一吼,馬上回過神來。他也趕緊跑過去,衝着醫生連連鞠躬。
“對不起!對不……”
“別客氣。”醫生寵辱不驚的道:
“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不過,還是要請你們趕緊做決定吧!我多等一會兒沒關係,可是裡面病人等不起啊!”說着,醫生還擡腕看了一眼時間,然後很鄭重的對他們宣佈:
“還有兩分鐘!你們商量一下,我先失陪了。”
說完,醫生沒再看他們的臉色,而是匆匆離開了。
望着那醫生瀟灑轉身的背影,陳家父子不禁面面相覷。然後是咬牙切齒!
這醫生也太他媽囂張了吧!看看這個醫生,再想想剛纔在二院那些被他罵得狗血淋頭的專家們,陳慶山心裡只有一個感概:你說同樣是醫生,這做人的差距咋就那麼大呢!
當然,只不知道那些被罵的人,要是能看到這一幕,心裡會關生什麼樣的感概?估計,他們無不拍手稱快,然後齊聲高呼:這纔是醫生該有的氣魄嘛!
“老爸,現在怎麼辦?”感概是一回事,現實問題還得解決。陳慶山憤然道:“總不能真讓他們把您的孫子給變成太監吧?”
“決對不可以!”陳家宋不容置疑的道:
“我去找他們院長談。”
……
龔自龍在給衛國佈置了任務後,依舊是坐立不安,他乾脆親自帶隊趕過來了。只不過,當他們去到寧鋼派出所時,得到的消息卻是人已經離開二十分鐘了。並且得知寧鋼派出所剛剛接到了羣衆報警,說是在寧鋼廠區內,正有兩股黑惡勢力在火拼。他正要帶着人往那邊趕,就接到了小欣的電話。
“小欣你們在哪兒?沒發生什麼事吧?”
“如果我說,我被人幫架了你信嗎?”
剛剛聽說有人火拼,現在就接到電話說被幫架了。龔自龍想不信都難啊!
“什麼?”龔自龍蹭地一下從車座上彈跳起來。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不過,他馬上就命令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不是驚慌的時候,只要小欣人沒事就好。
“你們在哪裡?對方有什麼要求?”
他不會真的相信了吧?童大小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難道他聽不出來,她語氣裡的調侃?童大小姐繼續揶揄道:
“對方要求用你來換我。”
“好,我馬上過去。”龔自龍二話不說,馬上接道:
“你們別怕。我一會兒就到。”
他們當然不怕!怕的是那羣被打得滿地找牙的野狼幫衆好吧!
不過,童大小姐真沒想到,龔自龍竟然真的相信了她被幫架的事,並且毫不猶豫的答應用自己來換她。好吧,看在他這份心的份上,童大小姐決定不跟他計較剛纔的事情了。
童大小姐掃了一眼地上那橫七豎八的黑幫份子。這些人,必須清理掉。否則寧海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安寧。不過,她也不能真的全殺掉。那樣殺孽太重。想來想去,還是交給警方處理比較好。
童大小姐認真的交待道:
“他們是野狼幫的人,一共有七十七個,把我們堵在了寧鋼廠生活區,于軍的食店裡。對了,他們還要求,只准你一個人來。不準帶槍和武警。否則,就會殺人質。”
“野狼幫的人?還有,你怎麼知道他們有七十七個人?”
龔自龍終於聽出童大小姐的玄外之音了。如果她真的被人劫持了,對方除非是傻瓜,否則誰會容忍她這樣明目張膽的通風報信啊!
“當然是我數過了。”童大小姐話峰一轉,嚴肅的道:
“好了,不開玩笑了。那些傢伙全都被張隊給收拾了。還有不少斷手斷腳的。所以,您帶人過來時,最好帶能夠掌握的。”
這裡必竟是寧海,不是離江或者桂寧。像剛纔那個派出所的人,他們雖然穿着制服。卻明顯是跟這羣混混一條道上的。所以,她有必要提醒一下龔自龍,讓他別在自家的陰溝裡翻了船。
不過,龔自龍卻沒心思去考慮那些。他完全被野狼幫的人被罷平的消息給震憾了。
“你說張志剛把那七十多個人全擺平了?”
張志剛有這麼厲害嗎?他嚴重懷疑!
“怎麼很意外?”童大小姐淡淡的道。
沒錯,太意外了!這個消息對於龔自龍來說,無疑比童大小姐他們被綁架還要讓人難以接受。野狼幫的勢力他可是非常清楚。野狼幫可以說是凌駕於寧海和安南兩地最大的黑幫。那羣人可以說是無惡不做的亡命之徒。
然而,她卻告訴他有七十多個亡命之徒,被張志剛一個人給擺平了?這能有說服力嗎?不,就算是再來十個張志剛,這也不太可能啊!
可是,不可能的事實卻已經擺在他的面前了。
“龔廳,快看!”
駕車的衛國,突然指着前方驚訝的道。
龔自龍擡頭看向前方,果然只見前方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的人和各種管制武器。而在整條馬路上,唯一一家開着門的小食店門口。童大小姐和張志剛像旗幟標杆一樣引人注目。
童大小姐衝着警車揮了揮手,對着電話道:
“怎麼樣?現在相信了吧?”
這麼大一個事實擺在眼前,他想不信也不成吧?
童大小姐接着又道:
“事情的經過,你慢慢問張隊長吧!我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走了。晚上我們會自己回市委招待所,你們就不用等我們吃飯了。”
童大小姐說着,衝警車再次揮手錶示再見。不等龔自龍出聲,她笑着掛了電話。然後轉身與張志剛和于軍告辭,轉身上了悍馬。在警車停下之前,開車離開了案發現場。
“咦!他們怎麼走了?要不要追?”前面的警車發覺案發現場的悍馬車要開走,立刻通過無線電問道。
望着飛馳而去的悍馬車,龔自龍睜着眼睛下了一道瞎令:
“追什麼追?那只是過路的車。”
呃!領導說是過路車,自然就是過路車!
“龔廳,這些人真的都是張隊擺平的?”衛國聽到了領導的電話,他指着前面那一地的戰果,不敢置信的道:
“我早就聽說過張隊是戰鬥英雄,可是,沒想到他是那麼的猛啊!”
龔自龍看了一眼衛國,指着已經走到他們車外的張志剛道:
“你去向他確認吧!”
然而,事實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事情得倒回到十分鐘前,當小星仔打破不插手的承諾後。林少也忍不住出手了。而且,他一上來就用了擒賊先擒王的戰略。首先向野狼發難。然後,童大小姐心有不甘瞪了他們一眼,大聲宣佈:“速戰速決!”
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什麼?這些人不是你放倒,而是他們三個放倒的?”
“是啊!”張志剛神情激動的道:
“人全是他們三個放倒的,他們出手太快,太恐怖了。那個在東南亞排名前十的野狼,竟然沒能在林峰手下手過三招,就被繳槍生擒了。其他的人,有的發出了一招,有的是連一招都沒能發出就直接被放倒了。”
“你們是沒看到,當時的情況,野狼幫的人簡直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羊,哪有一點狼性啊!”于軍在一邊補充道:
“而他們三,一邊揍人,一邊數數,根本就沒拿這當成一回事。簡直就像是在做一場輕鬆的遊戲。”
遊戲?看看地上那些慘不忍堵的場面。聽完張志剛和于軍精彩的敘述,龔自龍再次震驚得瞠目結舌。如果不是相信張志剛不會說慌,如果不是童大小姐見他們來了就閃人。他更本就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然而,事實罷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啊!
雖然,他剛纔就覺得那個林峰可能有些本事。可是,他做夢也沒想到不光是林峰,就連童大小姐和那個小星仔,也是身懷絕技的高人。
現在他終於明白,方書記爲什麼放心讓他們到寧海來了。擁有那麼變態的戰鬥力,他們哪兒不敢去啊?枉他和冷楓還覺得他們是負擔。現在看來,他們這個時候來寧海,肯定不單純的來考察投資環境那麼簡單。
當然,他還是不可能想到,童大小姐其實是爲了保護他們而來。龔自龍很快就從驚震中回神。望着張志剛道:
“對了,你剛纔說野狼也在。那他現在人呢?”
張志剛與于軍相視一眼,目光有些躲閃的道:
“野狼被他們帶走了。”
“他們帶走野狼幹什麼?”龔自龍驚問。
“我問了,可是他們不肯說。”張志剛猜測道:
“不過,我懷疑他們是帶着野狼去找姓陳的了。因爲這事的起因是……”
聽了完了整件事情的起因和經過,龔自龍基本上可以理解童大小姐的行爲了。這位大小姐可以爲了一個不認識的車禍遇難者跟省委常委,市委書記叫板。也可以因爲夜市上一個擺攤的人,而直接向一個省委常委副省長,衛生廳長髮難。
她自然不可能對這種欺男霸女的惡霸行爲無動於衷!更何況,那個不長眼的傢伙,還敢對童大小姐無禮。踢他一腳,那還真算輕的了。
如果姓陳的識相的話,就該就在從派出所摸清他們的底,知道他們來歷不凡後,就此打住,知難而退。
可是,姓陳的在得知他們是從桂寧來的,而且還有一個公安廳刑偵總隊的副隊長在場。非但沒有知道而退,反而更加喪心病狂。
姓陳的知道自己理虧,一旦有公安廳介入,他們要走法律途徑肯定討不到好。於是,他們便改變策略,在派出所撤訴。讓警方把人放出來。接着他們再通過江湖手斷,私下處理此事。
只不過,陳家那老東西,肯定做夢都想不到。他們自以爲是找來的野狼幫,也同樣不是童大小姐他們的對手。現在,童大小姐帶走了野狼,又故意不讓警察知道。以龔自龍對童大小姐的瞭解。張志剛九成是猜對了。童大小姐他們,多半是帶着野狼去找陳家那兩個老東西的麻煩了。
既然,陳家先用江湖手斷向他們發起挑釁。現在他們又以江湖手斷還之以彼。他們這些做警察的自然也就睜隻眼,閉隻眼裝做不知道好了。省得沒事自找麻煩。
於是,龔自龍鄭重其事的交待道:
“好了,志剛,老於,既然大小姐把功勞讓給你們了。那今天的打黑英雄就是你們了。剛剛在車上跟我說的話,你們就把它給忘了。以後,再有人問,就改個說法。是你們保護了他們三。明白嗎?”
“啊!”張志剛和于軍面面相覷,這不是讓他們睜着眼說瞎話嗎?明明是他們受保護,怎麼能說他們保護了人呢?
“不,不,龔廳,您聽我說。”張志剛連連擺手道:
“我就是臉皮再厚,也做不出這種忘恩負義,貪天之功爲己有的事來啊!”
“你還看不懂嗎?這可不是讓你貪功,這是在幫他們打掩護。”龔自龍望着張志剛提醒道:
“不然,你以爲他們爲何看見我來了,卻不肯跟我碰面就溜走了?”
呃!張志剛聞言只覺茅塞頓開!他真是被剛纔的事情給驚得反應不靈了。連這麼明顯的問題都沒想到。那些被打傷,打殘的人雖然是黑社會。可是,小欣他們卻不是警察。
所以,在這件案子中要他們不受到牽連,那他們只能是受害者。決對不能成爲鬥毆的參與者。否則,很有可能被人捉住把柄,大做文章。
“我明白了,您放心這件事一定會爛在我們心裡的。”張志剛和于軍同時表態。
龔自龍點了點頭,對於軍道:
“老於帶上你家人,跟我們一起回招待所去。據說陳家那個小雜種現在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所以,這件事情解決之前,你們都得小心些。”
“龔省長,對不起!都是我們給領導添麻煩了!”于軍慚愧的道。
“對不起該我們對你說纔對。”龔自龍拍了拍于軍的肩膀道:
“你是國家和民族的英雄,可是卻被一個小兔崽子逼入絕境。是我們沒有做好工作。你放心,黨和政府是不會看着咱們英雄的閨女受委曲而不管不問的。”
“謝謝!謝謝您!”于軍雙手緊緊握着龔自龍的手,感動的道謝。
衛國帶着手下清理現場。他們找來了兩輛大卡車,直接將地上的所有“垃圾”全部清走。然後,還打開附近的栓防栓,用水將地上的血污沖洗得乾乾淨淨。
半個小時後於家小食店關門,警車離開,街道恢復了寧靜。
儘管,事發的時候全都關門抵戶,誰也沒敢探出頭來偷看。不過,正所謂不知道才更能激發想像力。所以,各種版本的故事,如雨後春筍般紛至沓來。
很快。那些吃過晚飯出來散步的人們,就三三兩兩的在街道上行走了。他們無不津津樂道的談論着剛纔那場黑幫火拼的恢弘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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